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憑什么聽你的!看招!”
說罷我掀起手中的離殤,抽出上回與他在璇璣國買的綢緞朝他丟去,猶見走在院中的他飛快地轉(zhuǎn)了個身,避開了我散出去的綢緞.
很好,上當(dāng)了!
接著我又將輕柔絢麗的綢條行云流水般地來了個大回轉(zhuǎn),綁住了他的手腳,那一瞬他停在了原處,我卷起手中剩余的綢緞走近了他,微微一笑傲嬌道:“怎么樣,見識到本狐奶奶的厲害吧!”
“所以……你此舉是為了讓本少君主留下陪你?”他頓了頓,若有所思道:“也罷,父神與連霜城君主向來不和,不去水天一色見她也好.”
我一驚:“連霜城君主來了?”
“怎么?你舍不得我?”
我愣了愣,苦笑道:“沒,你快去見她吧!人家好歹也是長輩,等太久不大好!反正我已經(jīng)遲到了,立春姑姑肯定又得罰我,我還是直接去綠院受罰吧!”
說完我提步就走,可誰知我一轉(zhuǎn)身便被他反手捆住了手腳,那時的我就像一個包裹嚴(yán)實的粽子,我掙扎了幾下,但還是一動不動地杵在那.
“烈隨風(fēng)你個變態(tài)!放開我!”
“你都說我是變態(tài)了,我怎能放了你.”他溫潤的聲音在我耳旁輕輕響起.
反正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倒不如……“那……要……不我們一起起去見會會連霜城君主吧!”
只見他俊美的臉上傾城一笑,輕輕在我眉心的菩提花上點了一下,霎時間那五顏六色的綢緞變成了碎片,接著紛飛在我周圍的碎片又變成了一只只火紅的蝴蝶,那一瞬我呆住了.
“也行,不過你靈境里的碧玉金鈴還是暫由我保管吧!”
聞言,我回過了神,怒道:“憑什么給你?”
他緊了緊好看的眉頭,嚴(yán)肅道:“金鈴鏈?zhǔn)沁B霜城的神器,至白纖纖當(dāng)上君主以來就一直在找金鈴鏈,你上回在水院居然將它拿來對付云溪……你當(dāng)真以為今日白纖纖登門拜訪只是來喝茶的嗎?”
“你怎知我手里有碧玉金鈴?”我好奇地看著他.
“我怎么知道?云溪因為這件事在我耳旁嘮嘮叨叨了整整三天,要不是凌真……我……”他頓了頓,回過神又道:“別打岔!你到底給還是不給,不給的話我直接把你交給連霜城君主好了!”
“別!別!給你就是了!可你別把它弄壞了!”給他也好,反正那碧玉金鈴我也操縱不了,于是我將它取出交給烈隨風(fēng),他即刻便把它封印在了《莫殤》里.
可也不知是怎的,封好碧玉金鈴后他憂郁的眼中卻徒增了些許悲涼的氣息.
“好了!我們走吧!”他語氣低得讓人聽不清,但還好狐貍的耳朵夠靈光.
“哦!”我暗暗點了點頭.
記得那日來到水天一色時白纖纖已經(jīng)等到了臉色鐵青,雖烈隨風(fēng)說她不是來喝茶的,但我們到水天一色時她茶壺里的茶水已經(jīng)一滴不剩.
而我除了給他們添茶加水,就是看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地打太極,明爭暗斗了一個時辰后,白纖纖便黑著臉便離開了,不過她陰狠詭異的眼神卻讓我記憶猶新.
而那也是我第一次見識到烈隨風(fēng)的瀟瀟才情,他談吐麻利,應(yīng)付自如,委婉而又不失分寸,剛毅而又不失風(fēng)雅,若他當(dāng)神尊估計比令子承更勝一籌.
是夜,微寒.
尤其在千冰床上的我,寒涼入骨.
于是我又裹了幾層棉被,但還是睡不著,白天烈隨風(fēng)那悲傷的神情像在我腦海里打了個烙印,怎么也揮之不去.
因此我躺在千冰床上翻來覆去直到黎明前才入睡,于是第二日悲催的我又遲到了,但不等立春姑姑罰我,我自己便去了綠院.
來綠院的次數(shù)多了,倒是對這里有了感情,我也常常安慰自己:受罰未嘗不是一種修煉,比如說我現(xiàn)在劈柴一劈一個準(zhǔn),出手也一招一個準(zhǔn),衣服多的時候用腳踏,順便還能扎馬步.
可別看綠院受罰的這些人,他們之中也不乏精通奇門異術(shù),連日來我倒也長了見識.
比如說陸文,雖他名字起的文雅,又一副文弱書生的模樣,可那肌肉比鋼鐵還硬,絕活是胸口碎大石.
又比如說林霸天,他雖人高馬大,但確是個只會畫符的道士,前幾日他見我常常關(guān)顧綠院還徹夜給我畫了一道平安符,估計是我體內(nèi)的煞氣太重,這平安符對我而言根本毫無作用.
還有眼下正和我一起晾衣服的小蠻,她可是璇璣國排名倒數(shù)第一的飛仙派弟子,據(jù)說她是飛仙派成派以來唯一成功飛升的人,而她努力修行居然是為了一度烈隨風(fēng)的“風(fēng)采”,有一回她用仙門絕學(xué)千里眼偷窺烈隨風(fēng)洗澡,只不過什么都還沒見著,就被烈隨風(fēng)抓了個正著.
總之這里男的都是斷袖,女的皆是花癡……
“小風(fēng),我有一件事很想問你.”此番她一雙楚楚可愛的大眼對著我,想來是琢磨許久才問出口的.
這時的我使勁地抖了抖手中的濕衣服,一字一句道:“說吧!什么事?”
猶見她雙頰一紅含羞從腰間拿出了一個淺綠色的荷包,怯聲道:“這個……你能不能,能不能……”
看她的樣子該不會是喜歡我吧?我雖不想與任何人風(fēng)花雪月,但我也沒說我喜歡女人??!
不等她開口我便道:“不行!絕對不行!”眼下我又晾了一件衣服,果斷地拒絕了她.
“哼!真小氣,連幫我送個荷包都不肯”
“送荷包?”我頓了頓,轉(zhuǎn)念一想:“不會吧!你想讓我把它送給烈隨風(fēng)?”
“小風(fēng)姐姐好厲害,一猜便中!”說完她便把那個繡著不知是野雞還是鴛鴦的淡綠色荷包塞進(jìn)了我的手里,然后就紅著臉飛奔離開了我的視線.
唉!看來這天華國的女神仙真不是一般的難搞.
我郁悶地把荷包收進(jìn)懷里,這時陸文卻走了過來:“聶姑娘,看來我們是“同道中人”??!”
我瞪了他一眼:“什么同道中人,鬼和你同道!這是……”
我話還未完,又被來湊熱鬧的林霸天給打斷了:“聶姑娘不必害羞,我不會笑你的!”
然,話音剛落,他卻捂著嘴巴在那偷笑.
點點如絲
寫一本書送給自己,以此紀(jì)念自己無聊的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