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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浮塵兩三事

第十九章

江湖浮塵兩三事 王水渴 3140 2019-10-24 17:34:33

  樓雨燭深知自己上了當(dāng),趕緊去追林依云,可一方有快馬,一方只靠輕功,倏忽間,高冠男子便來到了林依云近前,一把把她抓了起來。林依云也是練武之人,而高冠男子現(xiàn)在又少了一只胳膊,林依云立即想要反擊,可高冠男子將林依云扔在空中,兩指飛快一出,點了她的穴道,林依云一下子昏迷了過去。高管男子也不停留,騎著快馬飛快向黑暗深處奔去,完全不管他的部下。

  忽耳國人見老大已經(jīng)逃跑,更是軍心潰散,紛紛棄器投降,跪在地上。樓雨燭剛救了林依云又被他擄走,頃刻間勃然大怒,無法思考,拎著生念斬殺了兩名已經(jīng)投降的忽耳國人。

  自古兩軍交戰(zhàn)不斬投降者,到今以變成不成文的規(guī)定。樓雨燭可不管這些無所謂的繁文瑣節(jié),又想再殺兩人,還好姜無海及時點了他的支溝穴與上廉穴,樓雨燭這才放下生念,鐘言也趕到他的身旁前來安慰他。

  鐘言把住發(fā)狂的樓雨燭說道:“當(dāng)務(wù)之急是想辦法把依云救回來,你殺再多人也沒用啊。”

  樓雨燭大口喘著氣,好一會兒才冷靜下來,點點頭覺得鐘言說的有道理,想到聽說忽耳國人對年輕的女子下手極其殘忍,趕緊牽了快馬,對鐘言說道:“事不宜遲,我現(xiàn)在就去追他,如果晚了依云就有危險,你們先帶著隋姑娘治病吧,說不定我們還會碰見?!闭f完大喊了一聲“駕”,動身追去。

  姜無海和鐘言將投降的忽耳國人捆綁起來,關(guān)進了地窖里。

  鐘言關(guān)了地窖,上了鎖,自認為他們已經(jīng)沒有反抗能力后,趕緊去了隋芙歌的房間,四下把房間看了個遍也沒發(fā)現(xiàn)隋芙歌的身影,大喊道:“隋姑娘。”

  鐘言話音一落,床下傳來一陣微弱的聲音,鐘言立刻彎身查看,正是隋芙歌!

  鐘言把隋芙歌扶了出來,讓她坐到床上,隋芙歌也是緊張過度,喘了兩口氣,立即問道:“依云她人呢?”

  鐘言面露難色,搖搖頭道:“依云她被那群人抓走了。”

  “什么?”隋芙歌驚道,剛才忽耳國人搜村時,是林依云掩護她躲入床下,林依云則沖出去為她拖延時間,隋芙歌見鐘言相安無事,以為林依云也逃出險境,沒想到竟然被忽耳國人抓走了。

  鐘言怕她情緒受激,內(nèi)力紊亂加快了食脈蠱的吞噬速度,開口安慰道:“放心,樓雨燭已經(jīng)去追了,而且抓依云的人斷了一只胳膊,跑不遠的,其他的人都投降了?!?p>  隋芙歌還是有些擔(dān)心,說道:“不然你們也去吧,她一個人怎么夠,萬一他們還有支援呢?”

  鐘言一開始也是想一起前去,可隋芙歌的傷勢不容耽誤,時間緊迫也不容他們再想一個萬全之策了,只能這樣安排,說道:“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不知道跑到哪里了,我去也只能增添無用功,這忽耳國人單槍匹馬可能會逃回他們的國家,我們?nèi)グ俨莨冉o你療完傷就去接應(yīng)他?!?p>  鐘言又好言相勸的哄了隋芙歌幾句,隋芙歌這才勉強躺下休息,過了一會,鐘言見她氣息平穩(wěn),才輕手輕腳的離開房間,去幫助姜無海處理村民的后事。

  房外驚魂未定的村民只能呆呆的望著一起生活的鄰居就這樣變成了一具死尸,心生悲痛,但更多的是慶幸,慶幸自己活了下來。鐘言看在眼里也很不是滋味,只怨自己沒能好好保護他們。

  姜無??炊怂男乃?,過來安慰道:“這不是你的錯?!?p>  鐘言覺得這只是姜無海哄他的話,低聲說道:“如果我的武功與師父一般厲害,這些村民怎么會死,不是我的錯還能是誰的錯?”

  姜無海憤懣道:“錯的是這個朝廷,最近的官府到這里不過才一個時辰的時間,村里人早早去報了官,可結(jié)果呢?現(xiàn)在還不見官兵的蹤影?!?p>  鐘言下山這一路見了太多貪污腐敗的官吏,可外敵入侵至此無人防護的還是第一次見,忽覺得這些人妄為父母官,咬牙道:“這種人罪大惡極,就應(yīng)該拿他們的頭告慰這些村民的在天之靈?!?p>  鐘言正對這些伴食宰相的官員嗤之以鼻之時,村外有亮起了火光,鐘言以為是忽耳國人又來侵犯,等到火光近了一點后,鐘言才發(fā)現(xiàn)這些人身上穿著官服,一行人舉著火把,正不緊不慢的往村子里走來,旁邊的村民倒是焦躁不安,滿頭大汗,比官府的人更像前來救援的。

  為首的官員正坐在四人抬的大轎上悠然自得的抽著煙斗,快到村莊了才緩緩下嬌,改為步行,鐘言見這個官員白白胖胖的樣子倒是想起了盛謀,心念道:“難道貪官都長這個樣子?”又看他磨磨蹭蹭的樣子十分惱火,想沖上去打他一頓泄氣,剛有了小動作,就被姜無海攔住了,低聲勸道:“我們還要趕路,不要生了事端?!?p>  官員沒走兩步看見地上有尸體,以為忽耳國的人還在此處,慌忙躲入了兵卒身后。存活下來的其中一名村民趕緊迎了上去,恭敬的說道:“魏大人您來了,忽耳國的人已經(jīng)被這兩位大俠打跑了。”

  姜無??粗賳T好大的派頭,低聲問了一旁的村民此人是什么來頭,這才知道村民口中的魏大人名叫魏邦超,是個小鄉(xiāng)官,兼管了這個村莊,表面上對人隨和,可一旦百姓有什么事,便找各種理由推脫,一件普通的案子能辦好幾個月,十足的尸位素餐。

  鐘言和姜無海自然是瞧不起這種官員,只草草的說了投降的人被關(guān)押在何處,便不再理會他。

  魏邦超聽到有十多名忽耳國人投降,瞬間眉開眼笑,心想著又能邀功了,也沒有安撫去世村民的家屬,趕緊帶兵領(lǐng)了關(guān)在地窖的忽耳國人,頭也不回的走了。

  姜無海不忍讓鐘言看到失去親人的村民痛哭悲號,領(lǐng)他去了一處寂靜無人的平地。

  七天之約的期限還沒過,方才鐘言能在應(yīng)戰(zhàn)胖男子時瞬間使出“化氣為盾”已經(jīng)是贏了賭約,姜無海用力拔下一根頭發(fā)遞給鐘言,姜無海雖然好賭好贏,可此時輸了卻沒有一絲遺憾,反倒眼神里充滿了欣慰。

  鐘言被那些官員氣的擾亂了心神,忘了自己已經(jīng)贏了,看到姜無海舉著頭發(fā)才想起賭約來,隨手接過頭發(fā),小心翼翼從一副內(nèi)則拿出了一個小布袋,布袋打開,里面裝著兩根頭發(fā)。

  姜無海無奈的笑道:“又欠了你一個愿望?!?p>  鐘言把布袋的另外兩根也掏了出來,略帶得意的說道:“已經(jīng)欠我三個了?!比^發(fā)在他手里把玩了一陣,挑出較短的那根拿在手里,把剩余的兩根裝進了布袋里,鐘言看著那根頭發(fā)說道:“師父,我要用掉一根?!?p>  姜無海有些驚訝,同時又期待鐘言要對他提出什么要求,點頭道:“你說吧?!?p>  鐘言賁育弗奪的說道:“教我功法?!?p>  姜無海微微一愣,又立即哈哈大笑起來,說道:“我的傻徒兒,你就算是不用頭發(fā)來求我,我也會教你的,快收回去吧?!?p>  鐘言搖搖頭,說道:“不,我要師父現(xiàn)在就教我?!?p>  姜無海從鐘言手里抽出頭發(fā),又伸出手指在他鼻子上輕輕一刮,笑道:“好,那為師現(xiàn)在就教你功法。”又拿著頭發(fā)在鐘言眼前晃了晃,陰陽怪氣的嘆了口氣,說道:“本來叫你到這里來就是想教你功法的,沒想到你就這么浪費了一次機會,拔頭發(fā)可是很疼的。”

  鐘言見師父故意氣他,伸手要去搶頭發(fā),姜無海胳膊也不動,任憑鐘言來搶,可鐘言往下抓,姜無海便向上舉,鐘言往下上,姜無海又轉(zhuǎn)腕向下,始終與鐘言進攻方向相反,鐘言雙手并用,這下他本以為自己勢在必得,可姜無海手里的頭發(fā)竟然憑空彎折,自己躲過了鐘言的進攻。

  鐘言憋了一口氣,說道:“師父你這是在耍我!”可轉(zhuǎn)念一想,姜無海時用外功應(yīng)對,時用內(nèi)力輔助,表面無聲無息,實則暗有乾坤,立即大喊道:“師父是在教我功法了?”

  姜無海放聲大笑道:“徒兒果然聰明,不過比為師還差上一點,嘿嘿。”隨后,姜無海向鐘言解釋,此功法名為“江海無量”,行功似水,微則無聲,巨則洶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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