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圈住丹煦的肩膀,頭埋在了她的頸窩,這樣倒有些像之前丹煦背著他的時(shí)候,貼著后背,能感受到他胸中狂跳的心臟,熱氣從身后一陣陣傳來。
丹煦僵住了身子,站著不敢再動(dòng):“走路怎么沒聲兒?!?p> 他不動(dòng),只壓著聲音在丹煦耳邊道:“身上怎么這么冰?”
“沒有啊。”丹煦道:“你太熱了才覺得我冰吧?!?p> “商貉、司乾?!彼值溃骸八麄?cè)谡夷恪!?p> 他在長蓬城跟了他們一路,自然也聽到了名字。
丹煦聽喻錦安口中蹦出這四字,本就僵著的身子又加重了三分。
見她不語,喻錦安又道:“商貉身長約八尺,皮膚有些黑,背著長刀,半束頭發(fā),左手虎口處有道很深的疤?!?p> 他的聲音更低了些:“司乾比商貉矮些,但長得非常漂亮,我之前見過他的。”
丹煦猛得回頭,盯著喻錦安。
兩人挨得更近了,幾乎是鼻尖相對(duì)的距離。
他此時(shí)腦子有些混,說出的話卻很清晰:“不信?”
“在哪兒?”
“南疆?!?p> 喻錦安再也抑制不住心中所想,俯身將丹煦逼至門邊。
在這途中,丹煦被她搬過了身體,背靠著門無路可退,眼前是貼她緊緊的喻錦安。
不過一瞬,雙唇相接。
丹煦別過頭,向外推著喻錦安的肩膀。
好在他未再迫,只小啄了一口。
“說清楚?!?p> 喻錦安道:“四年前,就是咱們倆最初見面的時(shí)候。天圣教布教大會(huì)上,圣女石窈放出了一條銀環(huán)蛇,一個(gè)矮小丑陋的男人被銀環(huán)蛇選中。圣女讓那男人上臺(tái),實(shí)現(xiàn)他的愿望,隨后與長老共同施術(shù),在眾目睽睽之下,表演了神跡?!?p> 他在她耳邊低語:“你猜,那個(gè)男人許了什么愿望?”
丹煦頭一次感受到喻錦安的可怕。
迷情蠱的作用,讓喻錦安忘記了用純良掩蓋自己。
他記得清楚、說得明白,還咄咄逼人。
“我不想知道。”丹煦道。
他見丹煦有些反感,才稍有收斂,將頭靠在了丹煦的肩膀上。
兩人僵持了一會(huì),他又回歸了那副委屈模樣:“我又惹你生氣了嗎?”
丹煦被她這樣靠著有些累了,只好順著他道:“沒有?!?p> “我好難受,丹煦?!彼謸Ьo了些:“特別特別難受?!?p> 隨即又在她耳邊小聲道:“我在想一些能讓我不這么難受的事情,可是……越想越難受……怎么辦?怎么辦?”
他的聲音如鬼魅一般:“我知道這樣是不對(duì)的,可是……”
說這他的吻便落在了丹煦的耳邊,又一寸寸向下移著,順著脖子,吻向頸窩。
“你身上好涼?!彼ь^去看丹煦,眼眸半睜,好似喝醉了酒一般。
丹煦看著他:“你的戒律不守了?”
明明之前還說過要守身。
喻錦安搖搖頭:“不守了!”
“回去被你師父教訓(xùn)怎么辦?”
喻錦安眨眨眼睛:“這種事,怎么可能跟他說?!?p> “那……跟誰說?”
他忽然笑了,像是藏著自己小寶藏的孩子:“跟誰都不說?!?p> 隨后,又是一個(gè)吻。兩人相看著,他又道:“小丹煦,我喜歡你!我想清楚了……不是因?yàn)槭裁疵郧樾M,也不是因?yàn)槟峭肫撇?,是真的喜歡你。雖然我現(xiàn)在滿腦子犯混,但是我想的很清楚?!?p> 丹煦想,或許她也該遵從自己的內(nèi)心,坦誠一回。
她踮起腳,反抱住了小道士,也將下巴放在了他的肩上,輕聲道:“剛剛蓋頭掀開,看見是你,我好高興。”
說完便聽喻錦安笑了聲,隨后又聽他道:“我有一個(gè)問題?!?p> “什么?”
“我們……接下來應(yīng)該怎么……怎么做???”
喻錦安抱著她,那副焦躁又無從下手的樣子,讓人想笑。
“你……問我啊?”
他點(diǎn)點(diǎn)頭:“除了你……也沒別人啊?!?p> 雖然說沒吃過豬肉,但也見過豬跑的,可這種事情也沒法讓她一個(gè)小姑娘來教啊。
“這樣吧,如果你問我,那我還是覺得咱們先去……床……上……好一些。”
“哦?!?p> 喻錦安點(diǎn)點(diǎn)頭,拉著丹煦的手,往床邊走去。
丹煦率先坐在了床邊,往被褥方向挪了挪。
看著小道士那副傻樣兒,沒想到他還無師自通跟著爬上了床。還有模有樣地從上方抱住了丹煦。
“喻錦安你想清楚,別明早后悔?”
小道士搖搖頭:“不后悔。”
丹煦還想試著阻止一下:“但是,咱們現(xiàn)在不是你情我愿的,會(huì)不會(huì)不太好?”
“你不愿意?”
“不是我,是你?!钡れ愕溃骸澳憧矗悻F(xiàn)在中了蠱粉,又喝了那個(gè)……亂七八糟湯,你現(xiàn)在腦子已經(jīng)亂掉了,都是蠱粉作祟,我……我的話其實(shí)是沒關(guān)系啊,你看你長得那么好看,我還占便宜呢。但是你呢,著了道兒,破了戒,多虧???”
“不虧!”喻錦安道:“我騙你的?!?p> “什么?”
“我大不了不當(dāng)?shù)朗苛恕!庇麇\安死死壓住丹煦:“咱們今晚這事兒一定得辦成!”
“不行不行!”現(xiàn)在論力氣,她是真的拼不過喻錦安,只能再行緩兵之計(jì),希望能挨過蠱粉失效,喻錦安中了蠱自己聞不著,其實(shí)現(xiàn)在滿屋子都是濃郁的香味兒。
“又怎么了?”
丹煦盯著喻錦安:“你得跟我說清楚,你怎么就騙我了?”
“也不能算騙?!彼F(xiàn)在比平常老實(shí)了不止一點(diǎn)兒:“有些內(nèi)功心法確實(shí)需要守身,不過我即使不修也沒關(guān)系?!?p> “因?yàn)橐部梢曰丶依^承家業(yè)?”丹煦套話道。
喻錦安點(diǎn)點(diǎn)頭。
“那銘懷子?”
“是我爹?!?p> 喻錦安之前會(huì)有意無意回避丹煦的問題,這回倒是老實(shí)。
他有些急了:“我該說的都說了,你該告訴我下一步怎么辦了!”
丹煦有些哭笑不得:“應(yīng)該是脫衣服吧?!?p> 丹煦本以為他會(huì)脫自己的衣服,沒想到這小子居然伸手就來解丹煦的衣帶。
她立馬去抓喻錦安的手,那手的觸感滾燙,指尖微微有些顫抖。
“怎么了?”
“要不,先脫你的?”
喻錦安低頭看了看自己,答應(yīng)的很爽快:“哦?!?p> 他跪坐在床上,開始解自己的衣帶。
只留了一件內(nèi)衫后,又將手伸向丹煦。
丹煦迅速雙手抓住他的手,往自己頭上放:“你看,這些珠花特別礙事兒,幫我摘了好不好?”
他脫自己衣服時(shí)十分迅速,但摘這發(fā)簪珠花卻快不起來。
因是納妾,這嫁衣并非鳳冠霞帔,頭上的裝飾不算多,卻也絕對(duì)不少。喻錦安心本就急躁,手上動(dòng)作難免快些??蛇@些夾子簪子都連著頭發(fā),他只要?jiǎng)幼饕豢?,不管有沒有扯著頭發(fā),丹煦都會(huì)裝作很疼的樣子,哎喲一聲。
“扯著了?”
“嗯嗯,你慢點(diǎn)可疼了?!?p> “怎么戴這么多花兒啊?!?p> 丹煦笑道:“成親這還算少的呢?!?p> 誰知喻錦安停了手,鄭重地看著丹煦:“你跟我回淮秋吧。我去跟我爹媽說,讓你嫁給我,我家可有錢了,到時(shí)候咱們辦足七天的流水宴,把中原所有能叫上名字的門派世家全給請(qǐng)過去,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喻錦安要娶你為妻!”
騰云直上
啥都沒發(fā)生,我很守規(guī)矩的。小芋頭根本不懂這些。(*/?\*)我也不懂~推薦票!推薦票!推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