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一見如故
木老板聞言拍手笑了一下,“是我考慮不周了,雨兒姑娘說的極是?!闭f罷想起好似聽得許雨話里提到二舅,便好奇的問了一下,“那個,李鐵是你親舅舅嗎?還未請教姑娘的芳名呢?”
“是的,我名喚許雨,木老板若不介意,喚我聲雨兒便好,二舅他們都是這么喚我的?!?p> 木老板聽到許雨這略帶親切的話語,心里很是熨帖,他家里就獨生一個兒子,膝下并未有閨女,如今聽的這機靈懂事的許雨,便覺喜歡。
“那如果姑娘不介意,以后我便喚你雨兒了?!蹦纠习骞笮?,“你也不用木老板木老板的叫我了,以后喚我木叔就好?!?p> “木叔?!痹S雨眼睛笑成了月牙狀。
木老板越看許雨越喜歡,便忍不住說道,“既然你都喊我木叔了,以后這設計圖可不能往外賣了,這布莊你看中哪匹布,隨便挑?!?p> “那我就不客氣了?”許雨說罷跟木老板道了聲謝,把剛才逛的時候看中的幾匹布指給木老板看,“木叔,這幾匹顏色偏暗一些,比較適合我家里人在下地的時候穿,也不易臟,你覺得可好?”
“好好好,”木老板應道,便吩咐身邊的伙計包起來,順便問道,“是否需要幫你制成成衣呢?按理說你家里人應該會做衣裳,但是如果在我這邊制衣的話,也能幫你家里人省些功夫?!?p> “不用了,我也不知道家里人喜歡什么款式,便由著他們自己做比較好,”許雨說罷又挑了兩批顏色鮮艷一點的布匹和兩匹藍色的布匹,讓伙計幫忙包了起來。
木老板送許雨到門口,正趕上已經(jīng)卸完家具的李鐵在門口等著,李鐵有點疑惑木老板好似跟許雨很熟稔的樣子,便問道,“雨兒,木老板,你們這是?”
“我跟你這外甥女一見如故,甚是喜愛,便多聊了兩句,你這外甥女甚是知書達理,不知道將來哪個有福氣的小子能娶了她去?!闭f罷木老板看見許雨聞言略紅的臉頰,便摸著胡子笑了起來。
“多謝木老板夸獎,我這外甥女還小,不懂事,我們還打算在家再教導幾年呢?!崩铊F聽到木老板夸獎自己的外甥女,自然心里也是喜悅,便客套的回了兩句。
“可惜我家小子近段時間幫我去別的地方視察分店了,不然我可得讓他來好好相看相看,哈哈?!?p> “木叔?!痹S雨生怕繼續(xù)聊下去木老板就要扯著自己去相親了,便趕緊打斷木老板接下來欲說的話,拉著李鐵告辭,“時候不早了,我們也要早點回去了,山路難走,怕是一會天黑下來我跟二舅都得摸黑回家了?!?p> 說罷不待木老板回答,便牽過牛車,喚著李鐵,跟木老板揮揮手,離開了布莊。
木老板望著許雨遠去的身影,心里計算著自己兒子回來的時間,想著是不是到時候約下李鐵給幫忙撮合一下,把許雨拐回來當兒媳婦。
……
許雨逃離了木老板想拉她相親的魔掌,大舒了口氣,此時正跟李鐵走在縣城的一條叫春熙街的街道上。
“木老板怎么會送你那么多的布匹,還有剛才,我聽他的意思,似乎是想跟我們家結親的意思,你什么時候跟木老板如此熟絡了?”走在街上的李鐵越想越不對勁,按理說這應該是他第一次帶許雨出縣城,而之前聽李氏的口風,應該也是沒帶許雨來縣城過,怎的會結識到木老板這等貴人?
許雨打了個哈哈,“木老板剛不是說了嘛,他對我一見如故,我兩比較聊的來?!?p> “他一個布莊掌柜跟你一個農家少女,怎的會聊的來?”李鐵愈感疑惑。
“這個,緣分這種事,誰也說不準的,是吧,就像在茫茫人海中,突然,誒,他就覺得跟某個人特別合眼緣,然后就,覺得聊的來,二舅你說是不是?”
李鐵聽不得許雨打哈哈,很嚴肅的教育著許雨,“雨兒,咱們這種平常百姓家,除非必要,盡量還是不要跟這些貴人攪和在一起,貴人們的世界,復雜的很,可不像我們山里,如此簡單?!?p> 許雨敷衍的應道,“知道了,舅舅?!遍_玩笑,如果離這些貴人們遠了,她還怎么賺白花花的銀子,她還想著蓋一個大房子,給妹妹們賺嫁妝呢。
“二舅,你看,前面怎么那么多人,要不我們過去看看?”許雨為了防止李鐵再繼續(xù)教育她,便指著一處圍滿人群的地方,分散了下李鐵的注意力。
李鐵的注意力果然被分散,順著許雨手指的地方望去,“哪呢?”
許雨不待李鐵回答,好奇心上來的她便跑過去擠進人群里面,如魚一樣的擠到最前面,便看到一個婦女摟著兩個孩子正坐在一家看起來裝修的豪華尊貴的酒樓門前大聲哭喊,身后停著一架牛車,牛車上躺著一個衣衫襤褸的男子,緊閉雙目。
“大家快來看看啊,就是這家黑心的酒樓,我家當家的就是吃了他們家的飯菜才變成這樣的,可憐我家嗷嗷待哺的兩個娃哦,就等著我家當家的這一個壯勞力做工賺點工錢來維持生活,現(xiàn)在我家當家的躺在那里生死不知的,讓我們以后娘三可怎么活哦?”
婦女哭喊的聲音越來越大,眼看著引來越來越多人的圍觀。
圍觀的人群議論紛紛的,
“聽說這客云來酒樓是半年前新進的一家小飯館,因為生意好的不得了,這不,才短短半年,就擴張成了縣城數(shù)一數(shù)二的酒樓了,還加蓋了好幾層雅房,裝修也大改,近來都是這城里貴人們的必去之地,不過聽說掌柜的是個女的,看起來和和氣氣的,這不,鬧事的就找上門來了?”
“我說你覺得是鬧事的?可我看著不像啊,這牛車躺著的,可真真切切是個人啊?!?p> “你看這牛車里躺的,跟這婦人,穿的都破破爛爛的,哪是像是能吃的起這種酒樓的人,按我說啊,保不準就是同行之間使得小手段,不過這演戲的找的也忒不專業(yè)了,是我我也不會相信,這么個窮鬼能吃得起這么富貴的酒樓?!?p> 哭喊的婦人顯然是聽見人群里的議論聲,頓時惱羞成怒,“你這個人,感情是事情不是發(fā)生在你身上,說的是一點都不腰疼,”說著又用手里的帕子抹了抹眼角的眼淚,“聽你意思,難不成我還能為了點小錢,把我家當家的毒成這樣不成?”
說罷,起身指著躺在牛車上的男子的臉,“你看看,這黑的像鍋底的臉色,明顯就是吃了這酒樓的東西,中毒的?!?p> 說罷直接摟著兩個孩子,躺在酒樓門口撒起潑來。
琪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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