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安侯世子易鴻宇當值完,返回家的途中,于王宮的廣場上,遭九名殺手襲殺!
幸虧其人武藝高強,又有平南侯世子方烈相助,方撿回一條性命!
盡管涉及此事的人,都極力捂蓋子,不愿讓這件事傳揚出去,但第二天早上,這則消息還是傳遍了整個泉國朝堂,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不明就里之輩,私下議論,到底是什么人,敢在王宮范圍內(nèi),襲殺易鴻宇?
卻礙于當事人都三緘其口,無法探查其中究竟。
次日朝會結束后,國君翟藤頒下詔令,隨便尋了一個錯處,命自己極為寵愛的兒子翟磊閉門思過一年,更罰了一千兩黃金。
此事一出,朝堂上,一幫連眼睫毛都是空著的老狐貍,聯(lián)系不久前,自王宮傳出的小道消息,明妃娘娘被逼的頓頓都要吃雞,皆覺自己知道其中內(nèi)情了。
此事到此為止,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王宮,紫云宮。
清早,紫玉公主剛從睡夢中醒來,便得到驚駭消息:易鴻宇受傷了!
紫云宮大殿內(nèi),紫玉公主蓮足邁動,不停走來走去。
縱使那清滟絕世的姿容盡顯,可繞來繞去,還是晃得周圍的下人眼花繚亂。
一張精致俏美的玉容上,寫滿了緊張。
“鴻哥哥受傷了。”
“不行,我要出宮去探望鴻哥哥?!?p> “該死的翟磊,竟敢暗算鴻哥哥,本宮遲早要好好收拾你。”
…………
連串言語自紫云瑩潤的櫻唇中吐出,俏臉緊皺,彰顯她的擔憂。
“公主?!毙“雮€時辰后,一名親信宮娥實在受不了了,上前寬慰道,“易公子受的只是一點皮外傷,您用不著如此擔心。”
“萬一皮外傷變成重傷呢?”紫玉公主狠狠瞪了對方一眼,纖細柳腰一扭,“本宮忍不了了,要出宮探望鴻哥哥?!?p> 紫玉公主少女心性,說走就走,一路向紫云宮外走去。怎料,剛走到宮門口,幾名帶刀侍衛(wèi)就舉起手中兵器,架在一起,擋住她的去路。
“你們這是做什么?”被侍衛(wèi)攔住,紫玉公主眉頭緊鎖,喝罵道,“竟敢阻攔本宮去路!”
“公主殿下?!币幻氖畾q,板著一張臉的侍衛(wèi)道,“陛下有令,即日起,您不得離開紫云宮半步。誰放走了您,就要拿全家的命抵!”
冷酷的言語,以及那不容置疑的堅定,告訴紫玉公主,原本非常喜愛自己的父皇,這次不是開玩笑。
“什么?”得知自己被禁足了,還是父親下的死命令,紫玉公主目露哀傷,恍如一個被拋棄的小女孩。
“父王居然這么對本宮?”紫玉公主不敢置信道,“你們這幫奴才都給本宮滾開,本宮要見父王!”
說著,紫玉公主執(zhí)意要闖出去。
鏘!鏘!鏘!
一眾侍衛(wèi),盡數(shù)拔出隨身兵器,但雪亮的刀劍卻不是對準紫玉公主,而是架到自己的脖子上。
“你們!”數(shù)十名侍衛(wèi),以死相逼,令紫玉公主舉起的蓮足再也落不下去,氣急道。
“公主,倘若您再往外走一步?!睘槭椎哪敲绦l(wèi)強硬道,“那就請從我等兄弟的尸體上跨過?!?p> 噗!
話畢,刀鋒向前挪動了少許,劃破了柔韌的皮膚,滾燙的頸血淌在雪亮的刀刃上。
“混賬!”紫玉公主真的往外闖,這幫侍衛(wèi)都要死。即使她憂心自己鴻哥哥的情況,也不愿看到這么多人因自己一時的任性,丟掉性命。
一張俏臉時青時白,最后雪白如編貝的玉齒咬動,紫色宮裙抖動,柳腰一扭,回到宮中。
鏘!鏘!鏘!
依靠彼此的性命,逼迫紫玉公主回去,眾侍衛(wèi)如釋重負,放下刀劍,重新納入鞘中。
咣當!
紫玉公主剛回大殿,大殿內(nèi),便傳出清脆的聲響,應是什么東西被丟在地上,狠狠砸碎。
………………
得!得!得!
馬鳴蕭蕭,馬蹄陣陣。
泉國軍方首屈一指的人物——定安侯易鈞率領三千兵馬,押送今年進貢給傲來國的貢品,已有一段時日。
數(shù)日前,一行人離開泉國境內(nèi),在向導與地圖的指引下,往傲來國方向而去。
夕暮余暉,灑落一片遍布細碎石頭的戈壁灘,金光褶褶,為石頭鍍上一層金邊。
大軍內(nèi),不乏騎兵,鑲鍥著馬蹄鐵的馬蹄落在碎石上,發(fā)出一陣清脆聲響。
咕嚕!
身穿荷葉甲,頭戴雪煉盔的定安侯易鈞,終日奔波,臉龐多了一絲風霜。
嘴唇干裂,取下馬背上負著的水囊,飲了一口清澈的清水,眼眸微瞇,向前方看去。
“侯爺。”一名親兵來到易鈞身旁,對易鈞進言道,“弟兄們趕路整整一天,又累又餓,該安營了?!?p> “嗯。”易鈞老于軍伍,不會連這一點都看不出來,頜首應了一聲,揚起手里馬鞭,“告訴弟兄們,再走一段,依照地圖和向導的說法,前方十里之外,就能離開戈壁,到時咱們再休息?!?p> 戈壁灘上遍布石頭,白日滾燙,夜晚寒冷,著實不是一個安營扎寨的好選擇。
“是?!庇H兵領命,馬上將易鈞的意思傳遞下去。
趕路十里,離開戈壁灘后,安營扎寨!
一眾士卒近乎筋疲力盡的身體中,不知從哪里涌出的力量,扛著長槍戰(zhàn)戈之類的兵刃,鞭打駑馬,繼續(xù)進發(fā)。
大半個時辰后,泉國這一支押送給宗主國——傲來國今年貢品的隊伍,終于離開遍布石頭的戈壁灘。
出了戈壁灘,迎面就是一座陡峭的峽谷,峽谷兩側山巒高聳,峽谷縱橫不過三丈,這三千兵馬若擠入其中,萬一要是遇到麻煩,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尤其,峽谷兩側的山峰更是赤紅色,于陽光映照下,煥發(fā)出鮮血般鮮艷的色彩。
“這兒,是什么地方?”易鈞馬鞭指著這座峽谷,對大軍的向導問道。
“侯爺?!标犖檎襾淼南驅?,是一名五短身材,其貌不揚的中年人,本是一個來往于傲來國與周遭國家的商人,只因遭遇了強盜,就此一無所有,此次被找來當向導,也算人盡其才了。
“此地喚為血月峽,因形如半月,土壤赤紅而得名?!毕驅Т鸬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