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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齋之問道長生

第三十三章 異人府

聊齋之問道長生 故夢聽雨 3040 2019-11-02 23:20:24

  玄陽子低頭沉吟了一會,說道:“天庭的去向,恐怕普天之下,無人知情,就連與天庭息息相關(guān)的地府,都無法解釋天庭的下落?!?p>  “通天之路斷絕,究竟是怎樣的偉力,才能辦到如此驚天之舉,簡直不敢想象……”

  易安聽完心中一凜,說道:“通天之路斷了,天人永隔,那豈不是說,天庭仍舊可能沒有消失,只是與人間斷開了聯(lián)系?”

  通天之路,顧名思義,就是通往天外的道路,乃是當(dāng)年鴻鈞道祖開辟天外天,打通的一條通道,后來上古妖庭創(chuàng)立,這條通天之路,就成為了聯(lián)系天庭與人間的樞紐。

  只是,易安有些想不通,通天之路是怎么斷的,鴻鈞道祖布下的手段,就算一個大羅拼盡全力,估計(jì)都無法撼動一毫吧?

  易安不禁聯(lián)想到了圣人,因?yàn)椋挥兴麄儾庞袑?shí)力做到這一切。

  雖說上古時期,各位圣人的關(guān)系,并不是想象之中的那么友好,很多次天地大劫,都離不開他們的影子。

  最有名的,就是當(dāng)初的封神之戰(zhàn),截教、闡教弟子,大打出手,其中,元始的十二愛徒,也就是闡教的十二金仙,被削了頂上三花,散了胸中五氣。

  再看落敗的截教一方,損失更加慘重,全教的精英弟子,只剩下無當(dāng)圣母一人,就連通天教主的大弟子,多寶道人,也轉(zhuǎn)身投了西土。

  可以說,元始與通天之間,正是因此,才結(jié)下的梁子,除此之外,其他幾個圣人,也或多或少,有著一些小的摩擦。

  難道真是他們所為?

  不過,他們卻沒有道理這樣做啊,通天之路斷絕,對他們又有什么好處。

  “不……天庭可能是真的不在了,如果真是因?yàn)橥ㄌ熘窌簳r的阻斷,那天庭應(yīng)該很快就能修復(fù),可是這都過去幾百年了,天庭仍舊音訊全無,就有點(diǎn)說不通了?!毙栕訐u了搖頭,覺得可能性不大。

  天庭那樣一個龐然大物,曾經(jīng)可是無數(shù)修道者夢想的天堂圣地,天庭擁有通天徹地手段的大神,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通天之路再厲害,那也是人創(chuàng)造的,如果天庭仍舊在的話,又怎么會對人間放任不管,不再重新開辟一條新的通天之路呢。

  易安聞言,也不禁陷入了沉思。

  不得不說,玄陽子的話有幾分道理。

  那些圣人能開辟世界,要重新打通一條通道,想來并不是一件太費(fèi)勁的事情。

  圣人統(tǒng)治乾坤寰宇,歷萬劫而不磨,沾因果而不染,可以通晰萬事萬物,大千世界,眼中觀過去、現(xiàn)在、未來,掌中演時空、生滅、輪回,與天常在,與道同存。

  這樣的浩瀚偉力,易安實(shí)在想不通,究竟是什么樣的存在,才能威脅到圣人。

  “你可不要好高騖遠(yuǎn),修行得一步一個腳印,循序漸進(jìn)才是根本。”玄陽子認(rèn)真的說道,心里不禁苦笑一聲,就算天庭仍舊在,凡人想要位列仙班,同樣是一件遙不可及的奢望。

  易安郁悶的說道:“我可沒有好高騖遠(yuǎn),只是自己一直悶頭修煉,見識淺薄,想跟道長取取經(jīng),了解一些秘聞而已,可沒那些不切實(shí)際的心思?!?p>  “這樣最好,我輩修士,本就是與天爭……”玄陽子說到這里,不禁頓了一下,想到了易安乃是一個福澤深厚之人……

  “與天爭”這三個字,不適用于他。

  一念于此,玄陽子的心里不禁有點(diǎn)郁悶。

  想他矜矜業(yè)業(yè),修道百載,才堪堪這點(diǎn)修為。

  “道長,那幾百年前,朝廷又為什么突然對神邸趕盡殺絕呢?”易安突然問道。

  玄陽子聞言,臉色不禁變得凝重了起來,他仿佛猜到了什么,問道:“難道你先前獲得的,乃是一個神邸的傳承?”

  其實(shí),也怪不得他往這一方面去想,易安對天庭感興趣也就算了,每一個修道之人,都對曾經(jīng)主宰萬物生靈的仙神,有著敬畏、向往之心,但對方又扯到那些野神的身上,就不禁耐人尋味了。

  那些神邸,或許曾經(jīng)造福一方,但那些玄陽子沒有看到,他見到的只有流淌著的黑暗,那些神邸草菅人命,有多少百姓,因?yàn)樗麄兤揠x子散,家破人亡。

  “那倒不是?!?p>  易安回應(yīng)道。

  “還好不是,我再告誡你一句,那些神邸,沒一個省油的燈,他們底蘊(yùn)深厚,各種古怪的手段,層出不窮,俗話說得好,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如果你以后撞上他們,能不交手,就盡量避開?!毙栕雍靡馓嵝训馈?p>  那些野神,最喜歡的可就是易安這種初出茅廬的小修士,對他們來說,一個筑基期的修士,可以抵得上數(shù)載的“勞苦”了。

  “可是,先前在杭州城外,已經(jīng)碰上了一尊。”易安說道。

  玄陽子狐疑道:“可是據(jù)老道所知,杭州附近,并沒有什么很弱的神邸啊,難道是過路的……或者是外來的野神?”

  易安:“……”

  難道在玄陽子的眼里,他碰見了那些硬茬,就只有逃跑的份嗎?

  雖然事實(shí)也確實(shí)如此,不過,易安最后卻逢兇化吉,將那奚柏君誅殺。

  于是易安故意說道:“那個什么錢塘水神奚柏君,確實(shí)不值一提,依我看,道長的手段,要比她更高明吧?”

  玄陽子一怔,仿佛沒有聽清,問道:“什么?”

  看到玄陽子吃癟的模樣,易安會心一笑,又把方才的話重復(fù)了一遍。

  ……

  在聽了易安是如何跟奚柏君斗智斗勇后,玄陽子心里的羨慕不禁又多了幾分。

  果然,天眷之人不能以常理度之,這般險(xiǎn)境都能化險(xiǎn)為夷。

  那錢塘水神,他自然是知道的,并且多次跟對方打過交道,只是那野神,非常難纏,他們兩個的實(shí)力,也就旗鼓相當(dāng),甚至那野神還要技高一籌。

  因此,玄陽子才不得不容忍對方跟他做了這么多年的“鄰居”。

  一念于此,玄陽子頓時唏噓不已,那錢塘水神雖說作惡多端,但終究是個昔日的神邸,到頭來,卻折在了一個毛頭小子的手里。

  “話說,道長,說了這么多,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易安見玄陽子跟他扯了這么多,還沒有回到正題上面,于是便催道。

  玄陽子沉吟了一會,有些為難的說道:

  “這個問題嘛,乃是朝廷明令禁止的,不可說,不可說?!?p>  其實(shí),這件事情說小不小,說大不大,如果換做別人,先不說有沒有資格知道這件隱秘,就算是知道了,也是不敢瞎傳的。

  關(guān)于誅殺神邸的計(jì)劃,可是完完整整的記錄在異人府的卷宗里,只有經(jīng)過了他的允許,才有資格查看。

  就在易安面露失望的時候,玄陽子又故作沉思的說道:“不過嘛,也不是完全不可能?!?p>  “道長,有什么話,請明示。”

  易安暗罵一聲“老狐貍”,對方明顯是為了坐地起價(jià),只是不知道玄陽子看上了什么。

  玄陽子捋了捋胡須,笑著說道:“很簡單,這件事,乃是異人府的隱秘,是不能透露給外人聽的,不過嘛,如果小友加入我們的話,那可就自當(dāng)別論了。”

  “異人府是什么?”易安聞言,頓時興致缺缺,如果為了打聽一件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而讓自己背上一層束縛,那可就劃不來了。

  仿佛是察覺到了易安的心思,玄陽子連忙說道:“你先不要急著拒絕,先聽我說完,你再考慮要不要加入我們?!?p>  “在雁北王朝立國之初,朝堂動亂,全國各地,俠以武犯禁,還有一些修士、邪祟,擾亂安寧,于是,陛下就責(zé)令創(chuàng)建異人府,專門管理這些事情?!?p>  “而老道,正是異人府的第四任府主?!?p>  “而且,你可以放心,等你加入異人府后,老道并不會強(qiáng)迫你做什么,如果你愿意履行一些義務(wù)的話,那老道還是樂意至極的。”

  易安詫異的看了他一眼,有著搞不懂,對方為何要執(zhí)意讓他加入這個什么異人府,不過,他并沒有什么實(shí)際的損失,不是嗎?

  于是,易安又再次確認(rèn)道:“你的意思是,讓我在異人府內(nèi)掛個名?”

  “你可以這樣理解吧,怎么樣,有沒有興趣?”玄陽子笑道。

  其實(shí),他現(xiàn)在的這幅模樣,看在易安眼里,就仿佛是一個拐賣小孩的糟老頭子。

  “好,我可以答應(yīng),但你要確保異人府不能對我有任何束縛,否則的話,我可以隨時退出?!币装灿种貜?fù)了一遍自己的條件,看著對方堅(jiān)定的說道。

  不管玄陽子是出于什么目的。

  這是他的底線。

  玄陽子干脆的說道:“好,就依你,這就足夠了?!?p>  他的初衷,本來就是讓異人府沾點(diǎn)易安的氣運(yùn)。

  他跟易安的想法倒是出奇的一致,就算易安起不到什么作用,那他也不損失什么,只是用一個沒什么用的隱秘?fù)Q來的無限生機(jī)。

  二人“各懷鬼胎”,很快就達(dá)成了共識。

  “這是屬于異人府成員的信物,你可一定要收好了?!毙栕尤〕鲆粋€戒指,表面刻有一個“異”字,算是同僚之間,相互確認(rèn)身份的一件重要憑證。

  易安微微頷首:“那現(xiàn)在總應(yīng)該能說了吧?”

  “這件事情有著諸多內(nèi)情,第一任府主雄才大略,這樣做也是不得已而為之?!?p>  “不過,這件事情卻是不能出于老道之口,這是第一任府主在卷宗之上種下的一種禁制,也算是防止卷宗之上的隱秘泄露,哪怕老道身居府主之位,也同樣不能幸免,不妨等小友你到了長安,再去異人府查閱卷宗?!毙栕忧敢庖恍Γ軌蜾浫刖碜谥畠?nèi)的事情,無一不是關(guān)系重大,一旦被泄露出去,后果簡直不堪設(shè)想,第一任府主也算是有先見之明,就算有歹人窺視了卷宗之上的內(nèi)容,也不會構(gòu)成什么威脅。

  想要不受禁制的影響,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在修為上強(qiáng)過第一任府主,只是這又談何容易。

  易安有些失望,但也沒有辦法,玄陽子并不像是說假,不過,這老道也實(shí)在可惡,但事到如今,他也只能暫且作罷,等到了長安再一探究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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