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輕羽來到重生到這具身體里已經四個多月了,這么長的時間她已經適應了現在的生活,并且很享受,雖然有時還會夢見自己端著qiang在荒野里茫然四顧,但是一覺醒來那已經是上輩子的事了。只是她沒想到的是,就在今天她差一點就再回到從前。
晏崇每天在公司忙完之后都會來接她,她也很享受兩個人忙里偷閑的這點午后時光。
也許是戀人之間的心靈感應,也許是人本身對于危險的第六感覺,總之今天她無緣無故的心神不寧,在實驗室調試的時候,有好幾次都寫錯了程序。
“師妹,今天怎么了,昨天沒休息好嗎?”歐陽睿都發(fā)現了她的異樣,關心的問了一句。
“沒事兒!”白輕羽定了定神之后,又坐在電腦前對新數據進行調試。
好不容易調試完,看了一眼時間已經下午四點多了。按了按一直猛跳的右眼,白輕羽坐了一會兒,覺得還是不放心,于是拿起手機給她媽打電話。
不是白輕羽迷信,像他們這種人,大多都是這個樣子。以前遇到扎手的點子,也會找人補個吉兇,或者在干完一票之后通常都會到廟里拜拜,沖一沖煞氣。現在她重生的事情都發(fā)生了,還有什么事情是不會發(fā)生的。
電話打通的那一瞬間,她緊張的問:“媽,你在哪兒呢?”
“公司,一會兒有個會要開。”那邊傳來翻動紙張的聲音,然后又聽徐女士說:“你下課了,今天怎么這么早呢?”
聽到她在公司,白輕羽的心放了一半兒,然后問:“你一會兒開多長時間的會?。俊?p> “我們要研究一個策劃案,可能時間會長一點,兩個小時以上吧,怎么了,你有事兒嗎?”這段時間母女倆都是各忙各的,除了早飯時不時的在一起吃,其余時間基本上都是睡覺的時間才會見,今天白輕羽突然打電話過來,徐女士自然以為她是有什么事情。
“哦,沒什么事,您先忙吧,晚上回家見。”
“好,晚上見?!彪m然這通電話打得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徐女士就認為白輕羽是想她了,想著回去的時候給她帶點好吃的。這么想著收拾東西的動作就更快了。
確定徐女士安全無憂,白輕羽接著一個電話就打給了晏崇。
那邊晏崇很快就接了,電話里還有些馬路上的雜音:“輕羽!”聽得出來他接到自己的電話很高興。
“在哪里?”白輕羽問。
“怎么,想我了?”晏崇不答反問,這個人在白輕羽面前永遠都是情緒飽滿的。
“是啊,你在哪兒呢?”聽到他高興,白輕羽自然而然的彎了嘴角,甚至于她自己都沒有感覺出來。
“正往你那趕!”晏崇說完這句,接著就聽那邊喊了一句:“去G大東門。”
“上車了?”白輕羽問。
“嗯,最慢半個小時就到你那了,晚上想吃什么?”兩個人閑聊。
“牛肉面怎么樣,我知道G大附近有個挺好吃的牛肉面?!卑纵p羽建議。
“行,那咱們就去嘗嘗?!边@邊還說著話,就聽那邊有人喊“小師妹”,知道她這是有事要忙,于是晏崇有些不情愿的說:“你先去忙,早點忙忘早點結束!”
“好,那一會兒見!”
自己的兩個親人都沒有什么事情,白輕羽就去忙了。這一忙忘了時間,等到再看表的時候已經半個多小時過去了。可是晏崇還沒到,看了看通話時間,四十分鐘之前,按理說應該到了。
白輕羽直接把電話撥了過去,直到電話那頭想起移動公司冰冷的女音,那邊還是沒有人接,白輕羽心里畫魂,有些擔心,接著又打了一個電話。那邊還是一直響一直響,但是還是沒有人接。
一定是出事了!
這樣想著,白輕羽飛快的往出跑,她記得晏崇在電話里說到東門,東門離實驗室最近,但是走路也要十分鐘。
白輕羽加快腳步,心里想著,快一點再快一點,哪怕是虛驚一場,也不希望是晏崇出了什么意外。就這樣十分鐘的路程硬是讓白輕羽雖短到了三分之一。
G大是一個比較老的學校,在建國初期就有了,正門還好點是靠在正街上,門前就是大馬路,可是其他三個門都是在樓區(qū)里,尤其是東門,可能是為了迎合“紫氣東來”這四個字,除了門口勉強能過一臺車的一條窄窄的路之外,對面基本上都是做小生意的,樓區(qū)里錯綜復雜干什么的都有。
按理說這個時間,晏崇不應該遇見什么危險,但是不見到人,她還是心慌的厲害。
好不容易到了校門口,居然沒有晏崇的影子。白輕羽左右張望了一下,還是沒看見,不死心的又接著打電話,還是一樣沒有人接。這樣就太不尋常了。
回頭一掃,看見值班室正對著門口有一個攝像頭。白輕羽急忙跑了進去調監(jiān)控,廢了些唇舌,保安才讓她看。
白輕羽從二十分鐘前開始看起,這次比較幸運,在倒退十八分鐘的時候,白輕羽看見晏崇從出租車上下來,接著就掏出手機,似乎要打電話,可是還沒等打呢,突然間就被人從后面把手機搶了。
那人很顯然是個慣犯,手腳麻利,搶了手機就跑。晏崇當然不甘心手機就這樣被人搶了,直接追了過去??辞尻坛缱烦鋈サ姆较?,白輕羽急忙從值班室里沖了出來,按照晏崇的方向去追。
只不過一邊跑一邊在心里罵:這個笨蛋玩意,趕在大街上明目張膽搶手機的,多半都是有同伙,你這自己單槍匹馬的不是去送死嗎?
越想越著急,速度緊跟著就越快。一邊跑著一邊在心里不斷的研究地形,想著如果她就是這些罪犯,她會往哪里跑。
果然如白輕羽所料,那搶手機的人就真的是有同伙的,而且不止一個,晏崇追著這人一直跑,終于在一個死胡同里,那人停下了腳步。胡同里除了這個搶他手機的人,還有另外一個,那人手里拿著棒球棒,一臉兇相,而搶他手機的人也看著他一臉嘲諷的笑,晏崇不由自主的退了退,驀然聽見后面有鋼管拖地的聲音,晏崇回頭一看,另外兩個人從胡同口慢慢走了過來,四個人呈合圍之勢把他包了餃子。
如果這個時候他再不知道自己中計了,那么他這十幾年就算白活了。
“你們什么人?”晏崇戒備的看著這幾個慢慢向他走過來的人問。
“收拾你的人!做人不要太囂張,否則沒有你好果子吃!”搶他手機的那人一邊喘氣一邊說。
“我不懂你們什么意思!”晏崇看著這幾個人,想著怎么做才能讓自己跑出去。
“你不用懂,一會兒爺卸你兩條腿,你就知道什么意思了。”說完也不廢話,直接一個眼色,幾個人就一起沖了上來。
四對一,這樣最有利的打法就是各個擊破,可惜對方除了站在里面搶他手機的人沒拿武器之外,其他三人都是有武器的。看了一眼周邊環(huán)境,明顯的這是一個搬遷了的老舊平房區(qū),基本上沒有什么人在,所以晏崇想今天自己恐怕要交代在這里,但是即使這樣,他也要抓幾個墊背的。
想到這里,他當先奔著后來圍堵他那倆人沖了過去,先發(fā)制人。
其實晏崇媽媽還在的時候也報班練過幾年散打,有些基本功,再加上對方有些輕敵,一開始還真讓他沾了點便宜從一個人那里搶來了一個鋼管。
但是畢竟雙拳難敵四手,慢慢的他就落了下風,很快被人一球棒打在了后背上,晏崇一個趔趄撲在了墻上。聽見后面風聲呼嘯,晏崇貼墻一個翻滾,躲開了另一根鐵管的襲擊,那根鋼管打在墻壁上,發(fā)出“哐”的一聲脆響,白灰飛濺。
見同伴一擊沒得手,另外一只棒球棒直接又補上了一棒,晏崇拿手里的鋼管一擋,露出破綻,有人直接一腳拽在了晏崇的肚子上。晏崇吃痛彎腰,又一棒子打在了他后背上。這兩下讓晏崇趴在了地上,幾乎失去了反抗能力。
接著就是雨點般的棍棒和拳腳相加。晏崇只管抱著頭忍受著,一聲沒吭。
“媽的,搶老子鋼管,揍不死你!”那人踢的最狠,可能是因為晏崇搶了他的武器在同伴面前丟了面子,所以他特別的憤恨。
直到那些人打累了,這人又使勁踹了幾腳。
“行了,辦正事兒!”直到這人發(fā)泄完,才有人提醒了這么一句話。
他的話說完,只見剛剛還憤憤的人突然間發(fā)出一聲獰笑,說:“你們把他的腿架起來,我來!”
燕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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