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好窗,我便躺在了千冰床上,想著每日練的亂心咒,也不知效果如何,既然噬禹不把命脈交出來,那就讓他享受享受我悠揚的蕭聲吧!
不出所料,碧玉蕭吹起,就聽見他痛苦的嚎叫聲,我心中暢快淋漓.
“有本事你殺了本王!”他嘶吼著,痛苦地在畫中打滾.
“殺你?你想死還用得著我動手?自我了結豈不是更好?”
我對噬禹的憎恨似是與生俱來,那種厭惡的感覺就像是從骨髓中散發(fā)出來的一樣.
良久,畫中的他一言不發(fā),只是神色黯然的看著我,焦慮中又帶著一發(fā)狠毒.
“看來你舍不得死!”我冷冰冰地說,連自己都感到一絲寒意,.
接著我提起手中的碧玉蕭又吹起了亂心咒,附和著他一番痛苦的嚎叫,恰好與我的蕭聲形成美妙的樂章,我很是痛快.
“說!你為何盜取勿忘弓?”我停了下來,終于把憋在心中疑問問出了口.
話落,他有一陣狂笑,與瘋子無異.
“勿忘弓本來就是我的!是烈無忌把它從地隕之境盜走,天華國的一群卑鄙小人,其心可誅!”他說的信誓旦旦,好似他才是有理的一方.
“好笑!勿忘弓是你的話,那連目顏是誰?他才是勿忘弓的主人!”我歷聲道.
他怔了一怔,驚恐地看著我:“你……想起了什么?”
我心中百思不得其解,想起什么?難道他知道什么?
“是啊,我都想起來了.”
接著他又是一陣狂笑:“休想騙我,喝了忘川水的人還能想起什么!”
……瘋子,明明是你先問我的.
之后不論我再問他什么,他都閉口不提,就這樣,續(xù)續(xù)停停我折磨了他一個晚上,直到我困了倦了.
這幾日小蠻每日準時準點地來我房中給噬禹送飯菜,我也每日準時準點地吹亂心咒,既然拿不到蓬萊國的命脈,那我就沒日沒夜的折磨他,直到他情愿自己脫離靈境.
小蠻有時看不下去,便問:“小風姐姐,你再這么吹下去他會不會死?”
“死到不會,就是生不如死……”我說得云淡風輕,嘴角不由自主的勾起一抹可怕的笑意.
誠然我這幅模樣嚇到了她,只見她驚恐地看著我,一臉難以置信.
“好了,我鬧著玩的.”我對她笑笑,又恢復了往日的語氣.
她怔了怔道:“小風姐姐,我怎么感覺你越來越像……”
“像什么?”我問.
“像烈君主.”她吞吐道.
聞言,我沉默片刻,含笑道:“這幅畫掛你房里吧!省得你一天到晚來我這送飯.”
說罷,我把離殤交給了他,她欲要伸手接畫,我又冷聲道:“但我每日練亂心咒的時候你必須把畫拿來.”
她微微點了點頭,拿了畫卷便走了出去.
小蠻倒是很聽話,總是準時將畫卷送到.
一段日子后,我也就折磨膩了,對噬禹凄慘的鬼哭狼號也感到無比厭煩.
可又不能把他交給烈隨風,那……把他扔到天華國?也不行,若是他自爆靈境就糟了.
此番我在和小蠻在屋里吃著午飯,看她心不在焉的模樣,我不由打趣道:“小蠻?你是不是有事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