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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空渣歌

第六十一章……嚇退百萬狗讀者

時空渣歌 宇天翔 4273 2020-01-07 22:12:19

  卻說曹操于金光處,掘出一銅雀,間荀攸曰:“此何兆也?”攸曰:“昔舜母夢玉雀入

  懷而生舜。今得銅雀,亦吉祥之兆也?!辈俅笙?,遂命作高臺以慶之。乃即日破土斷木,燒

  瓦磨磚,筑銅雀臺于漳河之上。約計一年而工畢。少子曹植進曰:“若建層臺,必立三座:

  中間高者,名為銅雀;左邊一座,名為玉龍;右邊一座,名為金鳳。更作兩條飛橋,橫空而

  上,乃為壯觀?!辈僭唬骸拔醿核陨跎?。他日臺成,足可娛吾者矣!”原來曹操有五子,

  惟植性敏慧,善文章,曹操平日最愛之。于是留曹植與曹丕在鄴郡造臺,使張燕守北寨。操

  將所得袁紹之兵,共五六十萬,班師回許都。大封功臣;又表贈郭嘉為貞侯,養(yǎng)其子奕于府

  中。復(fù)聚眾謀士商議,欲南征劉表。荀彧曰:“大軍方北征而回,未可復(fù)動。且待半年,養(yǎng)

  精蓄銳,劉表、孫權(quán)可一鼓而下也?!辈購闹旆直吞?,以候調(diào)用。

  卻說玄德自到荊州,劉表待之甚厚。一日,正相聚飲酒,忽報降將張武、陳孫在江夏擄

  掠人民,共謀造反。表驚曰:“二賊又反,為禍不??!”玄德曰:“不須兄長憂慮,備請往

  討之?!北泶笙?,即點三萬軍,與玄德前去。玄德領(lǐng)命即行,不一日,來到江夏。張武、陳

  孫引兵來迎。玄德與關(guān)、張、趙云出馬在門旗下,望見張武所騎之馬,極其雄駿。玄德曰:

  “此必千里馬也?!毖晕串?,趙云挺槍而出,徑?jīng)_彼陣。張武縱馬來迎,不三合,被趙云一

  槍刺落馬下,隨手扯住轡頭,牽馬回陣。陳孫見了,隨趕來奪。張飛大喝一聲,挺矛直出,

  將陳孫刺死。眾皆潰散。玄德招安余黨,平復(fù)江夏諸縣,班師而回。表出郭迎接入城,設(shè)宴

  慶功。酒至半酣,表曰:“吾弟如此雄才,荊州有倚賴也。但憂南越不時來寇,張魯、孫權(quán)

  皆足為慮?!毙略唬骸暗苡腥龑?,足可委用:使張飛巡南越之境;云長拒固子城,以鎮(zhèn)張

  魯;趙云拒三江,以當孫權(quán)。何足慮哉?”表喜,欲從其言。

  蔡瑁告其姊蔡夫人曰:“劉備遣三將居外,而自居荊州,久必為患。”蔡夫人乃夜對劉

  表曰:“我聞荊州人多與劉備往來,不可不防之。今容其居住城中,無益,不若遣使他

  往。”表曰:“玄德仁人也?!辈淌显唬骸爸豢炙瞬凰迫晷??!北沓烈鞑淮?。次日出城,

  見玄德所乘之馬極駿,問之,知是張武之馬,表稱贊不已。玄德遂將此馬送與劉表。表大

  喜,騎回城中。蒯越見而問之。表曰:“此玄德所送也?!痹皆唬骸拔粝刃重崃?,最善相

  馬;越亦頗曉。此馬眼下有淚槽,額邊生白點,名為的盧,騎則妨主。張武為此馬而亡。主

  公不可乘之?!北砺犉溲?。次日請玄德飲宴,因言曰:“昨承惠良馬,深感厚意。但賢弟不

  時征進,可以用之。敬當送還?!毙缕鹬x。表又曰:“賢弟久居此間,恐廢武事。襄陽屬

  邑新野縣,頗有錢糧。弟可引本部軍馬于本縣屯扎,何如?”玄德領(lǐng)諾。次日,謝別劉表,

  引本部軍馬徑往新野。

  方出城門,只見一人在馬前長揖曰:“公所騎馬,不可乘也?!毙乱曋?,乃荊州幕賓

  伊籍,字機伯,山陽人也。玄德忙下馬問之。籍曰:“昨聞蒯異度對劉荊州云:此馬名的

  盧,乘則妨主。因此還公。公豈可復(fù)乘之?”玄德曰:“深感先生見愛。但凡人死生有命,

  豈馬所能妨哉!”籍服其高見,自此常與玄德往來。玄德自到新野,軍民皆喜,政治一新。

  建安十二年春,甘夫人生劉禪。是夜有白鶴一只,飛來縣衙屋上,高鳴四十余聲,望西飛

  去。臨分娩時,異香滿室。甘夫人嘗夜夢仰吞北斗,因而懷孕,故乳名阿斗。此時曹操正統(tǒng)

  兵北征。玄德乃往荊州,說劉表曰:“今曹操悉兵北征,許昌空虛,若以荊襄之眾,乘間襲

  之,大事可就也?!北碓唬骸拔嶙鴵?jù)九郡足矣,豈可別圖?”玄德默然。表邀入后堂飲酒。

  酒至半酣,表忽然長嘆。玄德曰:“兄長何故長嘆?”表曰:“吾有心事,未易明言。”玄

  德再欲問時,蔡夫人出立屏后。劉表乃垂頭不語。須臾席散,玄德自歸新野。至是年冬,聞

  曹操自柳城回,玄德甚嘆表之不用其言。忽一日,劉表遣使至,請玄德赴荊州相會。玄德隨

  使而往。劉表接著,敘禮畢,請入后堂飲宴;因謂玄德曰:“近聞曹操提兵回許都,勢日強

  盛,必有吞并荊襄之心。昔日悔不聽賢弟之言,失此好機會?!毙略唬骸敖裉煜路至?,干

  戈日起,機會豈有盡乎?若能應(yīng)之于后,未足為恨也?!北碓唬骸拔岬苤陨醍?。”相與對

  飲。酒酣,表忽潸然淚下。玄德問其故。表曰:“吾有心事,前者欲訴與賢弟,未得其

  便?!毙略唬骸靶珠L有何難決之事?倘有用弟之處,弟雖死不辭。”表曰:“前妻陳氏所

  生長子琦,為人雖賢,而柔懦不足立事;后妻蔡氏所生少子瓊,頗聰明。吾欲廢長立幼,恐

  礙于禮法;欲立長子,爭奈蔡氏族中,皆掌軍務(wù),后必生亂:因此委決不下?!毙略唬?p>  “自古廢長立幼,取亂之道。若憂蔡氏權(quán)重,可徐徐削之,不可溺愛而立少子也?!北砟?p>  然。

  原來蔡夫人素疑玄德,凡遇玄德與表敘論,必來竊聽。是時正在屏風(fēng)后,聞玄德此言,

  心甚恨之。玄德自知語失,遂起身如廁。因見己身髀肉復(fù)生,亦不覺潸然流涕。少頃復(fù)入

  席。表見玄德有淚容,怪問之。玄德長嘆曰:“備往常身不離鞍,髀肉皆散;分久不騎,髀

  里肉生。日月磋跎,老將至矣,而功業(yè)不建:是以悲耳!”表曰:“吾聞賢弟在許昌,與曹

  操青梅煮酒,共論英雄;賢弟盡舉當世名士,操皆不許,而獨曰天下英雄,惟使君與操耳,

  以曹操之權(quán)力,猶不敢居吾弟之先,何慮功業(yè)不建乎?”玄德乘著酒興,失口答曰:“備若

  有基本,天下碌碌之輩,誠不足慮也?!北砺勓阅?。玄德自知語失,托醉而起,歸館舍安

  歇。后人有詩贊玄德曰:“曹公屈指從頭數(shù):天下英雄獨使君。髀肉復(fù)生猶感嘆,爭教寰字

  不三分?”

  卻說劉表聞玄德語,口雖不言,心懷不足,別了玄德,退入內(nèi)宅。蔡夫人曰:“適間我

  于屏后聽得劉備之言,甚輕覷人,足見其有吞并荊州之意。今若不除,必為后患?!北聿?p>  答,但搖頭而已。蔡氏乃密召蔡瑁入,商議能事。瑁曰:“請先就館舍殺之,然后告知主

  公。”蔡氏然其言。瑁出,便連夜點軍。

  卻說玄德在館舍中秉燭而坐,三更以后,方欲就寢。忽一人叩門而入,視之乃伊籍也:

  原來伊籍探知蔡瑁欲害玄德,特夤夜來報。當下伊籍將蔡瑁之謀,報知玄德,催促玄德速速

  起身。玄德曰:“未辭景升,如何便去?”籍曰:“公若辭,必遭蔡瑁之害矣?!毙履酥x

  別伊籍,急喚從者,一齊上馬,不待天明,星夜奔回新野。比及蔡瑁領(lǐng)軍到館舍時,玄德已

  去遠矣。瑁悔恨無及,乃寫詩一首于壁間,徑入見表曰:“劉備有反叛之意,題反詩于壁

  上,不辭而去矣?!北聿恍?,親詣館舍觀之,果有詩四句。詩曰:“數(shù)年徒守困,空對舊山

  川。龍豈池中物,乘雷欲上天!”劉表見詩大怒,拔劍言曰:“誓殺此無義之徒!”行數(shù)

  步,猛省曰:“吾與玄德相處許多時,不曾見他作詩。此必外人離間之計也。”遂回步入館

  舍,用劍尖削去此詩,棄劍上馬。蔡瑁請曰:“軍士已點齊,可就往新野擒劉備?!北碓唬?p>  “未可造次,容徐圖之。”蔡瑁見表持疑不決,乃暗與蔡夫人商議:即日大會眾官于襄陽,

  就彼處謀之。次日,瑁稟表曰:“近年豐熟,合聚眾官于襄陽,以示撫勸之意。請主公一

  行?!北碓唬骸拔峤諝饧沧鳎瑢嵅荒苄?。可令二子為主待客?!辫T唬骸肮幽暧祝质?p>  于禮節(jié)?!北碓唬骸翱赏乱罢埿麓??!辫0迪舱衅溆?,便差人請玄德赴襄陽。

  卻說玄德奔回新野,自知失言取禍,未對眾人言之。忽使者至,請赴襄陽。孫乾曰:

  “昨見主公匆匆而回,意甚不樂。愚意度之,在荊州必有事故。今忽請赴會,不可輕往?!?p>  玄德方將前項事訴與諸人。云長曰:“兄自疑心語失。劉荊州并無嗔責(zé)之意。外人之言,未

  可輕信。襄陽離此不遠,若不去,則荊州反生疑矣。”玄德曰:“云長之言是也?!睆堬w

  曰:“筵無好筵,會無好會,不如休去?!壁w云曰:“某將馬步軍三百人同往,可保主公無

  事?!毙略唬骸叭绱松鹾谩!?p>  遂與趙云即日赴襄陽。蔡瑁出郭迎接,意甚謙謹。隨后劉琦、劉琮二子,引一班文武官

  僚出迎。玄德見二公子俱在,并不疑忌。是日請玄德于館舍暫歇。趙云引三百軍圍繞保護。

  云披甲掛劍,行坐不離左右。劉琦告玄德曰:“父親氣疾作。不能行動,特請叔父待客,撫

  勸各處守收之官。”玄德曰:“吾本不敢當此;既有兄命,不敢不從?!贝稳眨藞缶趴に?p>  十二州官員,俱已到齊。蔡瑁預(yù)請蒯越計議曰:“劉備世之梟雄,久留于此,后必為害,可

  就今日除之?!痹皆唬骸翱质棵裰!辫T唬骸拔嵋衙茴I(lǐng)劉荊州言語在此。”越曰:

  “既如此,可預(yù)作準備?!辫T唬骸皷|門峴山大路,已使吾弟蔡和引軍守把;南門外已使蔡

  中守把;北門外已使蔡勛守把。止有西門不必守把:前有檀溪阻隔,雖有數(shù)萬之眾,不易過

  也?!痹皆唬骸拔嵋娳w云行坐不離玄德,恐難下手。”瑁曰:“吾伏五百軍在城內(nèi)準備。”

  越曰:“可使文聘、王威二人另設(shè)一席于外廳,以待武將。先請住趙云,然后可行事?!辫?p>  從其言。

  當日殺牛宰馬,大張筵席。玄德乘的盧馬至州衙,命牽入后園拴系。眾官皆至堂中。玄

  德主席,二公子兩邊分坐,其余各依次而坐。趙云帶劍立于玄德之側(cè)。文聘、王威入請趙云

  赴席。云推辭不去。玄德令云就席,云勉強應(yīng)命而出。蔡瑁在外收拾得鐵桶相似,將玄德帶

  來三百軍,都遣歸館舍,只待半酣,號起下手。酒至三巡,伊籍起把盞,至玄德前,以目視

  玄德,低聲謂曰:“請更衣,”玄德會意,即起如廁,伊籍把盞畢,疾入后園,接著玄德,

  附耳報曰:“蔡瑁設(shè)計害君,城外東、南、北三處,皆有軍馬守把。惟西門可走,公宜速

  逃!”玄德大驚,急解的盧馬,開后園門牽出,飛身上馬,不顧從者,匹馬望西門而走。門

  吏問之,玄德不答,加鞭而出。門吏當之不住,飛報蔡瑁。瑁即上馬,引五百軍隨后追趕。

  卻說玄德撞出西門,行無數(shù)里,前有大溪,攔住去路,那檀溪闊數(shù)丈,水通襄江,其波

  甚緊。玄德到溪邊,見不可渡,勒馬再回,遙望城西塵頭大起,追兵將至。玄德曰:“今番

  死矣!”遂回馬到溪邊?;仡^看時,追兵已近。玄德著慌,縱馬下溪。行不數(shù)步,馬前蹄忽

  陷,浸濕衣袍。玄德乃加鞭大呼曰:“的盧,的盧!今日妨吾!言畢,那馬忽從水中涌身而

  起,一躍三丈,飛上西岸。玄德如從云霧中起。后來蘇學(xué)士有古風(fēng)一篇,單詠躍馬檀溪事。

  詩曰:“老去花殘春日暮,宦游偶至檀溪路;停驂遙望獨徘徊,眼前零落飄紅絮。暗想咸陽

  火德衰,龍爭虎斗交相持;襄陽會上王孫飲,坐中玄德身將危。逃生獨出西門道,背后追兵

  復(fù)將到。一川煙水漲檀溪,急叱征騎往前跳。馬蹄蹄碎青玻璃,天風(fēng)響處金鞭揮。耳畔但聞

  千騎走,波中忽見雙龍飛。西川獨霸真英主,坐下龍駒兩相遇。檀溪溪水自東流,龍駒英主

  今何處!臨流三嘆心欲酸,斜陽寂寂照空山;三分鼎足渾如夢,蹤跡空留在世間?!毙萝S

  過溪西,顧望東岸。蔡瑁已引軍趕到溪邊,大叫:“使君何故逃席而去?”玄德曰:“吾與

  汝無仇,何故欲相害?”瑚曰:“吾并無此心。使君休聽人言。”玄德見瑁手將拈弓取箭,

  乃急撥馬望西南而去。瑁謂左右曰:“是何神助也?”方欲收軍回城,只見西門內(nèi)趙云引三

  百軍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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