“王愛卿不必如此,若是找不到仙山,回到玉京朕也不會苛責(zé)?!必懸垡荒槣睾竦目粗蹊保瑢τ谶@個救命恩人,他還是很看重的。
去東海之濱尋找‘仙山’,只是貞耀帝抱著引其為援助的想法,可能性本就極低。
成與不成,還看天機(jī)!
“只是微臣還請陛下將臣營帳下的一干皇城司士兵派遣于臣?!?p> 王璞猶豫了一下,拱手說道。
他心里明白,哪怕貞耀帝再放心于他,也不可能不派人看守。
那么知彼知己,就很重要。
第十二營的士兵他每個都深知根底,防備起來也方便一些。
而且這也可以打消貞耀帝的疑慮。
表明自己沒有私心。
“微臣在這半月統(tǒng)率慣了這些士卒,要是再新派兵馬,難免需要時間進(jìn)行磨合,臣不怕磨難,只是唯恐耽誤陛下時間,消磨陛下殷殷之心。”
王璞再道。
貞耀帝倒是沒有王璞那么多亂七八糟的想法,對此沉吟了一會,就點(diǎn)頭同意。
“只是十二營的士兵僅有百余,還是太少,朕令派遣宮禁軍千人隨愛卿出發(fā)?!?p> “看來這貞耀帝哪怕心里再急切,也沒有沖昏頭腦?!蓖蹊毙睦锇档馈?p> 不過他仍不看好貞耀帝的未來,貞耀帝的手段對于鎮(zhèn)北侯來說還是太稚嫩了。
事情議定。
貞耀帝也沒有留王璞在尚乾宮的想法。
畢竟現(xiàn)在的王璞還僅僅是一個秩六百石的執(zhí)戟郎中,官卑人微,若是表現(xiàn)出太過看重,反倒是對其不好。
.......
走出尚乾宮。
王璞看了一眼守備森嚴(yán)的大內(nèi),思索玉泓子所說的‘密地’到底在哪里。
另外自己的同心蠱之毒也需盡快解了。
“皇宮約有三千五百六十三間房屋,除了宮嬪入住的掖庭、太廟外,我?guī)缀醵冀柩惨晫m禁的名義尋找過了,難不能還要一窺掖庭?”
想到這里,王璞臉色一僵。
自己可沒本事真的跑到掖庭,那里絕對是高手如云。
天鬼陰魂再隱匿,也躲不掉。
進(jìn)去,就是個死字!
而太廟就更不可能了,把守嚴(yán)密森嚴(yán),連鳥都飛不進(jìn)去。甚至貞耀帝想要進(jìn)太廟,都要向宗正先行“請示”!
大魏自開國起始,就不斷敕封神靈。按照玉泓子所說,神靈所居之處必有“神宮!”
如那敬山公的神像一樣,神宮比神像更加詭秘。
而他的任務(wù),就是制造炸藥毀去神宮。
思索間,他就不知道走到哪里。
王璞抬頭一看,在高約三丈的宮墻看到了‘景德宮’的牌匾。
黃色琉璃瓦在日光下耀耀生輝。
景德宮正是貞耀帝的寵妃——容妃的居所,換言之,他僅離百步就到了西掖庭。
“走!趕緊走!這可不是我一個小小執(zhí)戟郎中能到的地方。”
這里雖是禁軍能抵達(dá)的地方,但留在這里容易惹人懷疑。
近日也不乏宮嬪與禁衛(wèi)有染的風(fēng)聞風(fēng)雨。
然而就在王璞剛準(zhǔn)備離開之際。
一個略顯驚喜的聲音響起。
“想不到你這個賊子,還真的來看云裳公主了?”
卻是云裳公主身旁的貼身宮女,名叫月兒。
自那日王璞道出自己已有妻室后,并且岳父就是諫議大夫李常在。這讓貞耀帝好生訓(xùn)斥了云裳公主幾頓,不知輕重大小,行為輕浮,損失皇家顏面。
不甘心的云裳公主就想著整治一番王璞。
恰好王璞身為執(zhí)戟郎中,算是皇帝近衛(wèi),與平常的官員不同,對她這個公主必須言聽計(jì)從。
這一來二去,云裳公主倒是對王璞生出了些許情愫。
女兒家的愛情,總是來得那么莫名尋常。
恰好在四天前,李府傳來惡訊。
李常在的親女兒李蕓娘不幸在甘州染了重疾,草草而終,甚至去接李氏的兩個家丁也在路途中被強(qiáng)匪所殺,僅有王璞的仆役——聾啞人沈三一路乞討活了下來,回到玉京。
云裳公主臉上悲傷,心里卻是暗喜,不斷詢問貼身宮女月兒,看什么時候王璞回來找到。
“哦,不知道殿下找王某有何要事?”
王璞面色如常,不喜不悲,有宮女月兒在此,他倒是有借口停下。
這半月他可不僅僅訓(xùn)練手下的兵卒,而且對云裳公主這個貞耀帝的皇妹也有所‘圖謀’!
以他見識,欲擒故縱拿下一個公主也是易事。
至于風(fēng)言風(fēng)語,王璞倒是不用擔(dān)心。
在這個古代社會,妻室亡喪,再續(xù)弦并不是什么可恥的行為。
岳父李常在那里也不會多么反對。
畢竟王璞是他親自舉薦的官員,兩人關(guān)系早就不僅僅靠翁婿維持,還另有一分‘師生’情。
雖然李常在心里不是滋味,但要是王璞能真能迎娶公主,對于他今后的宦途另有好處。
月兒一顰眉,臉蛋浮現(xiàn)一絲紅暈,嬌叱道:“王門郎不知道殿下已經(jīng)快對你思慮成疾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