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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玉歸一

第四十章

唯玉歸一 騰云直上 2158 2019-11-11 15:36:01

  再看丹煦這邊,她們找回阿純姑娘時已經(jīng)到了下午,她藏在趙大叔平日采參時休憩的山洞中。

  丹煦三人將她哄回了家,誰知一進家門便見吳掌事派來的人,給送了嫁衣。

  阿純見那紅色箱子,剛擦干的眼淚又涌了出來。

  送嫁衣的兩個家丁交代了后日便來接走阿純,吳主事叮囑別耍花樣,不然就要處理趙大叔在人參里下毒的事。

  趙家嬸子收下了嫁衣,好話送走了這兩個瘟神。

  趙大叔則還躺在床上修養(yǎng)。見阿純回來,便挪下床,去看阿純。

  阿純看了自家阿爹,哭道:“爹,怎么辦?”

  趙大叔嘆了口氣:“要不咱們走吧,躲得遠遠的。”

  阿念也贊同道:“這也是個辦法?!?p>  “馬車有輕功快嗎?”丹煦道。

  她追殺過想要逃離天圣教的教眾和殺手,自以為可以逃出生天,其實不過是貓兒爪下的老鼠。

  沒有反抗能力的普通人,只能任人魚肉。

  “修者之間都有聯(lián)系,你們一旦逃跑吳主事必定會廣發(fā)通緝,逃不掉的?!钡れ憷×税⒓兊氖郑骸澳阍热侵魇赂纤拓?,他可有對你說過什么?”

  阿純姑娘搖搖頭:“他是大戶主事,哪能那么容易見到。只遠遠看過兩次,都是一堆人圍著,從沒說過話。”

  “奇怪。”丹煦思索道:“那為何忽然要娶你?”

  “此話何意?”阿念問道。

  丹煦道:“他若是之前就看上了阿純,來搶人還有緣由,可原來從未接觸,卻忽然起了歹心,這實在少見。”

  阿純姑娘雖然冰雪可愛,可并非傾國傾城,這樣的小姑娘,以吳主事的權(quán)力財力,也不是沒有貼上去的,為何要執(zhí)著阿純一人,甚至不惜給趙大叔冠上個莫須有的罪名。

  阿念道:“現(xiàn)在不是找原因,而是想辦法解決。”

  “你們可知這吳主事有何背景,聽命何人?”丹煦又問。

  阿純搖搖頭:“他那樣的人物,我們鄉(xiāng)下人怎么會知道。我……我只知道他有好多妾氏,我……我不想給他當妾?!?p>  “你別怕,我替你去?!钡れ愕?。

  此話一出,一屋子人都驚訝地看著丹煦。

  丹煦笑了笑:“干什么這樣看著我?”

  阿念不可置信:“你剛剛說什么?”

  “我說,我替阿純?nèi)??!钡れ阒貜偷馈?p>  趙大叔立馬拒絕:“不行!”

  鄉(xiāng)下人樸實單純,自己攤上的事兒也沒辦法,但不能拖累人家。

  阿念問道:“怎么個替法?”

  丹煦道:“納妾禮數(shù)不多,吳主事定不會親自來接,到時我蓋著紅蓋頭,坐上轎子就是?!?p>  “到了那呢?”

  丹煦笑笑:“不用擔心,我可不怕他?!?p>  她惡人見得多,自是不會怕個小鎮(zhèn)主事。

  “趙大叔,你就安心養(yǎng)傷。如果不是因為有你和阿純姑娘,我家小弟早就死了,這個恩情我是記著的。”丹煦道:“這吳主事無中生有,是有意刁難,不瞞您說,我身上是有些功夫在的,他們不敢動我?!?p>  這話是說給趙大叔聽,讓他安心的。其實還有便是,丹煦懷疑有人故意針對趙大叔一家。吳主事只是一把刀,而不是那個用刀的人。

  阿純想到昨日在街上,丹煦對付那些家丁的樣子,似乎也信了丹煦的話:“傅家姐姐,你真的有法子對付那吳主事?”

  阿純現(xiàn)在是想到吳主事的臉都怕了,總覺得有雙銳利的吊梢三白眼在暗處盯著她,奸笑著使本就高尖的鼻子,更加突兀。

  “當然了?!钡れ銤M口答應(yīng)下來:“你啊,別亂跑了,讓你爹娘擔心!”

  一提到她爹娘,阿純眼淚更如決堤:“我……不想離開阿爹阿娘?!?p>  這句話說得丹煦心里陣陣刺痛,曾經(jīng)的她也哭喊著要回家,要阿娘,如今再看阿純姑娘,更不忍見她天倫夢斷。

  丹煦撫著阿純的背:“好了,不哭了。沒事的,沒事的。”

  趙大叔背過身去,捂住了眼睛:“這件事待會兒再說啊,孩子她娘,去拿些吃的,謝謝兩位姑娘,一大早就幫忙找人到現(xiàn)在。”

  趙家嬸子固執(zhí)地留她們吃過了飯,期間丹煦與阿念一直陪著阿純姑娘。飯桌上的氣氛十分低落,為了不辜負這家子的心意,丹煦吃的比平常多了一些。飯后也就與阿念姑娘一同回去了。

  走到院子門口,才想起來喻錦安的事。早上已經(jīng)那么尷尬了,再見面萬一他再問起什么,自己怎么說?

  丹煦停在了院子前,邁不動步。

  阿念奇怪:“怎么不進去?”

  丹煦笑著掩飾:“沒有沒有,我剛剛吃太多,撐著了,想去轉(zhuǎn)兩圈,走走消消食兒。你先去忙你的吧?!?p>  阿念也沒多問,剛剛丹煦確實吃的不少,遂點點頭:“師父今天吩咐的活兒我還沒動手呢,那我先走了。”

  見阿念姑娘走了,丹煦便轉(zhuǎn)身出門,隨意走走。她沒地方去,邊走邊在心里回想著這兩天發(fā)生的事,從遇到喻錦安,到王員外家的狐貍,從劉氏到山壁上那柄漂亮的劍,從岑仙姑到吳主事。

  卻在一個轉(zhuǎn)角,遇見了迎面走來的喻錦安。

  她楞在原地,看著他。袖子褲腳全都卷起,光腳上全是泥,手上提著魚簍,背后背著根魚竿和漁網(wǎng)。

  他咧了個標志性的笑容對丹煦道:“今晚加餐,吃魚!”

  有些人是想的時候怕見面,可一旦見面反而親近了。丹煦想喻錦安對她來說或許就是這樣一個人。

  她低下頭,小聲道:“好?!?p>  這個人啊,他好像是個富家少爺,卻從不怕吃苦;好像嫉惡如仇殺伐果決,卻有他獨有的溫柔;好像是個笑得純良的小道士,可又將自己的一切藏起來從不提起。

  兩人的飯桌上,丹煦問道:“你的傷怎么樣?”

  喻錦安耐心地挑著魚刺:“估計再輸個兩三次氣,就能好全了。不過這個岑仙姑總有保留,好似故意要拖延時間?!?p>  今早走的太急,丹煦手上的傷口還沒來得及包扎,手上有些微腫泛紅,喻錦安早注意到了,可怕說太多又被小姑娘嫌煩,這會兒她問起自己的傷,他便順帶提醒道:“你的手,等吃完飯,我給你包起來吧?!?p>  丹煦從小接受殺手訓練,這些傷對她來說不值一提,若不是喻錦安提起,她都快忘記自己手上還有傷了:“哦,好。你不說,我都忘了。”

  “不疼嗎?”

  也不是不疼,可受過太多比這更疼的,自然也就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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