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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念妖妖

第二十四章:支離破碎的謊言

三念妖妖 點點如絲 2018 2019-10-31 00:09:58

  “子承,你別喝了!再這么喝下去你身體會受不了的!”剛打開無相殿的大門,就聽見一個女子勸架的聲音.

  此番我在心底暗嘆了口氣,看來是自己高估了在他心中的分量,眼下這趟來得多余,很多余……

  “參見紫帝上神.”只見那女子曼妙地朝我們走了過來.

  她雙目清澈,妝容精致,一身輕薄的紅衣把她的臉襯托得白里透紅,那明媚的臉頰猶如菩提花瓣一樣嬌艷.

  “這幾日勞煩掌樂神官了,你先退下吧!”

  “可……可是子承他……”

  “你不必?fù)?dān)心,看你都累成什么樣了,還是先回露水閣吧!落云城派人送來了解酒藥,據(jù)說吃了以后便不會再醉酒了.”

  她話還未說完就被紫帝上神打斷了,不過敢在紫帝上神面前直呼子承兩個字的人,她的身份絕不止一個區(qū)區(qū)神官那么簡單.

  只見她恭敬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擔(dān)憂,但她又不敢違抗紫帝上神的命令,于是道:“下神遵命.”說完她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無相殿.

  我瞧著她那副癡心的模樣,心中有些不是滋味,長依見我看傻了眼,還以為我對這個掌樂神官有意思,于是他拉了拉我的長袖小聲道:“長情!別看了.”于是我這才回過了神.

  “是……是落云城……派人來的?”說話的是令子承,猶見他一副醉生夢死的模樣趴在琉璃桌上,腳邊盡是破碎的酒壺,全無往日里的風(fēng)采,于是紫帝上神便命人將他抬上了龍床.

  隨后她朝我道:“你不是有解酒藥嗎?還不快拿出來!”

  但聞她威嚴(yán)的語氣里帶著幾絲焦急的味道,可我卻不著急,因為我壓根沒有什么解酒藥.

  “解藥是有,但卻是我的祖?zhèn)髅胤?,外人不得?”

  話音剛落紫帝上神的臉?biāo)查g變得鐵青,旁邊的仙娥見狀于是怒聲道:“你好大的狗膽,居然讓我們上神回避!”

  我不予理睬她,淡淡地又說了五個字:“請上神回避……”

  只見紫帝上神變得鐵青的臉上爆出了幾根青筋,忽聞令子承恍惚中說了句:準(zhǔn)了,這才讓原本緊張的氣氛緩和了下來.

  “也好,我就信你一次,治好了,本上神重重有賞,治不好我就連同你家少君主一同治罪!”說完她怒氣沖天地走了出去.

  紫帝上神果真心思縝密,擔(dān)心自己兒子的同時還不忘借機拉烈隨風(fēng)下水.

  不過像我這樣沒心沒肺的狐貍也算少數(shù),倘若讓烈隨風(fēng)知道我為了令子承把他也搭進來估計會氣得把我扔回麗水洞吧!若是果真如此倒也快哉,怕只怕他會變本加厲的折磨我.

  阿娘說過人的酒量一出生就定了,一個人會不會喝酒,喝多少酒才會醉,這都是命,練是練不出來的,但她也常說千杯不醉不如一杯就醉,這樣不開心的事就容易忘記了.

  但偏偏我隨了阿娘的酒量,什么千杯不醉簡直是萬杯不醉,且一喝酒就上興頭,只不過幾杯下肚后我九條淡紫色的狐貍尾巴就會怦然出現(xiàn).

  可有的人生來酒量差,比如說我那一杯倒的阿爹,練了一千年也不過虛增了兩杯酒的酒量而已,這使得阿娘不得不自創(chuàng)了一套解酒術(shù).

  只不過此解酒術(shù)施完容易讓人發(fā)汗,施法前必須讓醉酒的人褪去衣物方能將酒氣逼出體外,且醒酒后需要及時用棉布擦干,不然容易傷風(fēng)寒.

  當(dāng)初我見此術(shù)好玩便常常脫了衣服自行修煉,每次出了一身汗后身體總是輕盈許多,倒是省了不少活動的時間.

  待到令子承屋中的人陸續(xù)走了以后,我便關(guān)上了無相殿大門.

  我粗略環(huán)顧了下屋內(nèi),這里擺設(shè)雖然奢華,但卻是奢中帶雅,尤其是床頭的白瓷里的一枝桂花,著實提升了整個房間的格調(diào),還有那淡紫色的幔帳和床帳皆是我喜歡的樣式.

  回想起在麗水洞的時候,我曾告訴過他自己最喜歡的花便是雪白如玉的桂花,因為阿娘喜歡它,但我知道天華國只有落云城才有桂花樹,興許這花便是從落云城捎回的.

  還有那時的我總想著擁有一張掛滿紫色幔帳的夢幻大床,可阿爹就是不給我做,他說麗水洞里濕氣重,不適合掛幔帳,于是時間一久我也就忘了.

  “阿紫……是你嗎?”令子承渾渾噩噩的聲音從龍床里飄了出來.

  看來他確實是醉得一塌糊涂.

  “下神長情,不是尊上口中的阿紫.”我怯聲道,好似做了什么虧心事.

  只見他迷迷糊糊中微微睜開了眼:“哦,是長情啊,近日可有小風(fēng)兒的消息?”

  話音一落,原本我水平如鏡的內(nèi)心卻嚇出了一身冷汗.

  長情居然是令子承派在落云城的細(xì)作……難道令子承也懷疑烈隨風(fēng)嗎?

  “回稟尊上,小風(fēng)兒近日還不錯,前陣子入了仙籍,眼下云溪雨神也不再為難她,烈少君主也待她極好,尊上請放心吧!”

  雖然我表面上行若無事的說著,可心里終究還是有些擔(dān)心,或許真像話本里說的那樣,伴君如伴虎,一個人站在最高的位置上難免生出揣測之心,兄弟手足,朋友知己,只怕在那人眼里早已變了色彩.

  我微抬眼眸,卻見床頭那人若有所思地皺了皺眉,隨后他緩緩朝我招了招手道:“長情……你過來.”

  于是我慢慢走近了他,看著他臉色蒼白酒氣渾濁的模樣心中愧疚萬分,不等他開口,我便道:“少君主聽說尊上龍體抱恙很是擔(dān)心,因此烈少君主派我來送解酒藥的,他還叮囑我要……”

  我話還未說完便被他給打斷,只見他吃力一笑,略帶疑意道:“烈少君主有心了,現(xiàn)下我頭疼的厲害……解酒藥呢?”

  阿娘說的不錯,做人要誠實不能說謊,一旦說了謊話就得用無數(shù)個謊言去圓你最初的謊,更何況我現(xiàn)在不僅說了謊,連整個人也是假的,身份也是假,性別是假的,一切的一切都是假的.

  這謊可以圓,可這人要怎么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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