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6點高械已經起床收拾完畢,搖了搖孟蕊,在耳邊輕聲說到“起來收拾行李,8點的飛機哦?!币娒先锉犃艘幌卵劬?,翻了個身接著睡,高械取下充電的手機,放在孟蕊的枕頭上,就出門了。
到出租車上坐定,高械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
此刻孟蕊在夢中正經歷山崩地裂,洪水向自己涌來,“不對。”孟蕊潛意識感覺,迷糊中摸到了枕頭上的手機,才發(fā)現哪兒是什么山崩地裂,而是手機在振動,哪兒是什么洪水奔來,而是自己的手機鈴聲里的瀑布拍打石板的聲音。
“醒了嗎?”高械的聲音從聽筒里傳出來,孟蕊望了望周圍,才發(fā)現高械不在屋里了。“你走了?”
“我出門時說的啥,你還有印象嗎?”
“8點的飛機,你自己注意安全哦,下飛機給我個信息?!泵先锞吐牭搅?點的飛機,自然的想到高械8點飛,還不忘囑咐注意安全。
“起來收拾行李,你也8點的飛機?!备咝稻椭溃约杭业男∶院沁@個反映,睡眠質量還挺好,但是又不忍心讓她驚醒,于是就只能麻煩自己,多做幾個步驟,溫柔的將孟蕊喚醒。
“我也8點飛機,干嘛,票啥時候定的?”
“昨晚。”高械回答道,回想起昨晚自己抱著孟蕊,她一會兒就睡著了,然而四月的天孟蕊還鋪著毛絨絨的毯子,蓋的棉花被,這讓高械覺得有點熱,悶得睡不著,無聊中替孟蕊調整好微斜枕頭,將糊在臉上的頭絲挪開,聽著均勻的呼吸,看著長長的睫毛,時不時抿動的嘴唇。高械觀察得很入迷。想到明天又要分開,心里滿滿的不舍,更加難以入眠。最終欲望戰(zhàn)勝了理智,他起身在孟蕊的包里找到了身份證,并幸運的在手機APP上定到了跟自己同一班飛機的票。還寫了個小紙條,和身份證放在一起裝回孟蕊的手袋里。
做完這一切,高械墜墜的心安靜了下來,蓋上被子,露出腳踝,抱著孟蕊,安穩(wěn)的睡到了第二天。
孟蕊雖然一頭霧水,這種感覺有點像休息日突然接到了出差任務時一樣匆忙,收拾行李?大腦飛速的旋轉可能要出現到那些地方,因此要準備那些東西。然而孟蕊平時如此機靈的小腦袋瓜也沒有緩存出任何的清單,畢竟命令者沒有輸入準確的有效信息,不知目的地,不知行程,不知任務。
但和緊急出差任務不一樣的是發(fā)起人是高械,想著能和他一起,不論去哪兒,自己都開心,都愿意。隨著時間的流逝,再在不出發(fā)就怕趕不上了,孟蕊的系統只能選擇以不變應萬變,就穿了一套休閑常服:白T、牛仔褲、針織衫、小白鞋。在背包里裝上手機充電器、身份證和自己常用護膚品就出門了。
高械留在身份證邊的小紙條孟蕊看到了,但是時間太趕了沒來得及閱讀,直到坐上出租車,孟蕊才打開紙條,上面寫到“這次我自作主張將你打包了,你一定要來?!边€畫了一個眼巴巴的Q版表情,孟蕊被這個表情萌化了,心里暖暖的。想著真是說著最霸道的話,賣著最可憐的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