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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愛情是最苦的甜

第八十六章我有名字

原來愛情是最苦的甜 浮生666 3016 2020-01-09 07:03:26

  這個想法一直盤旋在他心頭很久,也讓他欲言又止了很久。

  他說: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想問我。

  他沉默了。他知道,有些東西,一旦說出口。那么他們連表面的情誼無法維持著了。

  這就像一場高手的內(nèi)力比拼。誰要先泄氣,那么誰就先輸?shù)暨@場游戲。

  玩游戲,他從來就沒有輸過。這一次也一樣。

  他忍著嘴角的痛,扯了一個還算可以的笑。說: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這里的?

  他凝視著他,眼神里的東西是他一時看不懂的。

  深邃的眼眸帶著似笑非笑。說:其實你也挺有名的。

  他這便宜哥哥的話,又成功的讓他一愣。他不明白他說的是他打架的名氣,還是他是狐貍精兒子的名氣。

  他開始有點較真,其實這兩種都一樣。并沒有必要分那么清,知道他的都知道,不知道他的也聽說過。

  他帶著玩笑的語氣,說:如果這一次我挺過去,那么……以后我教你打架。

  他的話并不夸張,漸漸虛弱的心跳,告訴他:也許這一次,他即將去天國了。

  他最后的意識,還停留在他便宜哥哥似笑非笑的眼眸。

  迷迷糊糊,在失去意識之前,他的便宜哥哥好像說——類似這樣的話:你怎么可能輕易死去。

  他記得也不是很清楚。直知道那語氣淡淡的,又像從幽谷傳來的。讓他分不清楚是在夢境,還是在現(xiàn)實。

  也許他沒有去天國的資格。當(dāng)他睜開眼的那一刻心想。

  他不用出去看也知道。此時的小草,還嫩嫩的,嬌柔的纖細(xì)的葉子上還掛著雨露。

  雨好像停了,窗欞上的小鳥嘰嘰喳喳的叫著??墒遣》坷飬s寂靜,除了他,再也找不到第二個人。

  他看著這還算豪華的病房,嘴角淺笑。他倒是一點都不跟他省錢,不過也對,他除了錢什么都沒有。

  也不知道給他找一個護(hù)工。他又開始在心里吐槽他。害得他醒來連說話的人都沒有。

  其實身上傷,并沒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嚴(yán)重。他住了有三天院,就回學(xué)校上課去了。在這期間,他那便宜哥哥來看望他兩次,還裝模作樣的,給他買了兩束漏斗形劍蘭。

  他撇了撇嘴。這像漏斗一樣的花,有什么好看。比起劍蘭,他更喜歡明艷如海棠、如火如無憂花。看著就充滿了冉冉的生命力。只是好像這種花,花店并沒有吧。他不知道,反正他又沒買過,更不可能去拿著花去看望誰。

  他面帶嘲笑的對他說:小小的年紀(jì)就知道附庸風(fēng)雅。下次來看我的時候給我?guī)б皇倒?,這個我還比較喜歡。

  他的愿望并沒有達(dá)成。因為他第三天就沒有來了。其實說實話,他還挺失落的,但他也不知道失落個什么勁。

  出院的頭一天晚上,他就去報仇去了。因為他知道,如果這次不找回面子的話,那么以后他的日子,并不好過,只有把他們打怕了,才不敢肆無憚忌的傷害他。

  他出院一個星期,他都沒有遇見他,那個便宜哥哥。盡管他在那個路口上徘徊很久,他仿佛像消失了一樣。這讓他有點悵然若失的感覺。

  俗話說得好:狠的怕橫的,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他就是那個不要命的,所以才能成功地把比他高一頭的男同學(xué),打趴在地。

  其實他是偷襲,趁著他單獨一個人的時候,開始復(fù)仇。雖然他說他不要命,但是命只有一個,他也不會傻乎乎的,在他們一群人的時候找上門來。

  他眼角的血已經(jīng)掩蓋了他一只眼,像小溪一樣的血液,從他的額角流到他的脖子上,藏匿于他衣服里。

  現(xiàn)在的他半彎著身子,看著腳底下的那個人。比他更慘。他鬢角處的血液滴在他的身上,一滴一滴的。

  他說:我有名字。我的名字叫顧霖。

  一字一頓,仿佛怕別人聽不明白。

  高個看他像地獄使者一樣,開始害怕了。他哭得稀里嘩啦,鼻涕流到了嘴里了。

  他說:我記住了。我再也不敢了。我是真服了你了。真的。

  他還是那樣凝視他,細(xì)長的眼睛里面好像有冰刃一樣??吹乃睦锇l(fā)寒,他不知是不是在考慮他話的可信度。可是……他已經(jīng)等不及了,他馬上要解放了……

  就在他褲子流出熱水的時候,他終于放過了他,他嚇得連滾帶跑捂著臉跑了。

  他已經(jīng)開始想象到了——明天上學(xué)時,估計校園里的流言,早已經(jīng)滿天飛了。

  他開始后悔。如果上一次他沒有手賤、腳賤、嘴賤找他的麻煩。那么,此時他一定在某個游戲廳,也就不會如此狼狽了,還有明天的流言蜚語,比殺了他還要讓他難受。

  他看見那個高個兒跑遠(yuǎn),眼前一黑,如果旁邊不是墻的話,那么,此時的他已經(jīng)倒在地上了,而且,還躺在了那個男人的尿液上。

  被那個男人砸破的腦袋,還在一陣陣發(fā)懵。

  剛才就是一場精神力的對決,誰先崩潰,誰就輸。好在,剛才那個高個,在他要暈倒的前一秒,投降了。

  他靠在冰硬的墻上,胡思亂想著。

  他在這個胡同里,大概有半個小時,鬢角上的血已經(jīng)干了,他腦袋已經(jīng)沒有那么暈了。他要準(zhǔn)備回家了,估計家里的飯菜都涼了。好在他比他母親聰明,知道怎么用微波爐。

  走之前,他又看了地上一眼,圓圓的,深褐色的看不出名的東西。風(fēng)已經(jīng)把血吹干了。那一灘水,還有他額角的傷,提醒著他。驚險的那一幕。

  久病成醫(yī),這話并不假。他回到家里,簡單的把自己的傷口處理一下。

  此時,微波爐已經(jīng)把飯菜加熱好了。鐘點工阿姨手藝還是一如既往的不錯,可是不知道為什么,看著香噴噴的飯菜,他卻一點食欲都沒有。

  他嘆了一口氣?;氐脚P室,難得的早早睡下。

  生活一如既往的艸蛋。

  看著校園里那逐漸成長的花草他心里思念的情緒,就如那春生的藤蔓一樣,縮緊著他的心神。

  他已經(jīng)有兩三個月,沒有見到他的母親,讓他看著就心生厭惡的父親,也沒有再來了。這種糟糕的感覺,竟讓他有一種世界都遺棄他的感觸。

  他才十歲呀。竟讓他有一種活著就是折磨的領(lǐng)悟。

  他想。有可能母親會在他11歲生日時回來,也許她現(xiàn)在做一項很重要的工作。

  從小到大他母親的工作,對他來說就很神秘。經(jīng)常一出去工作,兩三天才會回來,這都是最常見的,但是這已經(jīng)兩個月了,看來她做了一件很了不起的工作。

  他沒有想到他,那個便宜哥哥會再次找他。

  他看著出現(xiàn)在他,校門口的某人心想。

  他還像天邊的云一樣那么潔凈,一個星期沒見,他臉上的嬰兒肥消失了,深邃的眼眸,注視著他時,卻給他一種桑海滄田的感覺。

  莫不是他的母親也消失了。他如此惡劣的想。

  這樣想著,他輕輕地笑出聲來。

  他并不明白他在笑什么。

  他的便宜哥哥讓他上他的黑色保時捷。

  黑色的保時捷把校園遠(yuǎn)遠(yuǎn)地拋在后面。黑色的保時捷里司機(jī)小哥,全身貫注地開著車。他的便宜哥哥緊緊的抿著嘴,一聲不吭,像和他比賽,誰先說話誰就輸,這種幼稚的游戲。

  他安然自得地看著車窗外的風(fēng)景。

  他倒想看看,他這個便宜哥哥倒底什么時候開口說。

  他才不會有那種,他閑著無聊,繞了半個小時來找他玩的想法。

  就在他快無聊的睡著了時,他那個便宜哥哥繃著臉開口了。

  說:上次你不是說要教我打架嗎?

  親們。你知道嗎?他這句話剛落,他的腦袋差點磕在玻璃窗上。

  他說:你不是說打架的不是好孩子嗎?怎么才幾天沒見,就不想當(dāng)好孩子了?

  他記得他當(dāng)時應(yīng)該是這樣說的。

  他并沒有扭頭看他,望著正前方沉默著。

  他撇撇嘴。在心里暗罵他又玩兒深沉。

  司機(jī)小哥把車開到一個公園旁邊,開門走了下去。

  他又開口說話了,聲音像哭了很久的那種沙啞。

  他說:我母親病了,已經(jīng)臥床了一個星期了,她是被我父親氣病。我父親應(yīng)該和你父親是同一種,都是那種風(fēng)流浪子,沒有責(zé)任心的人。

  不是同一種人,而是壓根兒就是一個。他在心里這樣默默的說。

  他問:這和你打架有什么關(guān)系?

  他告訴他。說:我的父親有一個私生子,和我差不多大。

  聽到這話他都不知道該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心皮肉跳是有的。他感覺自己的呼吸都變輕了,他故作,呵呵,直笑。

  其實鬼知道他想哭的心都有。

  那你想干嘛?他說話時聲音都帶著顫音。仰制不住的。

  他那個便宜哥哥冷笑。他在想。還好自己沒有坐在他的對面,要不然,他感覺自己內(nèi)心的恐慌,都會被他看穿。

  他把他便宜哥哥,形容中央空調(diào)真是很傻很天真的想法。

  在他哥哥扭頭看他的那一眼起。徹底粉碎。

  那眼神讓人看了,就仿佛深陷野獸群中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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