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妹妹她在幾樓拍廣告？”上了電梯，穆斯蘅的食指劃過一排數(shù)字鍵，他皺眉，轉(zhuǎn)頭問。
“六樓”。
前陣子攝影棚剛裝修過，傅遇川簽單時，留意過，也記下了。
“六樓”。穆斯蘅重復(fù)，指尖兒點了上去。
他抬頭，紅色數(shù)字快速跳動，轉(zhuǎn)眼，數(shù)字停頓，電梯門緩緩打開。
“你不一起去？”穆斯蘅邁出一步，見傅遇川紋絲不動，開口相邀。
“沒興趣”。傅遇川丟下一句，音色低沉，他單手插進(jìn)口袋里，耐心的等待著電梯門再次合上。
“就當(dāng)是陪我了”。話音未落，穆斯蘅扯出他，他沒有防備，踉蹌著經(jīng)過門縫。
又是趕鴨子上架，穆斯蘅常干這事，傅遇川不爽，卻也是配合。
他拍平皺巴的衣角，帶著穆斯蘅上了長廊，他沒來過，也不太熟，只尋著說話聲過去。
攝影棚的門大開，一個助理貼門站立，聽到腳步聲，他轉(zhuǎn)頭，剛想清人，又憋住，他笑了，有些無措。
“傅總”。他這一聲，力度不小，正在整理衣架的服裝助理手一抖，長裙滑落在地。
圍著攝影導(dǎo)演繞圈的廣告部策劃專員也收起臉上的糾結(jié)，雙手交握于前，恭敬的叫了一聲：“傅總”。
攝影導(dǎo)演是外面請來的，不知這位是何方神圣，可策劃專員的捅了捅他，他也跟著叫：“傅總”。
“繼續(xù)”。傅遇川擺手，做派十足，穆斯蘅見慣了，習(xí)以為常。
“你怎么穿的這么少？”穆斯蘅捕捉到一抹窈窕的身影，大驚，又威脅的沖攝影導(dǎo)演和助理咬了咬牙：“都閉上眼睛”。
“哥，你怎么來了？又想搗什么亂？”
穆斯蕓站在白色的幕布前，脖子和手上都戴著珠寶首飾，十分閃耀。
她維持原來的姿勢不動，只是皺了皺眉，可當(dāng)目光落到傅遇川身上時，裸*的后背上分明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我能搗什么亂？還不是怕你被人欺負(fù)，帶個人來給你撐腰”。穆斯蘅冷了臉，猶豫了一下，隨手從傅遇川的臂彎里抽出西裝外套，他邁過打光板，抖了抖披在了穆斯蕓的肩膀上。
“誰讓她穿成這樣的？”穆斯蘅有氣沒處撒，又開始找出氣筒。
服裝助理甩鍋，指了指策劃專員，策劃專員立刻成了眾矢之的，她搖頭，想了想，才解釋：“這套衣服完全是為了烘托主題”。
“什么主題？”
“這叫喧賓奪主知不知道？”
“你們到底是賣肉還是賣珠寶？”
穆斯蘅的話糙理不糙，策劃專員啞口無言，想了想，她瞄了一眼傅遇川，求救意味明顯，畢竟這些流程都是傅遇川之前簽過字的。
一掃而過的白皙，讓傅遇川渾身不自在，他垂了頭，舌頭在腮上繞了個圈。
“給她換一套”。出人意料的，傅遇川沒有制止穆斯蘅的胡鬧，反而妥協(xié)了。
策劃專員無奈，只能又從衣架上挑選了一件，由穆斯蘅先過了目，才讓穆斯蕓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