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期?!”
衛(wèi)武驚異地看了一眼沖進戰(zhàn)局的吳期。
圍攻衛(wèi)武他們的人見到突然闖入的吳期,紛紛停手,嚴(yán)陣以待。為首的人吳期居然認(rèn)識——正是早上那個咄咄逼人的少年!
瘦弱少年盯著吳期,氣勢洶洶嚷道:“左刑隊辦案,包庇罪人你可要被問責(zé)的!”
“六個人欺負(fù)一個女子算什么辦案?!”吳期看了看被他們鉗制住的蒙雨。
“她乃是沈寒之案元兇,被衛(wèi)武等人窩藏,我們要抓她回去!”瘦弱少年目光鋒利,掃了一眼衛(wèi)武、洛天和成安,“你們也逃不了干系!”
三人面上都被打的青腫著,目光不屈,洛天高聲罵道:“小雨才不是罪犯!你們不分黑白,哪有這樣辦案的!”
“哼!證據(jù)確鑿,多說無益,你們也等著被制裁吧?!笔萑跎倌昙敝鴰捎昊厝?fù)命,不再和他們費口舌。
四人見蒙雨被架走,剛想再上前阻攔,蒙雨梨花帶雨,望著他們搖了搖頭:“衛(wèi)大哥,你們打不過他們的,你們?yōu)槲易龅囊呀?jīng)夠了,可以了……”
吳期見蒙雨可憐的模樣,咬了咬牙,克制住出手的沖動,他們?nèi)艘簿o握著拳頭,不甘地看著蒙雨被帶走。
“怎們回事?”吳期急迫地問道。
衛(wèi)武轉(zhuǎn)過身奮力踢飛腳邊的石頭,仰著頭,極力隱忍著眼淚。洛天卻難以忍受,眼淚直流下來,跪在地上,一拳轟出個小坑,拳上滴著鮮血……
成安抿著嘴,眼角在剛才的打斗中受了傷,血痕醒目。待情緒穩(wěn)定,他看著吳期解釋道:“沈寒的死有人陷害給了小雨。”
“怎么陷害的?”
“小雨與沈寒同個宿樓,一個愛慕沈寒之人托小雨送了個玉杯,杯壁上有毒?!?p> 沒等吳期深問,旁邊的洛天霍然起身,咬牙切齒道:“定是那家伙通風(fēng)報信!”
衛(wèi)武看著他點點頭:“不會有其他人了?!?p> “走!回去找他算賬!”
洛天不由分說,急沖沖跑走,衛(wèi)武緊隨其后。
“你們等等!”成安朝他們背影喊道,但兩人無動于衷。成安無奈,也跟著跑去。
吳期不明所以,立在原地,看了看四周,他簡單查探著。山壁之下有個小山洞,洞口有打斗的痕跡。走近查看,五塊冷光石無序地散落在地上,有塊被外力破壞……
“糟了!”
吳期一瞬間明白過來,趕緊朝他們離開的方向追去!
冷光石可以構(gòu)建基礎(chǔ)的特殊魂陣,想必是成安用來隱蔽蒙雨藏身的洞穴,那瘦弱少年來試探他,定是知道了他接取了冷光石的任務(wù),確定是衛(wèi)武他們所發(fā)布。
聯(lián)想到他們宿樓中可有個人與他們關(guān)系糟糕……
“八三樓……”吳期在住宿區(qū)尋找著,按著之前來過的大致方位,終于來到衛(wèi)武他們的宿樓前。
一把推開門,吳期便看到廳中衛(wèi)武和洛天將秦奇按在地上拳腳相加。
“住手!誤會了!”吳期趕緊上前阻止他們。
奮力拉開洛天,吳期擋在秦奇身前,喘著粗氣:“你們誤會了,不是秦奇通風(fēng)報信的?!?p> “不是他還能有誰?劉健的走狗,背地告密是他一貫作風(fēng)!”洛天脾氣火爆,宣泄著蒙雨被抓走的怨氣。
“小天!”成安扯住還想上前的洛天,“吳期兄弟不是那種說謊的人,你且聽他一言。”
吳期點點頭,將早上那瘦弱少年打探他的事說出來……說完,吳期面露慚愧:“我沒及時看出他的來意,有所暴露,才讓他們找到你們?!?p> “你不必自責(zé),照你所說,估計他們對我們早有提防。隱匿魂陣也沒想能堅持太久,只是被發(fā)現(xiàn)的太快了,我們還沒想好下一步對策……”成安嘆了口氣。
事情來得突然,蒙雨被抓住,又“證據(jù)確鑿”,很難處理了。
“秦奇兄,不好意思,讓你被誤會了?!眳瞧谏焓掷鹎仄?。
秦奇慘然一笑,淡淡說了句:“無妨,習(xí)慣了?!?p> 衛(wèi)武和洛天皆面色尷尬,但又實在不愿表現(xiàn)出歉意。還是成安率先開口:
“抱歉,我們莽撞了,讓你受無妄之災(zāi)?!?p> “抱歉?!眱扇诉@才拱手道歉,但看得出內(nèi)心的抵觸。
秦奇無聲擺了擺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默默走回自己的房間。
成安無奈嘆息一聲:“到我房間談吧。”
二樓成安房間,三人圍桌落座,成安沏上茶,緩緩說道:
“小雨被抓走,當(dāng)務(wù)之急是要想辦法讓左刑隊的人別那么早把她送到官府處,一旦定判,就沒有挽回的余地了。爭取些時間找熟悉辦案的人試試能不能查清真相……”
衛(wèi)武點點頭,神情復(fù)雜地看了看吳期,欲言又止。
“但說無妨?!眳瞧诳闯鏊倪t疑。
“這件事情,吳期兄弟還是不要牽連其中為好,弄不好,就要和我們一樣被扣上包庇的罪名?!?p> “確實,吳期你已經(jīng)在爭龍賽幫助過我們,不能再蹚渾水了?!甭逄炫牧伺膮瞧?。
吳期微微笑了笑:“且不說是因為我的不小心讓你們過早暴露,單單蒙雨被陷害,不就不會坐視不理。聽你們所言,正需要熟悉查案之人,我應(yīng)可以勝任?!?p> “你有查案之能?”成安一驚。
“以前在官府任職過?!?p> “官府任職?!”衛(wèi)武有些驚訝,能考上官府的職位,可不是易事,有可能比進入到升龍院還要困難——畢竟升龍院只看重資質(zhì)。
吳期點點頭,成安盯著他,沉聲道:“你可要慎重考慮,我們也沒把握?!?p> “你們不必見外,蒙雨若真是被陷害,就算是毫無干系的人,只要有正義之心,定不會不管不顧的。我們可一起戰(zhàn)斗過,幾位都是善良之人,我相信你們,一起把蒙雨救出來吧!”
“對!一定要把小雨救出來!”洛天神情激動,握著拳頭,“吳期兄弟都已經(jīng)這么說了,我們也別客氣了,失敗了我就說我是帶頭人,讓他們懲罰我好了!”
成安看向衛(wèi)武,衛(wèi)武點了點頭,看向吳期說道:“既然如此,先謝過吳期兄仗義相助了!”
吳期擺擺手。成安嘆了口氣:
“最難的一步是,如何拖延住左刑隊?有丞相之孫——朱文坐鎮(zhèn),我們根本高攀不起?!?p> “樓下那家伙不是劉健的小弟……”洛天不情愿地嘟囔了句。
“劉健只是個小隊長,左右不了左刑隊辦案的?!背砂矒u搖頭。
場面安靜下來,對策一籌莫展,這時,沉思的吳期開口道:
“我去試試吧?!?p> “你?”衛(wèi)武詫異。
“嗯,我去,看能不能爭取些時間?!?p> “你要如何做?”成安問道。
“走一步看一步吧,”吳期沒有詳說,“相信我?!?p> 三人面面相覷,衛(wèi)武盯向吳期的眼睛,想要看透這個有些神秘的少年,但他只看到那雙深邃的眼眸中,似有點點星辰微光。那些微光越看越亮,一瞬間好像把他內(nèi)心的陰霾一掃而盡……
“拜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