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立人離開后,云墨也離開了韓立人居住的地方。
韓立人沒有答應(yīng)他的要求,因為韓立人要跟丫丫去看看世界。
云墨再次回到自己的屋子里,這次劉五車沒有找他的麻煩。
周圍很安靜,云墨看著屋頂,陷入了沉思。
他應(yīng)該怎樣做,以后要做些什么?
房租快要到期了,從房東話里的意思能夠聽出來,他不打算將房子繼續(xù)租給云墨。
汴梁城最近的房價又要漲了,他想要在汴梁城買房,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云墨是跟包拯有著交情,但是包拯是不會借給云墨錢的。
郭老三這幾天沒有找他,因為他的生意很好。
生意很好,但是云墨卻有些不高興,因為郭老三這次給他的錢少了很多。
云墨自然知道自己跟郭老三之間的合作,他們的合作關(guān)系極其脆弱,隨便一個變因,無論是一縷風(fēng)還是一道聲音,都能夠?qū)⑦@種合作打破。
云墨知道這種決定,郭老三同樣知道,但是郭老三不行首先打破,他要等著云墨自己去打破。
郭老三覺得云墨不敢這樣做,因為他覺得云墨這樣的人是不屑于做這種事情的。
不光是郭老三這樣覺得,郭老三的妻子都這樣覺得,因為云墨只是管著收錢而已。
當(dāng)然她也會抱怨一下云墨,因為他們覺得自己分給云墨的錢還是有些多。
……
“我打算去買個房子?!惫先粗钠拮诱f道。
“在汴梁城買房子?”郭老三的妻子看著郭老三說道。
郭老三的妻子跟郭老三一樣,都是來到汴梁城生活的人,他們當(dāng)初來到汴梁城的目的很簡單,那就是要汴梁城立足下來。
“是的,我打算在汴梁城買房子。”郭老三對著他的妻子說道。
“要知道這里是汴梁城,房價可不便宜?!惫蠈χ先f道。
“我們可以先付個首付,我找過幾個莊宅牙人問過,我們可以這樣做?!惫先f道。
“你打算留在汴梁城?”郭氏看著郭老三問道,“我們可以回去發(fā)展,汴梁城不適合我們。”
“可是我的理想是留在這里?!惫先f道?!拔疫€是想要試試?!?p> “你都多大了,還要考科舉?”郭氏看著郭老三說道,“你都考了這些年,又不是看不明白”
“我知道,可是我還想再試一次?!惫先f道。
“再試一次?”郭氏看著他,眼框有些發(fā)紅,“你可想過你在家年邁的父母還有這里的房租嗎?我們是賣很多錢,但是這都是要分給云墨那個人的,如果我們給他的錢少了,他會對我們動手,而且傳聞中,云墨見過龐太師?!?p> 當(dāng)然這些都是傳聞,至于事情的真相,沒有人能夠給出答案。
郭老三看著他的妻子,他這次沒有說出口。
他想要試試,他來到汴梁城這些年,就是為了要金榜題名,衣錦還鄉(xiāng)。
就像那些寒窗苦讀的讀書人一樣,都想要在那張榜單上看見自己的名字。
可是名額就只有這些,而讀書人卻很多。
很多人都努力,也付出過,可是努力跟回報是兩個不同的事情,它們之間沒有因果關(guān)系。
就像他先前賣的蒸雞,他很努力的賣,但是就沒有人來買。
……
外面?zhèn)鱽硪魂嚽瞄T聲,郭老三打開木門,發(fā)現(xiàn)云墨站在門外。
云墨看著郭老三,“我們談?wù)??!?p> 郭氏看了云墨一眼,“我先去做蒸雞,你們兩個人談就可以?!?p> 這句話是在告訴云墨,蒸雞是他們做的,云墨只是出來一個方法。
同樣這也是他們跟云墨談判的籌碼。
最終決定這場談判能否成功的關(guān)鍵,還是在于那個要求。
問題在于,這個近乎白癡的要求,不要說郭老三,就是在街上乞討的白癡兒,也不會答應(yīng)。
……
沒有風(fēng),云墨的衣服沒有被吹起,也沒有那種瀟灑的感覺。
但是云墨一襲白衣,就像當(dāng)初他第一次來到汴梁城一樣。
春風(fēng)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
這是他的理想,也應(yīng)該是云墨的理想才對。
郭老三看著云墨沒有那種討厭,雖然他貪了那份給云墨的銀子,雖然他現(xiàn)在還是不想給云墨,但是他卻不討厭他。
因為云墨就像當(dāng)年的自己一樣,來到汴梁生活,最好被汴梁城磨平菱角。
其實每一個人的心中都藏著一個少年,他們騎馬倚斜橋,滿樓紅袖招。
只是這種東西是需要銀子還有那張好看的臉才能支撐起來。
云墨長得很好看,以后也應(yīng)該會有錢。
既然以后會有錢,那現(xiàn)在憑什么要找我要錢?郭老三這樣想到。
雖然他知道這些錢都是云墨幫他掙得,但是他還是不想分給云墨多一點。
……
看著廣場上黑壓壓的人群,韓立人的臉色有些難看。
當(dāng)初跟云墨談話的時候,云墨告訴過他丫丫其實很聰明的時候,他就很擔(dān)憂。
今天發(fā)生的這些事情證明了,他當(dāng)時的擔(dān)憂是正確的。
丫丫看著眼前的那個乞丐,她的眼睛依舊很干凈,她扯了扯自己的手,示意自己跟她一起離開。
韓立人明白丫丫的意思,那就是對這些人表示漠視,雖然這些人都是跟她一樣,都被黃金樓的‘圣酒’傷害過,但是她們并不認(rèn)識。
丫丫知道韓立人的能力,知道韓立人能夠救多少人,如果韓立人救了他們,就不會有能力去救她的朋友了。
都是受害者,她的朋友自然更重要一些。丫丫這樣想著,同樣也這樣做著。
……
“我是來談錢的?!笨粗先龥]有開口,云墨開口說道。
郭老三沒有回答云墨的問題,而是選擇了沉默。
“我是來談錢的。”云墨繼續(xù)說道,“我不需要知道你的苦衷還有理由,因為這些都跟我沒有關(guān)系,但是你不能損害我的利益?!?p> “看來他們說的沒有錯?!惫先粗颇f道,“他們說你就是一個怪物。”
看著云墨的臉色沒有變,郭老三問道:“你不生氣?”
“我為什么要生氣?”云墨有些奇怪的問道,“我不是他們,我也不認(rèn)識他們,我為什么要因為不相干的人的話而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