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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劍九歌

第二章 天下已是修羅境 寒風吹透游子心

尋劍九歌 九曲文祺 2293 2019-10-11 00:10:51

  少年聽從他太祖的意思,向正房的父親說明太祖的意思,“父親,太祖讓我收拾行囊,去天下游歷!”

  “我已知曉,另外,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情,十年內(nèi)莫要回家。游歷滿十年再回家?!备赣H吳曜凝重的和少年對視,“現(xiàn)在天下紛亂,我吳家無法逃脫這亂世,必定要出世扶漢,你在外莫要辱了吳家的名聲!”

  “喏,父親,孩兒謹遵父親教誨!”

  “可還記得我們揚州吳氏從何而來嗎?”

  “我揚州吳氏,上古之姓,昔日憑一手絕世箭法隨少康帝東征西討,贏得這份土地,后輔佐大周朝姬氏奪得天下,再后又與吳王夫差共謀山河。而今隱居于此百年,不問世事,因漢武帝予恩,便應諾扶大漢三百年江山,近百年來不斷為大漢輸送文官武將,現(xiàn)大漢國難,當舉全族之力,扶大漢,除亂黨!”少年說的是滿臉自豪又滿臉的沉重。

  “不論身在何處,莫忘了你所記住的這一切。這些年,族中各家已是分崩離析,有幾分膽識想要有些作為的幾家早已將全家奉獻給大漢,卻被董賊殺得不剩幾人了,獨我守著家族最后的地方,為的就是重新讓吳家立于這天下。你回來前,探子來報,董賊的兵馬已到揚州城外二十里處扎營,我想今晚便會進城,全是些精銳,怕是沖著我們吳家來的,太祖讓你離開,應是最后一招活棋了,希望你回來還能看到揚州城內(nèi)的家。罷了,去吧,去收拾!”父親給少年說明家里的一切,十幾年了,從未和少年說過這么多的話,一時間,少年和父親都沉默了。

  “喏!”一聲輕輕的喏,失落又無奈。

  “臨走時,去看看你母親!”

  “喏!”

  少年懷著深深的不舍,倒著慢慢退出正房,邁著沉重的步伐回到自己的屋子,發(fā)現(xiàn)母親早就幫他收拾好了,坐在床邊等著他。

  “母親,孩兒要去游歷天下了,大好河山,孩兒當盡收眼底?!鄙倌暾f的輕松愉快,仿佛特憧憬外面的天下。可心中早就五味雜陳,不知所措了。他舍不得母親,舍不得父親,舍不得這個家!

  “在外要記得吃飽,穿暖,別和人打架。凡事多長個心眼,多交朋友!娘親還想等你回來。”母親喻清眼中帶著淚水,卻也不敢說的太多,怕自己舍不得孩子,也怕孩子舍不得走。

  “放心吧,母親,孩兒有一身好武藝,還熟讀四書五經(jīng),先和人家講道理,講不過再動手,打不過就跑,嘿嘿嘿!”少年故作輕松。

  “行囊給你收拾好了,里面有你愛吃的青梅,還有平時愛穿的衣服,銀兩。在外別苦了自己,你父親說,他不送你了,讓你自己悄悄的走,別鬧出動靜?!?p>  “喏!”少年終于憋不住了,重重的跪在母親面前,磕下三個頭,又向著庭院方向磕下三個頭。他知道父親肯定在院子里看著他?!澳赣H,孩兒走了!”說完,便推開房門,大步流星走向大門,在門檻前,前腳剛邁出,便愣住了,回過頭來深深的看了一眼這出生的地方,這生活了十多年的家。不由得心中一緊,便低頭,徑直走了出去,眼眶里的淚水,一直再轉,少年不敢讓他流出來,可也無法控制,低著頭,淚水落在了門前的土地上。心中暗暗發(fā)誓,此一去十年不歸,十年后,定要世間知曉,吳氏仍在!

  “曜,他走了!”

  “嗯,走了!”父親摟著母親的肩膀,呆呆的看著大門,一刻又一刻。雪落了一肩,遠處看,好像是院里的兩個雪人。世間父母,最舍不得的就是自己的孩子了!

  少年緩緩的走在街上,想起過往的種種,想到自己還有一個青梅竹馬的妹妹,還有一個從小把自己當兒子對待的余叔叔,他是父親的結拜兄弟,這一走就是十年,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再回來,去看看吧。隨心而動,墊步擰腰,一個鷂子翻身便上了街道上的院墻,一溜跑動,到了余叔叔的側房房頂,看著院內(nèi),比自己小幾歲的小女孩,正在雪地里堆雪人,已經(jīng)快堆完了,伸手從懷里掏出兩顆青梅,咚咚兩聲,打在雪人頭上,正好兩個眼睛。小女孩,一回頭雪人多了兩個眼睛,樂的兩個眼睛笑成了月牙,大聲喊著,“父親,父親,神仙爺爺給雪人送了兩顆眼睛!”,余叔叔,出門看了眼雪人,隨著青梅擊打的方向又看了眼房頂,只見少年背著行囊,左手持劍,蕩于右手,雙手拱禮,便轉身跳下了房頂。余叔叔也明白了,便點了點頭陪著小女孩玩去了。

  繼續(xù)走著走著,想著父親母親,又想著未來,少年的腦子里亂成了一鍋粥,不知不覺,來到了一戶人家,上面寫著杜府。終究還是忘不了這個一起玩到大的發(fā)小,正好門外放著一堆竹子,便拔劍削出一塊無事牌的樣子,刻上“無雙”兩字,輕輕叩打府門,出來一仆人,深施一禮?!皠隈{,請將此物交于你家小姐,便說公子已離去,十年方歸!”說完便走,這仆人還沒反應過來,這街上便沒了人影。仆人將此物交給杜家小姐,姑娘看到此物,深吸一口氣,放到枕頭下,走到庭院下,輕輕落下了眼淚,這雪里印著淚花,世間便沒了聲音。少年在房頂看在了眼里,記在了心里。少年心里一直記著那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走吧,終將離去,何不痛痛快快。少年沒有走在街上,他在墻上,在房頂,最后他在城墻的最高處,看著大雪下的揚州城,看著街上的行人,他想把這一切都深深的刻在心里,他怕他走著走著就忘了,他看著天,越來越黑,這會已是丑末,風越來越大,雪越來越大,已是游子的少年,在城樓頂上已經(jīng)站立了半個時辰,身體熱乎的,可是心已經(jīng)涼了,寒風吹在臉上,如刀割在心里。他想走的痛痛快快,可他的心不允許!

  罷了,轉身剛要離開揚州城,便看到離城門約五百步的地方,有一隊軍馬向著揚州城奔襲而來,大雪絲毫沒有打亂他們的陣型,更沒有減慢他們的速度一分。為首的是一名虎將,身高七尺,肩扛戰(zhàn)斧,單手提韁,身著筒袖鎧,頭戴鐵胄,身向前弓,一看便是軍中精銳,這一襲人強弓勁弩,寒甲戰(zhàn)馬,不像是奔襲而是撲殺的感覺。心想,這恐怕就是父親所說的精銳,我跟著他們,若不是沖著吳家去的,我離開便是,若是,我手中這三尺七寸的青峰,定不能袖手旁觀。

  此人到了城門前,大吼一聲:“吾乃董丞相之屬,現(xiàn)領命入揚州城內(nèi)捉拿叛黨,速速開門,莫要誤了大事,若是逼我等攻下城池,怕是爾等擔待不起!”城內(nèi)守將哪敢得罪,便一邊打開城門,一邊派人通知剛上任的刺史劉馥。

  少年一路跟著這群精銳,一路騰挪隱匿,果不其然,這支軍隊,直奔吳家而去,中途不曾一刻停歇!

九曲文祺

公元前112年年底,漢武帝劉徹褫奪106名列侯的爵位,諸侯不允,企圖起兵造反,吳氏族內(nèi)一人斡旋其中,最終助漢武帝平復天下,并允諾吳氏全族保大漢300年江山。   少年領命游歷天下,然而離家不舍,卻又碰到欲要屠家的精銳,吳家能否躲過此劫,少年又將如何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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