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來到這個小村子,喻錦安發(fā)覺丹煦的話變得多起來,無時無刻不在展露一些讓他愛不釋手的可愛模樣。
丹煦尋找到一個讓搖椅子不會搖晃的中間點,盤坐著,將竹笛放至唇邊開始吹奏,她吹的是普通的南疆曲調(diào),因為太久沒有吹過竹笛了,有些轉(zhuǎn)音略有生疏,一人閉目吹著,一人靜靜看著,等了四年終于等到了這一曲。
歡快的小調(diào)和棲月林中空靈的控蠱之音完全不同,別有一番風(fēng)味。
兩人還未發(fā)覺,放在一旁的降魔袋竟自己動了起來,那袋子隨著音律挪動,終至桌邊,掉下了地。
降魔袋落地發(fā)出哐當(dāng)響聲,丹煦停下尋聲看去。
喻錦安也一樣,兩人見那袋子自己翻了個邊,又不動了。
丹煦斜眼撇了撇小道士。
喻錦安心中大呼不妙,是那只蠱蟲!明明將它關(guān)在了木盒中,怎么還能作妖?
丹煦心里暗笑,又拿起笛子要吹,喻錦安趕忙去搶笛子。丹煦身體失去平衡,搖椅往后傾斜,她便順帶躺了下去,將竹笛藏在身后:“怎么了,不是要聽笛子?”
一人仰視一人俯視,喻錦安快速道:“下次再聽。”
“你不聽是你的事兒,我還沒吹過癮,我要繼續(xù)吹。”丹煦道。
“別啊,多累啊?!庇麇\安擺出一副我為你好的表情:“休息一會兒,下午再吹?!?p> 丹煦笑道:“不知這兩日喻道長身體里的蠱蟲還有沒有亂跑呢?我好像很久很久都沒聽你說頭疼了呢。”
“??!”喻錦安快速捂住頭,皺著眉頭:“疼的疼的,只是沒說怕你擔(dān)心。哎呀!這會兒又疼了!”
丹煦趁著喻錦安裝疼的時候,起身敲了他一個栗子,隨即跑開吹起了笛子。
喻錦安立馬去追,兩人圍著桌子追趕躲藏著,丹煦邊跟喻錦安繞圈子邊吹出的音有些走調(diào),可對那蠱還是有用的,降魔袋又蠕動起來,不過片刻從袋口滾出了一手掌大小的木盒。
喻錦安看著那盒子,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有封印都能出來?
丹煦將竹笛放到了桌上,去撿那木盒。
事情已經(jīng)敗露再掩蓋也無益,喻錦安順手將竹笛拿回插在了腰間。
丹煦搖了搖手上的木盒:“喻道長啊,這是什么呢?”
喻錦安賣乖地笑著:“那天晚上是鉆我腦仁里了,結(jié)果后來自己又爬出來了?!?p> “你的腦仁是豆腐啊,可以鉆來鉆去?!钡れ愦蛉さ溃骸澳惆。瓷先ダ蠈?,花花腸子藏一肚子?!?p> 丹煦早有懷疑,不過礙于喻錦安受傷不好再提:“今天要是沒有這兒出,你是不打算一直不跟我說?”
喻錦安撓撓頭:“沒有,我把它放在盒子里,就是想著要還給你的?!?p> 丹煦看了看手上的盒子,里面是天生蠱的幼蟲,她已經(jīng)決定不回去了,也不需要這只蟲子了,她把盒子遞給喻錦安道:“我也沒地方放,先放你那兒吧。不過……”
“不過什么?”
“為了懲罰你騙我,你得把你這袋子里的東西,翻給我看看?!彼闷嬷傆X得里面有好東西,比如上次指引她們逃生的羅盤。
喻錦安拉著丹煦的手,牽著她坐下,又去撿起了降魔袋,將袋子里的東西悉數(shù)倒出。
符紙、朱砂、小紙人、毛筆、各式羅盤、還有一個龜殼。
“就這些?”
喻錦安嘟嘟嘴:“給你看還嫌棄了?你不也知道,我就是個窮道士,身上最多的除了符紙就是紙符?!?p> 符紙紙符不都一樣嘛,丹煦心道。她也學(xué)著喻錦安的樣子嘟嘟嘴:“張口閉口窮道士,我看啊你除了打扮像道士,其余哪兒都不像,現(xiàn)在沒了道袍拂塵,就更沒道士樣兒了。”
“那道士是什么樣兒的?”
丹煦思索道:“至少不像你這樣?!?p> 喻錦安問:“我怎么樣兒了?”
丹煦笑道:“你啊……不守戒律?!?p> 她指了指魚簍中剩下的魚:“殺生,還吃肉。”
喻錦安解釋道:“道宗雖然崇道,但是并非每一個門宗都不能吃肉。”
“那你呢?”
“道宗群山各門宗主事者稱作門主,掌門則是由各宗推舉而出。每四年便會大招天下,試子們通過選拔考試進(jìn)入道宗學(xué)習(xí)。多數(shù)門主仙師對底層弟子們較為寬容,畢竟多數(shù)弟子只是修習(xí)幾年,早晚要離開道宗的,鮮有天資極佳頗有仙緣的,晉升后戒律便會多些。不過真是那樣的,平常對自己要求也很嚴(yán)格,會自覺守戒律?!?p> 喻錦安想起了自己的師弟安洵,他是曲彧的弟子中,乃至整個道宗的弟子中,百年難遇的奇才,他在未定宗派前被各門主瘋搶,這可是連自家父親少時在道宗當(dāng)掌門大弟子時都未有的待遇。
他便是那樣一個嚴(yán)守各項戒律,按部就班循規(guī)蹈矩,仿佛與這世俗隔開的人。
“那也就說,你這個道士當(dāng)?shù)氖裁唇渎啥紱]有?”丹煦不可置信。
喻錦安咳嗽了一聲:“也……也不是沒有。”
丹煦拿起茶杯抿了抿:“那還有什么?”
他看看丹煦,臉有些微紅,低下頭口中蹦出極輕的兩字:“守身。”
丹煦被驚得噴出了口中的茶,守身?又不是黃花大閨女!隨即又想到,之前把喻錦安單獨(dú)放到岑詩云那時,他那副大姑娘受了輕薄的樣子:“我……我不知道!她……有沒有……”
“沒有!”喻錦安立馬反應(yīng)過來,丹煦是在說岑詩云:“沒有的,我有……檢查過?!?p> 她還是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萬一,沒守住會怎么樣?”她就不信,男人還有守宮砂?這……這這這,或許不該叫守宮砂了。
誰知小喻一臉茫然的看著她,道:“我沒試過,我不知道。”
那樣子又無辜又弱小,丹煦后悔啊,自己干嘛問他!她逃避了喻錦安的眼神,拿起桌角的抹布,擦著自己噴了滿桌的茶水,道:“那你……你就好好守著吧?!?p> 此時的喻錦安呢,表面溫善可欺,心里笑開了花兒,他沒想到小姑娘的反應(yīng)這么可愛。守身這條確實是有的,道宗的高級晉升比試?yán)镉幸粯?,便需要童子之身才能修煉的功法過關(guān),若是主修此功法,一旦破身便會喪失內(nèi)力,而喻錦安只是初窺其門,大不了不再修這功法,不參加晉升即可。
騰云直上
水逆的第四天,昨晚做噩夢被嚇醒,今早生理期突如其來。決定去吃肯德基用高熱量安慰自己,結(jié)果在一個客人都沒的店里被要求掃碼點餐,因為肯德基的配送費(fèi)太貴了,店又離家不到兩百米,才沒點外賣,非常后悔?;丶抑笤陉柵_發(fā)現(xiàn)這輩子頭一次見的巨大蚯蚓,我家貓正在用爪子撥它。好不容易克服對蠕動長蟲的恐懼把貓關(guān)房間之后,在找紙包蚯蚓的過程中,不小心碰掉了馬桶上方架子上的洗衣皂(我媽拆開放那晾干的我也不知道為啥她要晾肥皂),接著用塑料袋包著手從馬桶里撈肥皂?,F(xiàn)在決定今天啥事兒不干,我睡覺了。如果睡醒有站短加更一章。不過也不可能有站短。唉好累啊。間歇性對生活失去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