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西漠,一望無際的沙漠上,一道道身影,散發(fā)著恐怖的氣息,荒獸高大威武,有的比肩人類六階,即便是最低的也在四階之內。
英武的男子身披戰(zhàn)甲,無形中散發(fā)出久經沙場的殺氣,他是飛羽衛(wèi)十大統(tǒng)領之一,向飛。
虛空上,向飛身軀一動,頗有不滿的開口道:“神闕好大的威風,神主到來竟然還不出現!”
古堡前,黑霧彌漫,一個全身被黑氣包裹的人,飛來這里,發(fā)出慵懶的聲音。
“神主,近來可好?”
向飛看了看背后,如同戰(zhàn)車一般威武的車輦內,那一道神圣的身影,他緩緩的退到了飛羽寫中。
神主大手一揮,珠簾自動的漂浮在兩邊,他爽朗的開口道:“離枯宮主,距離上一次見面,時隔六年了!”
“咯……”黑暗籠罩內的離枯宮主,發(fā)出清脆動人的魅惑仙音。
神主,面容不變,可是手不由的敲了一下座椅的把手,心中冷不丁的哼了一聲。
老妖婆!
這時,羅靈山主和落雁樓主,化作兩道飛速的長虹落下,頓時形成一道龐大的能量漩渦,飛羽軍大多如同背負山岳,不由得悶哼一聲倒地。
神主看到這一幕自然不悅,可是還是沒有變化出太多的表情,只是平靜的看向他們。
“二位,這是何意?”
落雁樓主黑色的長發(fā)披肩,穿著一件黑色羽衣,緊密的包裹著翹臀,勾勒出一副完美的玲瓏嬌軀,面龐上帶著一個金鳳面具。
落雁樓主邪魅一笑,芊芊玉手輕輕的抬起,無數晶瑩的神光,籠罩著眾多飛羽軍,剎那間如遇春風,精神抖擻地站了起來。
落雁樓主道:“神主見涼,奴家這不是聽到,一個毛頭小子就敢這樣大膽的議論本樓主,情急之下有些怒火,想必羅靈山主,也是這樣吧?!?p> “確實是這樣,再怎么說羅靈山,也是傳承千年的勢力,宗門門規(guī)曾經立下女弟子不可以外嫁,但不代表他人可以隨便議論,隨便談起。”
“若是不作出一個反應,豈不是以后我羅靈山,人人可以欺辱!”
羅靈山主很快的便做出反應,彎腰一拜。
這時,離枯宮主也表態(tài)了。
“哼,神主來的剛好,靈武天尊此人,竟然許久都不出現,聽聞那個人就是他的弟子,怕是做賊心虛了?!?p> “神主?”
神主淡淡道:“靈武天尊,你還不出來嗎?”
“靈武參見神主,天命永存?!?p> “三位閣下,近來可好?”
突然,龐大的聲音響徹四方,神闕內走出一名老者,占據在另一方天空,與各方勢力對峙。
落雁樓主,面具下的精致面容好像凍上了一層寒霜,她冷冷的開口道:“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毛頭小子呢?”
其他幾個人,也同時看一下老者,瞳孔深處帶著質疑,若是得不到意想中的回答,怕是會直接殺向神闕。
老者汗流浹背,也知道這種情況十分不利,可是他也沒辦法。
他的那個逆徒逃跑了,就連他也想不到對方,居然有傳說中的上古卷軸,無無視一切,穿梭空間。
就連他出手也留不下對方!
最后他也沒辦法,只能實話實說,并稍微夸大一下,說那個人得到了一個遠古的傳承。
并承諾諸多的上靈丹,破境丹,高級階級的草藥,才勉強將他們的怒火壓制下來,更答應聯(lián)手捉拿。
神主從車輦落下,他穿著一身繡有五爪神龍的皇袍,一字眉斜入發(fā)鬢,雙眼是烏黑的,但其中卻散發(fā)出琥珀石般的金光。
神主甩袖將一只手背在后面,他輕輕地看著這西漠,這天與地掀起一片金黃色的浪潮。
他手一拖,一道金光飛了出去,好像有無數虛手,隨后從這里往另一個方向數十米的地方出現了溝壑,無數的沙子可以往下沙粒,嘩啦啦的陷下去。
“我為神主,何需爾等!”
眾人沒有開口。
而后空間開始如同沼澤一般,緩緩的轉動,一片烏江的地獄開始出現,神王虛手一抓,一股無上的威壓開始彌漫而出,半響后中一道裂縫出現,那只手宛如龍象一般沉穩(wěn),堅如磐石,破碎虛空,掀起無邊漣漪。
數千里外,一片茂密的森間,一個慵懶的青年依靠在青山石,他滿是汗水的手搓起一絲青苔。
青年仰望天空道:“我知道不能怪任何人,但是這一切我報仇,三十年足矣?!?p> “對,首先要查出是誰謠傳老子,還有把那個刻音石,散布出去的人更加過分?。?!”
“轟!”
“哧哧!”
突然,天空中出現細小的波紋,一層層薄云,剎那間崩散開來,空間出現裂縫,一只略偏黃色的巨手,籠罩上蒼天際四方而來。
那一刻,那股力量顫栗寰寧,猛地落下,一股力量籠罩四方,慵懶的青年立刻飛倒千米。
伴隨下來的還有一股不可描述,如同天地的聲音。
“我神國,傳承悠久,不是任何人都可以侮辱的。”
那一道聲音如同魔音,貫徹天地直達黃泉九幽,慵懶的青年,不由得半跪在地上,沒當那一句聲音回蕩一次,他的雙腳便如同有人用手按下去,深深的陷在地面上。
“痛啊啊啊?。。。。?!”
“去死……去死死?。。?!”
慵懶的青年,大聲的嘶吼著,整張頭顱都溢出鮮血,紅褐色的鮮血如同遇上了火焰,瞬間蒸發(fā)成霧氣,他的耳朵不斷的流出,鮮血如同耳膜破碎了一般。
“安靜啊?。?!”
“別說了,別說了,讓我靜靜?!?p> 慵懶的青年,即便如此,還是不斷的抬起左手,用力的敲擊著頭顱,恨不得把那個頭敲碎。
片刻,他血肉模糊,整張臉如同一個血尸,眼孔破裂,而在這劇烈的疼痛中,他的腳下蔓延出一道金光,微弱的在閃爍著。
“何必痛苦?”
“我既是你,你既是我,把我放出來吧,若是沒有我,你早就死在你師傅的手下了?!?p> “說是神主親自到來,你早已灰飛煙滅,不也許你連死都不可能,沒有我,你哪來的成就融合不是更好的選擇嗎?何必這么痛苦,我會拯救你,讓你不再這么痛苦,這個世界沒有那么美好的,那么……你心中有恨,就讓我來幫你毀滅!”
那道神秘的聲音充滿了迷幻,就猶如人在低谷時的雪中送炭般,但那卻不是單單的善意,而是暗藏著深意。
忽然,那股力量更加可怕了,他雙眼死死的瞪著前方的手,猩紅無比,如同魔山落下,他發(fā)出低吼,想要緩緩的抬起自己的腳。
艱難……那是難以形容的艱難,自始至終,他的腿都一絲不動,沒有力量,那種感覺就像被人制服,想要反抗卻沒有任何的力氣。
殷紅色的血滴落,他的雙腿已經染滿了鮮血,觸目驚心,那猙獰的血人在顫抖,最終他笑了,心中一松,我即是你,你即是我。
突然一股魔氣從他的身體內部席卷而出,漫天黑氣,彌天震地。
“桀桀桀桀桀……”
“這就是新生嗎?”
霎時,魔氣翻滾,可怕的能量震碎的那一只巨手,半響后慵懶青年的身影消失在這片天地,他留下了一片充滿魔氣的林間。
婆娑樹影,魔氣沖天。
與此同時,神主蹙眉抬起自己的右手,看著上面沾染的血氣與魔人,他面無表情的看向靈武天尊道:
“你放走了一個魔念,不……或許是這個地方死去的強者,魔念沒有清除干凈!”
而后他看一下后面的飛羽軍,神威浩然道:“那個人既然被魔念侵蝕,便不能放過,給我搜?。。 ?p> “是!”
飛羽軍,宛如百萬大軍虛影奔騰,天空中人喊獸吼,整齊的排序著,非??膳碌臍庀?,讓人難以言語,四方諸天皆是殺氣,黃霧滾滾飛,他們剎那間爆發(fā)龐大的氣息,初元之氣催動,瞬間四周的靈氣寂滅。
壓迫下,蒼穹都在顫抖,飛羽獸露出猙獰的銀齒,殺氣沖天,他們血紅的眼睛怒視著前方,就如同看待著一只獵物般,隨著向飛怒喊“沖”,剎那間化作一道道長虹。
“魔念嗎?”離枯宮主,她早已經發(fā)現了流言的源頭在南寰,可是她卻沒有去查,也沒有動怒。
因為那一顆刻音石,來的太及時了,現在想一想,卻不由得讓人深思,覺得其中,充滿著不同的韻味。
神主沉重道:“這個消息就交給幾位了?!?p> “這是自然?!?p> 四大勢力的高層,同時應道。
靈武天尊的徒弟莫忌,正是那一個肆無忌憚的天驕,更可怕的是竟然讓他逃走了,而且居然被魔念附身。
要知道,幾百年前,一場上古大能的魔念蘇醒,可是爆發(fā)了一場可怕的巨大災難,若不是所有勢力聯(lián)合出手,怕是整個神國,都會在那一場霍亂中損失慘重,弱者更是難以幸存。
同時,四大勢力聯(lián)合通緝莫忌,他的排名竟然一竄而上,成為惡人榜,榜單第一。
三日后,一道道消息傳出,整個天命界流言四起,陷入慌亂中。
……
草藥堂。
四合院門口,出現了一道身影,著一件寬大青衫,此男子二十四左右,充滿書生氣,溫文爾雅,讓人感嘆。
男子站在門外,開口道:“誰是紫塵出來!”
“王師兄!”紫塵面色平靜,邁起腳步,緩緩的從院子里,走了出來道。
五日前,錢云便跟他說過了,想要測試魔石,除了入門時的天賦測試,就只有成為煉丹師了。
經過一番思量,他最終下定決心準備,跟隨一名師兄當對方的藥童,學習藥草,煉丹基礎方式。
青衫男子轉過頭,看向紫塵道:“就是你想要當我的丹童?”
“是的,王師兄?!?p> “那好,跟我走,去外門!”
“多謝王師兄!”
紫塵拃揖,跟在青衫男子的背后,邁步而行。
等紫塵與男子離開后,假山背后跳出一道小巧無比的身影,卷縮的身軀金光燦燦,一道道鱗片在光的照射下,如同太陽神火,灼熱刺眼。
正是前幾日,備受矚目的靈獸金羽王。
金羽王,金色的瞳孔深處,出現悲傷的哀怨,心中一嘆。
現在沒有修為,叫我怎么辦,也不可能天天裝吧。
幸好的是這幾天,妖青青被瀚空宗的宗主抓去,好好修煉。
準備,過幾天的天帝城武道大會,若不是這樣,我感覺一下子便船翻了。
“唉……”金羽王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