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夢回修仙界13
“明麗師姐,她就在那邊兒呢,可小心別叫她聽見了。”話雖這么說,可聲音卻一丁點兒都不小的。
“怕什么?”那個被喚作明麗的女子身材妖艷,不堪一握的水蛇腰,發(fā)育完好的胸/部,眼角微微上挑,生得頗為狐媚,卻也妖艷。今兒穿了一身火紅的衣裙,上頭繡了大朵的芍藥,開得灼烈,額間點了火紅的花甸,更襯得她整個人極有風(fēng)韻。
她微微翹起的眼角挑了一些厭惡和嫉妒:“她就算聽見了,還能大庭廣眾之下打我不成?她若是真那么厲害,那就打我好了,左右不就是個靠著自己那個爹的嗎!”
她話音剛落,就見蕭月生站起身來朝著自己走了過來。明麗趕緊警覺了起來,只見比她矮上半個頭的蕭月生站到了自己面前,姣好的、叫人妒忌的容顏輕輕揚起,明麗一愣,還來不及反應(yīng),自己的頭就因為沖擊的力量而偏向了一邊,而她原本艷麗的臉上,則是留下了一個明顯的五指印。
“你……”她愣住了,捂住了自己的臉,一時反應(yīng)不過來。
旁邊那些嘰嘰喳喳的一群門外弟子也都愣住了,目瞪口呆。
蕭月生捋著自己懷里寶貝兔子的毛,一派天真無邪:“我聽見你總共說了三句話,兩句都提到了叫我打你,概率已經(jīng)達到了百分之六十七,說明你的內(nèi)心很是渴望我能打你。既然你的要求如此強烈,我自然是要滿足了,畢竟這對我而言,只是會付出手疼的代價罷了?!?p> “牙尖嘴利!”明麗妖艷的眼睛里滿是狠厲之色,“你這個乳臭未干的臭丫頭,靠著自己的身份進了靈云派,還拜入了羲辭長老的門下,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什么本事!”
“遭了!蕭月生肯定打不過明麗師姐!”
“明麗師姐已經(jīng)是練氣后期了,這個小丫頭怕是剛開始練氣吧?”
身旁圍著的人漸漸多了起來,大多數(shù)都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思,大家七嘴八舌地在那里議論,蕭月生卻一句話都不說,只是站在那里,懷里抱著她那只寶貝的兔子。
羲辭沒想到這小丫頭會這么厲害,不過想想也是,自小在天山派長大的圣女,從小便眾星捧月,怎能受得了別人如此挑釁?
“好啊,你要單挑可以啊,”蕭月生無所謂道,“只是別說我欺負你就好。”
“這個不是拜入羲辭長老門下的蕭月生嗎?沒想到生得這么好看啊!”
“好看有什么用,修為才最重要!”
……
蕭月生只覺得煩躁,她不喜歡像只猴子一樣被人家這樣圍觀,看著明麗那蓄勢待發(fā)的樣子,她卻還是一副懵懂呆愣的樣子,好像根本就不想和明麗比試一般。
“喂,你行不行啊?”玉球在她懷里揚起頭問道。
“可能會行吧。”蕭月生說道,手中卻已經(jīng)掐了訣,只要明麗敢上來,她就不會手下留情。
“明麗!”突然有一個男聲因為著急而有些尖銳地傳了過來,明麗的眼睛中劃過一絲顯而易見的厭惡,臉色也比之前更加陰沉了些。
大力扒開人群費力地擠到了人群中心,看著這劍拔弩張的氣氛趕緊道:“明麗,別和她打,她已經(jīng)筑基了!”
聞言,周圍的人剛剛只是看戲得到目光多了幾分探究、羨慕和妒忌,畢竟十四歲就筑基的修士,可是天才。
明麗也有些難以置信,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她若現(xiàn)在說不比試了,那豈不是代表她怕了?可是莫要說差一個境界,就算只是差一個等級,那也是實力的碾壓,她實在沒有把握……
“你若是怕了,那便罷了,快讓開,我要走了。”蕭月生道。
“誰說我怕了!”明麗當(dāng)即反駁道,可是這樣一來,沖動的代價就是,唯一的臺階也被她自己給攔斷了。
“好啊,”蕭月生一臉淡然,“那你來?。 ?p> 明麗被這樣一激,當(dāng)機立斷拔出自己的佩劍,二話不說就朝著蕭月生沖了過來,蕭月生也不懼她,手中掐著的訣輕輕一放,明麗就被冰凍在了原地。
蕭月生這才笑了,宛若盛夏第一朵盛開的蓮,美麗又不妖艷,耀眼卻又不張揚。
沒有注意到身旁圍觀的那些人或驚艷或妒忌的目光,她只高興這次自己能夠把握準靈力的量了,大約過那么一會兒,明麗身上的薄冰就會化掉,她頂多是受一受那冰凍的苦罷了,也算是她給她上了一課,省得她以后在這么囂張。
大力趕緊將明麗擁在懷里,好讓自己的體溫趕熔化那寒冰。
羲辭窩在她懷里,自是將她的小心思都看的一清二楚,雖然表現(xiàn)出一副不在乎的樣子,實際上則是話里話外在用激將法,讓明麗自討苦吃,自己又搏了個好名聲,畢竟是明麗挑釁在先,誰還會說她仗著自己修為高欺負人呢?
只是,她一開始是不在意的,怎地后來改變了主意?
留著不確定的念頭折磨自己,這種事情羲辭不會做,想知道他便就問出了口:“一開始你不是說你不在意的嗎?”
“我是不在意,”蕭月生道,“她們?nèi)绾握f我我都不會在意,但是她們不該提及我的父親。”她低下頭,似是嘆了一口氣,“人都是有底線的,我得保護好他,哪怕就只是杯水車新,那是我哪怕只是別人用不善的語氣提及到了,我也會很在意的人?!?p> 羲辭低下了頭,不再說話。
他從來都不曾是別人這般保護的人。
很快壓制住心里的異樣,羲辭冷冷一笑,他已經(jīng)足夠強大了,根本不需要這樣的保護,那些人但凡敢說他一個不是,他就會擰掉他們的腦袋。
突然感覺到蕭月生的停頓,羲辭收回了心思順著她的目光看去,那是一個穿著石青色粗布衣裳的少年,正拿著一個看起來已經(jīng)生硬發(fā)霉的饅頭費力地咬著,羲辭心里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果然這個愛多管閑事的丫頭朝著那個少年走了過去。
只是剛走到一半,蕭月生就停住了步子,從自己的乾坤袋里找了一塊不小的銀子,故意丟在地上用腳踩了踩,然后大聲道:“呀!誰的銀子!”
那個石青色衣裳的少年抬起眸子,蕭月生才繼續(xù)道:“爹爹說了,不能要不義之財?!比缓笱鹧b可惜地搖了搖頭,走開了。
等走遠了,她才偷偷回頭,見那塊銀子和賀連州都不見了,才松了口氣。
羲辭只在心里罵了句“傻子”,也不說話。
果然蕭月生還沒來得及笑,身后就有人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她一驚下意識回頭,那人竟然是……賀連州。
他好像更瘦了些,可是眸子還是很冷淡,手里是她故意丟下的銀子。
他聲音淡淡的,卻摻雜著梳理和厭煩:“你到底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