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
尿意難忍,穆斯蘅翻身而起,他跌撞的扶著墻壁進了衛(wèi)生間,解決了一通之后,又趴在洗手池差點吐出膽汁來。
磨蹭了很久,他才捂著快要炸掉的腦袋出來,沒有原路返回,而是徑直左轉(zhuǎn)回了自己的房間。
除掉身上緊箍的衣物,他掀開被角鉆了進出,一股陌生的香氣鉆入鼻孔,他嗅了嗅,并不是慣用的洗衣液的味道,可他顧不得細想,一偏頭,沉沉入睡。
清早。
穆教授晨練回來,剛換上拖鞋,抬頭,見穆斯蕓揉著頭發(fā)從房間出來走出。
“怎么不多睡會兒?”穆教授手里提著豆?jié){油條,不過添了人口,數(shù)量也比平常增加了一倍。
“要拍廣告,我得提早準備一下”。穆斯蕓打了個哈切,又伸了個懶腰。
她摸著自己的臉,擰開衛(wèi)生間的門,酸腐味撲面而來,嗆的她到退一步。
“穆教授”。她喊。
“來了”。穆教授應聲,又從塑料袋里拿出最后一杯放在桌面上。
“什么味?”穆教授的也聞了。
“不知道,是不是下水道堵了?”穆斯蕓捏著鼻子,發(fā)出的聲音有些悶。
“不可能”。穆教授否定,也捏著鼻子,他伸頭朝里面看了一圈,才發(fā)現(xiàn)洗手池里的狼藉,于是打開水龍頭沖洗干凈。
“可能是你哥吐在里面了”。穆教授洗凈了手,轉(zhuǎn)頭說。
“煩人”。穆斯蕓不爽,咬了咬牙,去找沙發(fā)上的穆斯蘅算賬,可此刻沙發(fā)上空空如也。
“我哥呢?”穆斯蕓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一大早的吵什么?”穆母也從臥室出來,披肩的烏發(fā)蓬亂。
“斯蘅不知道跑哪去了?”穆教授說。
“他不是……”。穆母不耐,她指了指沙發(fā),才說了一半的話頓住。
“他去哪了?”
穆斯蕓咽了咽口水,于穆母對視一眼,還沒做出反應,一陣殺豬般的嚎叫響徹天際。
“不是吧”。穆斯蕓的嘴角耷下,她機械的轉(zhuǎn)身,快步走向聲源,也就是穆斯蘅的房間。
穆母搶先一步推開門,她傾聲,瞪大了眼睛,半晌,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地上,凌亂的扔著穆斯蘅的衣物,一條褲腿還搭在床沿兒上,空氣中彌漫著曖昧。
見有人圍觀,梁黛將臉縮進被子,又踢了踢穆斯蘅:“你先出去”。
“你先”。穆斯蘅也扭捏,他雙臂環(huán)胸,面色泛紅,連眼神也在閃躲。
“不是吧,你們怎么能做出這樣的事?”穆斯蕓先發(fā)制人,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有傷風化”。穆教授撂下一句,一刻也不停留。
穆母最為平靜,她一聲不吭,嘴角卻明顯的在上揚,不知在打的什么主意?
“我們什么都沒有做,這是誤會”。梁黛忍不住,她露出一雙眼睛,咬牙切齒的吼道。
“你倒是說句話呀”。梁黛又低聲提醒穆斯蘅一句。
“對,這是誤會”。穆斯蘅梗了梗脖子,可底氣不足,成了畫蛇添足。
“好了,別管是不是誤會,總之是好事一件”。穆母開口,語氣和悅。
“好事?”穆斯蕓不解。
“你們先穿好衣服”。說完,穆母關上門。
她斜了一眼穆斯蕓:“還不是好事?”
“你哥終于和女人接觸了,而且還是質(zhì)的飛躍”。
“這下圓滿了”。穆母嘀咕著。
你們占了便宜,倒是圓滿了??晌以趺锤瑚旖淮??!
穆斯蕓垂頭喪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