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胡策出事那夜起,全村便陷入了戒備之中,執(zhí)法隊和村長的守備隊在夜里不斷輪班守夜
但出人意料的是,接下來的十幾天里,神秘死靈師的梟獸并沒有再次襲來
而漠河也在不斷的鍛煉中逐漸掌握了身體里潛藏的魔能,但他發(fā)現(xiàn),這些魔能沒有了在地球上的威勢
下界中他可以激起魔能會產(chǎn)生類似于焰色反應(yīng)的效果,比如他的魔能會泛紫色,其他人也各不相同,因人而異
但在上界他卻連魔能都激發(fā)不出,魔能只能作用于體內(nèi)提高他的氣血力量等,魔能化翼更是天方夜譚
他這才不得不感嘆道,只有在下界才能如同神祗般耀武揚威,到了上界真就可能不如狗了,按他的了解,他現(xiàn)在的魔能含量在下界時已經(jīng)是屬于a級強者之列
“漠河你要去哪?”胡策已經(jīng)傷勢已經(jīng)好了很多,受傷頭幾天他動彈不得一直受漠河和安瑾的照顧,自然把這份情誼銘記在心
漠河站在紫湖畔前,早晨的微風(fēng)吹動鬢角的發(fā)絲,看著湖中的自己,頗為自戀滿意的點了頭
現(xiàn)在的他宛如換了個人一般,全身不見瘦弱,身體鼓漲,壯碩了不少,十幾天里漠河大量吃著干肉條和米酒,玩了命的鍛煉自己,效果還是不錯的,當(dāng)然這也把胡策家當(dāng)吃了個空
他此前并沒有答應(yīng)安瑾去她家避難,便是怕拉塔再次找麻煩,讓他修煉不得,到了現(xiàn)在是時候要找他們一家的麻煩了!
“去拿回自己的東西!”漠河眼中精光一閃,并沒有回頭
“我跟你一起去吧!”
胡策也是知道漠河的東西還在拉虎手上,自然知道他要去哪,要是以前他可能還會猶豫,但這幾天漠河的細心照顧也讓他認定了漠河這個朋友,此時自然義無反顧
“好,不過胡兄你就不要出手了,你有傷在身,旁邊看著就好”漠河點了點頭,他剛好需要一個熟悉村子的人帶路
“好嘞,等等我就看漠河你大打出手!打得他們哭爹喊娘的”
胡策爽朗一笑,當(dāng)然不過是捧話,在他想來他這位兄弟在怎么練也不過是個普通人,等等還得自己動手搶回東西
拿起長槍,便領(lǐng)著漠河殺向了村長所在的屋子
......
安瑾家門口也是經(jīng)過村長大院的一條路子
胡策帶漠河便先來到了此處,他的本意是想先來感謝安瑾多日的照顧
此時他心里還隱隱有些期待,安瑾的細心照料,他看在眼里,喜在心底
但此刻屋子里卻安靜異常,詭異的安靜讓漠河和胡策心生不安
“安瑾這里怎么一點動靜都沒有!”胡策率先出聲,打破了沉悶的氣氛
漠河這時才想起安瑾已經(jīng)兩日沒有來看過他們了
強壓下心底的不安,漠河便沖進了這他來這個世界剛剛睜眼的地方
附近的干事的村民見漠河闖進安瑾家都紛紛低下頭暗自嘆息
胡策看到村民這種神色哪還不知道出事了!
“各位父老鄉(xiāng)親!安瑾發(fā)生了什么,還望你們能告知于我!”胡策對著觀望的村民大聲道
“胡隊長......”一婦女剛想說些什么,卻被一旁的丈夫拉了拉衣服
婦女回頭對丈夫怒罵道“干出這種事難道還不能讓別人說了不成!”
接著就對胡策喊道:“前夜拉塔酗酒來到此處把安瑾姑娘......糟蹋了!”
轟隆!
宛若一道天雷自平地驚起,胡策瞬間跪倒在地,滿腦子都是安瑾之前對他的細心照料和平日里的撒嬌賣萌
他以前故作不知只是因為不明白自己的心意,哪里想到等他明白了后,卻為時已晚!
“胡兄不好了!”漠河自安瑾屋子里跑了出來,他此時也是滿臉憤怒,手上卻拿著一封信件
剛剛他進去便聞到一股惡心尸臭味,哪里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還是強忍著情緒進去看了下
安瑾躺在床上已經(jīng)失去了聲息,手腕上刀痕證明著是割腕自殺,桌上僅余一封書信,是給胡策所留
“拉塔小兒!我要你死!”胡策聽完后雙眼通紅,長發(fā)亂舞宛如瘋神,長槍在手竟隨心武動
氣勁橫掃,地上落葉四起,槍尖不斷點出,點點寒芒中哀傷之意彌漫,瞬間把幾米前的大樹被破壞得七零八落
“走,跟我去殺了拉塔,已祭安瑾在天之靈!”
胡策連踱數(shù)步,直朝拉虎家奔去,途走不斷有人想偷偷報信,但這些人屬于村長一脈,胡策心中了然,便都成了他槍下亡魂
老實人平日里可能待人溫厚和善,但只要觸及底線,瘋狂起來,遇神殺神,佛擋殺佛!
紫湖鎮(zhèn)不大,平時里無事的村民紛紛跑出了家門去看熱鬧,他們早就聽說了拉塔之事,但他們早就被欺負慣了,只能私下議論卻不敢真的去對抗拉虎
但胡策不同,乃是堂堂燕國男爵,雖然是最小的爵位且并無實權(quán),但身份卻也比村長高上不少,他來對付村長,其他人自然欣喜若狂
漠河緊隨胡策后面,他也沒想到會淪落到如此境地,但也更恨拉虎一家不少,要知道安瑾不管怎么說對他也有搭救之恩
“安瑾你放心,拉虎一家定會為你陪葬”漠河暗自決心道,雖然死上拉虎一家也換不來安瑾的命,但卻能讓活著的人心里能有少許安慰
......
嘭!平日里威嚴無比的村長大門被蠻力破開,兩個看門家丁如同死狗般被踹飛了進去
“拉塔拉虎你們兩父子出來領(lǐng)死!”胡策長槍一橫如同門神般擋住了大門進出,今日他便要血洗村長大院
“喝,我道是誰呢!這不是大名鼎鼎的男爵,胡大人嗎?”
一個發(fā)須略白的中年人緩步踏出,臉上似笑非笑,他正是拉虎
“拉塔前日是否......”還不得胡策說完
“沒有,前日他便在我安排下去了巖墨城,無論村中發(fā)生何事都于他無關(guān)”拉虎馬上出言反駁,根本不給胡策說話坐實拉塔罪名的余地
“既然如此,我先殺了你再說”胡策長槍一擺,直朝拉虎刺去
“放肆!你膽敢刺殺朝廷命官不成!”拉虎兩眼一睜,正想喚人幫忙,卻已經(jīng)沒了聲息
槍勢如電,槍身刺入其喉部,死的不能再死了
漠河在后清理逃竄的家奴,這些人為虎作倀自然不能再留,至于女眷孩子,漠河倒沒有狠下心來擊殺
待一切塵埃落定,胡策跪倒在地哭泣不止
而漠河則是滿臉郁悶的回到了院子,他自然是在里面搜了多遍,但都沒看見自己的紫魄刀
現(xiàn)在想來可能已經(jīng)被拉塔給一并帶走去了巖墨城
踏!踏!
一陣馬蹄聲響起,緊接著便是一連串的鐵甲碰撞聲
沿路的村民紛紛讓出道來,全身裹得嚴嚴實實的鐵甲士兵開路,幾匹駿馬騎入了村長大院
“我乃燕國邊軍校尉!紫湖鎮(zhèn)村長何在?”一道威嚴的聲音響起,但看到院子里的場景后,幾位騎馬者都說不出話來了
橫尸遍地,血腥之氣彌漫,人間慘狀不外如是,而行兇者還正在院前
“來人??!竟然有人光天化日之下?lián)魵⒊⒚?,把他們通通抓起來!?p> 喝!數(shù)十甲士長槍一橫,對著胡策喝漠河方向緩步前行
漠河眼睛一瞇,倒是在考慮要不要此時殺出去,但當(dāng)他看到其中一個騎馬者后,便呆住了
“慢著!此事必還有隱情,還望校尉大人明查為好,不然錯殺好人,這就不好了,對與不對?”千嬌百媚的聲音自院里響起,無論是甲士還是村民都一陣失神
只有校尉滿臉冷汗,對著旁邊蒙著面的女子恭敬道“是,馨郡主”
于是便隨手揮退了甲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