闕臨淵接過錦盒,如同撫摸雪兒的臉龐一般撫摸著那綰青絲,一次錯過就是一生,一次錯過就是天人永隔,闕臨淵棱角分明的臉上多了些許柔和。
阿戴繼續(xù)道:“將軍,澤州百姓無辜。”
闕臨淵心中一陣絞痛,未嫁之時為賀州城沖鋒陷陣、披靳斬棘,嫁給裴東城后,又默默的守護著澤州,如今,人都死了……
如果她心中沒有那么多的大局、沒有那么多的道義、沒有那么多的責任,也許……但是,哪兒來那么多的如果,哪兒來那么多的也許……
都是因為他---裴東城,利用雪兒的秉性步步為營,在裴東城眼里,雪兒就是他當初謀取王位的資本、是他炫耀成功的資本、是他標榜自己的資本,雪兒在他眼里不是一個鮮活生動的人,而是一顆棋子!
我闕臨淵會帶雪兒走,但也會要裴東城的命!---闕臨淵的怒氣再次翻騰。
裴東城是最會察言觀色之人,覺察到氣氛不對,忙喊了起來:“闕將軍、闕將軍,雪兒說過要留我一條狗命的,你不能殺了我,你不是最聽她的話嗎,你不是最為她著想嗎?而且,而且,如果你殺了我這澤州城必定大亂,雪兒會死不瞑目的!”
“你到現(xiàn)在還在綁架她!”闕臨淵大聲嘶吼,一腳把裴東城踹翻在地。
裴東城磕頭如搗蒜,突然想起什么,又急急的爬向阿戴:“阿戴、阿戴,你作證,你家公主說過不殺我的,她說過不殺我的,她說過的!”
“阿戴?!标I臨淵看向阿戴。
阿戴不知該如何回答,淚珠大顆大顆的滾下。
“裴東城拿命來!”一直在旁邊不吭聲的阿初突然提劍而起,一道寒光刺向裴東城的咽喉。
生死關頭,裴東城大聲疾呼:“雪兒沒有死!”
憤怒的阿初頭腦一片空白,裴東城的話她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還好裴東城反應的快,一劍挑開了阿初疾走的劍芒。
裴東城早已嚇得呆住,感覺到脖子上的疼痛,方才顫抖著伸手抹了一把,掌心鮮血刺目,幸好裴東城攔的及時,這刺喉一劍偏至一側(cè)只是輕輕劃過,確認自己還活著,裴東城一下子癱軟在地上。
闕臨淵蹲下來:“你應該知道你為什么還活著?!?p> “知道知道?!迸釚|城緩了一口氣:“雪兒死了是不錯。”看闕臨淵臉色驟變,裴東城趕緊道:“但是有人可以讓雪兒死而復生!”
“誰?”
“不知道?!比謩倓偝隹冢⒊醯睦麆Ρ愫敛涣羟榈挠直葡蛄伺釚|城的咽喉,裴東城緊忙道:“將軍應該知道當年殺遍三國四城、制造七星之亂的魔女薛九莨吧?”
闕臨淵如何不知道這薛九莨,恐怕這全天下都沒有人不知道薛九莨的。
“如何?”
“她起死回生了!”
“當真?”闕臨淵不敢相信,當年薛九莨受的可是天雷之刑,靈元俱焚,靈識俱滅,只剩下一具遍體鱗傷的肉身,斷無復活之理。
“有人親眼見過她!”裴東城說著,顫顫悠悠的爬起來,從懷中取出一幅折的板板整整的畫,裴東城打開,恭恭敬敬的遞到闕臨淵的面前。
驛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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