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子的解救之旅正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著。
蕭天雨將自己的手伸入了困住二狗子的蒲淵樹枝條之中,當然他可不敢直接用手臂接觸枝條。
這玩意可是會吸收血氣的,他是用靈氣裹住了自己的手臂送入其中。
至于吞噬一些靈氣,吞噬吧,這玩意咋還是有那么一些。
蕭天雨一路摸到二狗子的肚子旁邊就位。
他能夠感受到手臂上包裹的靈氣在一點點被蠶食掉。
蕭天雨說道:“打開你的肚內(nèi)空間!”
“不用你催,本尊知道?!?p> 二狗子立馬打開了自己的肚內(nèi)空間,一個小小的漩渦形成。
蕭天雨瞬間把自己的手臂伸了進去,這種感覺很奇怪,好像是將手臂完全透過了二狗子一般,完全沒有摸到實物的感覺。
與手掌放在空氣當中沒有什么區(qū)別。
某個瞬間一股空氣流動瞬間擊打在他的手掌上,一個紐扣大小的東西出現(xiàn)在他手掌中心。
他一瞬間將之拿了出來。
拿出來之后他也看清楚了手中的“紐扣”模樣。
那是一根骨頭,一根奇形怪狀的骨頭,那樣子就是左手擺二,分開一定角度;右手擺二,分開一定角度。
然后交叉合并在一起,沒有半點縫隙。
“你丫的就是讓我拿一根骨頭?你是不是在逗我,二狗子,你老實說你是不是餓了?!?p> 蕭天雨看著二狗子。
他摸著骨頭感覺不到任何的異樣,當真就是一根普通的骨頭一般。
“你懂個屁,這就是本尊從火皇哪里借來的寶貝。”
二狗子聽到這么不堪的言論,這是在赤裸裸的羞辱它啊,叔叔能忍,嬸嬸都忍不了!
“就這?”
蕭天雨滿是懷疑的目光。
“難道這是一根無上之骨,火皇身上的骨頭?”
蕭天雨猜測,他記得火皇是一頭大鳥來著,這骨頭就是火皇身上的骨頭吧,特別牛叉的那種,可是看樣子不對啊。
人骨不像人骨,只可能是獸骨,但是火皇那樣的角色,若這是火皇身上的骨頭那起碼應(yīng)該是這樣的。
晶瑩剔透,瑞彩萬千,一絲氣息壓塌蒼穹。一骨演化出萬千異象,天地來迎,不可直視,猶如天上降魔種,這個骨頭不簡單。
而面前這怪異的二字相插的骨頭怎么看都不像。
“你說是就是,本尊懶得與你爭論。”
二狗子算是明白了,越和蕭天雨說話,這家伙越能夠想,說實話吧,它也不知道這是什么骨頭,就是當年看了一眼的那一刻整個狗身猶如見到了真愛,缺它不行。
身體每根毛都在顫抖,那是遠古的呼喚啊,這骨頭他要,就是這樣而已,這就是大寶貝!
尤其是火皇還看得死死的,它就更加確定了要借走這骨頭的想法!
蕭天雨撇了一眼二狗子,這家伙居然不和自己斗嘴了,嘖嘖,稀奇,這骨頭有古怪,難道是它怕自己知道了這骨頭的來歷,不還它?
嗯,以二狗子的腦子絕對是這樣想的。
蕭天雨已經(jīng)是自我說服。
“我要怎么幫你?!?p> 蕭天雨把玩著骨頭,看不出有哪里神奇的地方,暫且當做是一個神秘的骨頭!
“你把它放到本尊的嘴里就行了。”
二狗子出言,只要把骨頭放到它的嘴里就行,其實不用放到嘴里也行,二狗子就是怕啊。
怕蕭天雨見到骨頭的神奇之后死死的拿捏不給它,這是完全有可能的啊。
不過蕭天雨也沒有多想:“張嘴。啊~”
蕭天雨把骨頭塞入了二狗子的最里面,二狗子直接咬住,狗眼盯著蕭天雨。
“你退開些,本尊要發(fā)功了。”
蕭天雨聞言后退十丈,他倒要看看二狗子怎么脫困。
然而他傻了。
二狗子狗眼一瞪,傳來一聲巨響,甚至還舒服的呻吟了一聲。
“二狗子,你居然放屁!”
蕭天雨本以為二狗子會有大動作,但是大動作沒有等來,卻是等來了放屁如打雷。
不過蕭天雨也敏銳的發(fā)現(xiàn)了二狗子的異常之處,那就是二狗子咬著的那根骨頭居然有一條條清晰的紋路出現(xiàn),猙獰無比,骨頭仿佛裂開了一個小洞。
一絲絲黝黑的氣息鉆入了二狗子的嘴巴里面。
二狗子這個屁出來,蒲淵樹的枝條居然開始急速的抖動,枝條飛舞。
“z字抖動!”
蕭天雨見到蒲淵樹的枝條在空中亂舞,抽搐,形成了一個z字軌跡。
也不對,就是瞎幾把亂動。
這還沒有結(jié)束,放屁如打雷的聲音不要命的連環(huán)響起來。
“噗,噗,噗?!?p> 蒲淵樹顫抖著,驚慌著,仿佛樹生頭一次接觸到如此臭的屁。
“臥槽!二狗子,你放的屁居然有毒?!?p> 蕭天雨看到困住二狗子的蒲淵樹枝條縫隙之中彌漫出青煙,當真是“青煙渺渺升起,臭出千萬里”。
“這么臭!”
蕭天雨掩鼻抽搐,青煙雖然沒有飄到蕭天雨的面前,倒是那股臭味卻是散發(fā)過來。
那感覺簡直就是晴天霹靂,那是吃飯正香卻有個小孩突然跑到你面前拉出糟粕,又被你看見了。
那是比有人惡作劇抓了個屁放在你鼻子面前臭出十萬倍。
蕭天雨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又豈是可以輕易被臭到抽搐,哪怕是在尸山血海之中彌漫的血腥惡臭味,那也不一定會讓蕭天雨身體產(chǎn)生自然反應(yīng)。
但這青煙只是遠遠隔著,蕭天雨就頂不住了,整個人的胃里面簡直就是翻江倒海,定海神針被突然抽離,完全自我控制不了。
蕭天雨直接干嘔起來,若不是他最近一直沒有吃東西,恐怕有什么吐什么。
二狗子這簡直就是大仙屁,蒲淵樹在抽搐著,瘋狂的抖動。
蒲淵樹對外界特別的敏感,這也是它生存的本能,這青煙對它造成的效果可比對蕭天雨要強,更何況蒲淵樹還纏在在青煙風(fēng)暴的中心——二狗子身上。
只是短短的幾瞬,蒲淵樹就徹底的松開了對二狗子的束縛。
他的血色樹軀都在顫抖著,枝葉搖曳,若不是有它被大陣壓制,早就天魔亂舞了。
蕭天雨看向二狗子,這貨在蒲淵樹枝條松開對他束縛的一瞬間就逃離出來。
它一口叼著骨頭,他屁股還有青煙冒出。
“別過來,你特么敢過來我弄死你?!?p> 蕭天雨見到二狗子往這里沖來,后方還拉著一條大大的痕跡,那還得了,蕭天雨簡直就是一佛出世、二佛沖天,天靈蓋都被二狗子嚇出來。
君不見連蒲淵樹那樣的魔物都被二狗子的青煙屁給弄成這番模樣,蒲淵樹若是有人的表情,那絕對是十分精彩。
然而二狗子卻沒有半分難受的表情,它絲毫不覺得青煙臭,反而覺得十分的令人愉悅。
蕭天雨驚嚇間,二狗子又放了一個屁,響如雷霆。
蕭天雨豬肝色的臉龐上充滿了嫌棄:“滾開,莫挨老子?!?p> 蕭天雨不說二話,靈氣彌漫,在幽藍迷霧籠罩住自己的基礎(chǔ)上再加一個氣罩,將自己完全隔離開。
他算是發(fā)現(xiàn)了,就算是自己不呼吸空氣也能感受到那股臭味,那臭味竟然已經(jīng)突破了五感的限制,直接臭到一個人體內(nèi)。
二狗子十分鄙視的看著蕭天雨,這是什么表情,至于嗎?
“本尊的屁可不是能夠隨隨便便能夠聞到,你應(yīng)該感覺到榮幸?!?p> 二狗子一臉的驕傲,放出這些屁來無比自豪,心中更是鄙視蕭天雨。
你懂什么,本尊這屁可是憋了好幾萬年,那是集齊了本尊無數(shù)日月的“精華”,沒有遇到這個骨頭之前,本尊這屁可是怎么樣都放不出來。
要是蕭天雨知道二狗子之前還擔(dān)心他會搶奪這根骨頭,這根能讓二狗子放屁的骨頭,他恐怕會笑死,這玩意誰會跟你搶!
蕭天雨自然是不知道二狗子豐富的心理活動,兵貴神速,蕭天雨也不想再和二狗子扯皮。
剛剛他來到這里可是鬧出了不小的動靜,風(fēng)長老很大可能已經(jīng)察覺,自己得趕緊行動。
別人世世代代生活在巖山之下,而且這巖山明顯很特殊,一旦有了動靜,前來查看也是情理之中。
“使船在哪里?”蕭天雨問道。
“你跟本尊來?!?p> 二狗子沒有直接指出使船在哪,而是先行一步,拉著冗長的青煙,直接沖向底端。
下面的空間幾乎全部被蒲淵樹的身軀占滿,樹軀的每一道細小的裂縫都滲出血液,冒著熱氣流淌,血腥味十足。
黑煙混雜著血色光芒,黑煙是由使船產(chǎn)生。
仔細觀察之下才發(fā)現(xiàn)原來不是黑煙繚繞著蒲淵樹、
而是黑煙本就從蒲淵樹樹縫間血液中隨熱氣一起出來。
“這使船難道是在蒲淵樹樹軀之內(nèi)?”
蕭天雨疑問,他繞過崎嶇生長,怪異滲人的蒲淵樹軀干,這蒲淵樹雖然被壓制住了,但還是讓人不由產(chǎn)生敬畏之感。
“猜對了一半。”
二狗子說道,它來到這里其實很久了,自從上次與蕭天雨隔空對話之后就馬不停蹄的趕往這里。
它對找尋寶貝可是有著非同尋常的方法,它知道這巖山口下面絕對有著大寶貝,好不容易一到下面居然碰到了一顆蒲淵樹。
它一個不慎就被蒲淵樹束縛住,若不是察覺到這里有一座大陣,它可就慘了,也虧得它陣法造詣極高,不然還控制不了這個陣法。
不過他雖然能夠控制這陣法,但還是小瞧了蒲淵樹,就算蒲淵樹被壓制,它依舊被其束縛住。
而也是這段時間的束縛,它看見了一艘船從這里沖出天外,以及又怎么被拉回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