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光團面前。
蕭天雨取下了驍小胖需要的東西。
這已經(jīng)是他幫驍小胖取的第二個光團。
原本蕭天雨以為從光團拿出的就是書籍,一如外表看到的那般。
但他拿出來之后才發(fā)現(xiàn)到手之后卻化作了一道玉佩。
蕭天雨不解。
“這才是承載術(shù)法的東西,而不是刻印,只能夠觀看一次?!彬斝∨纸忉尩?。
光團之中浮現(xiàn)的書籍實際上并不是原本,而是刻印。
那光團中真正的實體其實就是一塊玉佩。
“很神奇。”
蕭天雨感嘆。
原來一般弟子拿到的都是玉佩的刻印,也就是一本書籍。
那書籍上的所有字體都會在翻開之后的短時間內(nèi)消失。
“唯有洞天長老及以上的令牌才能把這玉佩拿出來?!彬斝∨值难劬季加猩?。
他并不知道蕭天雨手中的令牌有多高級,但他能從當(dāng)日內(nèi)法堂人員的口述中推測出蕭天雨手中的令牌級別不低。
但沒有想到這令牌的等級高到嚇人。
這也怪不得他,
洞天長老的地位在執(zhí)事長老之上,難見一面,也不是他這小小弟子能夠接觸。
他自然也不知道洞天長老令牌的樣子。
驍小胖愈發(fā)覺得跟在蕭天雨身邊沒有錯,同時他心中也愈發(fā)的好奇蕭天雨與靈墟洞天的關(guān)系。
蕭天雨無論從話語還是行動,都表現(xiàn)出他對于靈墟洞天濃濃的陌生感。
但現(xiàn)在他也沒有多想,他興奮的接過蕭天雨遞過來的玉佩。
“你拿這蒼生術(shù)我明白你是為了藏地東木,但這雞肋的大悲法有什么用?!?p> 蕭天雨說道。
他之前拿的玉佩上都刻著字,一個術(shù)一個法。
術(shù),修生一生可以修煉無數(shù)。
但法卻有一個極限,似乎是體內(nèi)承受不了一般。
驍小胖看著蕭天雨,不好意思的撈撈頭:“我專修南火,現(xiàn)在我的法已經(jīng)跟不上大悲明火,所以要換。”
他悄悄的注視著蕭天雨臉部表情變換,蕭天雨眼角閃過一絲不以為然。
驍小胖無奈,霸爺一直這樣,好像沒有什么東西能夠入他的眼。
“你不如等以后修通符法,何必修這一次法,法這東西越修越少,聽說到最后不少修士都會出現(xiàn),法明明擺在自己面前卻修煉不了的尷尬狀況?!?p> 蕭天雨道,這也是他至今為止沒有修法的原因,一是沒有合適的法。
二是他覺得或許帝墓有更加適合自己的法。
法這東西一觸就是終生。
“不不不,掘藏神通才是最適合我的。尤其是大悲明火?!?p> 蕭天雨聽到驍小胖說道,想起了那日那雞肋的火焰。
似是察覺到蕭天雨古怪的臉色。
驍小胖漲紅了臉:“我大悲明火還沒有練成,這可是源火排名中前百的火焰!那日我敗了并不是大悲明火不行。
而是我不行。
大悲明火連至深處,一念可在人最心底燃燒起明火。
練到深處,那從大悲明火中浮現(xiàn)的悲戚,能讓舉手投足間山崩地裂的修士道心崩潰!陷入瘋狂,六親不認。任由我掌控!”
“可強者的道心又豈是他人可以隨意侵蝕?!?p> 蕭天雨隨意的回答,錯誤的不以為意。
“我會證明的!到那時一念可殺萬敵!”驍小胖握緊了拳頭。
他可以不在意蕭天雨對他的輕視,但無法無視蕭天雨對于大悲明火的無視。
這一刻蕭天雨在驍小胖的眼中看到了不同以往懶散的目光,很是堅定。
“你認真的?”蕭天雨詢問。
驍小胖的眼神給了他答案。
“那希望有那么一天到來。”蕭天雨說道,揚起了令牌。
他的懶散動作像是正在打哈欠的人。
蕭天雨感覺到了無聊,他本來是帶著興奮來的。
卻得知這里居然沒有高端的術(shù)?
起碼暫時沒有。
“懶得挑了,全部帶走!”蕭天雨將令牌拋飛。
直直掉在覺智的面前,覺智一把接過。
“師兄,不偷?改搶?”覺智和尚有點興奮。
一次性帶走這么多術(shù)法,這有點刺激,也不知道靈墟閣暗隱藏的人會不會出來。
“偷?我什么時候說了?
對了,只拿術(shù)不拿法!
只要是術(shù)全部拿走!”
蕭天雨矢口否認之前的話語,他原本的確是抱著偷的目的來的。
比如多偷走好些高端術(shù),不還的那種。
但既然沒有高端術(shù),他還不如用這才知道作用的令牌。
驍小胖被蕭天雨話語嚇了一跳。
仿佛聽錯了一般:“霸爺,別。全部拿走估計得有數(shù)萬種術(shù),靈墟閣暗中的監(jiān)察人不會同意!”
驍小胖說道,眉毛狂跳。
靈墟閣在這檔口重開,明顯是對新入門弟子彰顯靈墟洞天的底蘊。
順便激勵他們。
如今蕭天雨要全部拿走術(shù),有些人不會同意的。
“他們同意或者不同意關(guān)我屁事?!笔捥煊暝隍斝∨中闹袕氐琢粝铝怂翢o忌憚以及.....霸道的印象。
“果然是明槍!佛爺喜歡。”
覺智眼中冒出如同餓狼般的眼神,這就是一個花和尚。
一反之前不在意的神態(tài)。
覺智拿著令牌,開始肆意的拿殿宇中的玉佩。
僅僅只是一刻就已經(jīng)收走了一層的術(shù)!
這瞬間引起靈墟閣暗中存在的人,他們不多只有三人。
但只要是靈墟洞天的人都知道靈墟閣暗中存在的人很強。
“那是洞天長老的令牌?”
只有他們相互之間聽得到的聲音響起。
帶著一絲疑惑以及不解。
籠罩整個靈墟閣的陣法有異動,那異動是靈墟洞天令牌才能夠引發(fā)的。
而這上千次異動都來自同一枚令牌。
這剎那間就引起了三人的注意。
“不出意外這就是洞天長老的令牌,但為何會出現(xiàn)在他們手上,難道?”
一個略帶深沉的聲音響起。
但他很快就否決了心中的想法。
不可能有人這么肆無忌憚的侵入靈墟洞天內(nèi)部。
更不可能奪走一位洞天長老的令牌而讓他們不知道。
除非是洞天長老將令牌給弟子。
但這種可能微乎及微,因為目前為止洞天長老將令牌借于弟子的還只有神子。
“他快越權(quán)了!就算是洞天長老親臨也不能同時帶走一萬術(shù)法!”
一道沉穩(wěn)的聲音響起,有點厚重。
覺智不斷的收取術(shù),陣法已經(jīng)快傳來一萬次的異動,都來自同一枚令牌。
“再等一等,有點異常。”
那道沉穩(wěn)的聲音道,明顯是三人中的主事者。
又過了一會兒。
“不能等了!他已經(jīng)收走了快兩萬的術(shù)!
若是洞天長老那些人將令牌給了弟子,不可能不會知會我等。”
有人道,雖然這些術(shù)中并沒有高等級別的術(shù)。
但并不意味不重要,因為高等與否是相對來說。
靈墟閣中的術(shù)流落到紫疆,那都會被中小勢力爭奪。
而且上次神子手持洞天長老令牌進來靈墟閣,有人同他們打過招呼。
“阻止他們?!?p> 三人中的領(lǐng)頭人說道。
而正在瘋狂收斂術(shù)的覺智身后突然傳來極度危險的感覺。
像是被莽荒異獸盯著一般。
覺智渾身炸毛。
“來了!”
覺智揮手朝身后打出一掌。
然而他一掌卻如同打在了空氣中一般。
“通符五境以上?果然不簡單?!?p> 覺智說道,看著盯著他的一雙如鷹眼銳利的眼睛。
“你越權(quán)了!”
一位老者看著覺智,雖然外表看似人畜無害,但卻已經(jīng)封鎖了覺智所有退路。
只要覺智稍有異動就會引來雷霆手段。
“果然夠直接,佛爺就知道靈墟閣的人不是好處的鳥?!?p> 面對老者這么直接不加以試探的話語。
覺智覺得理所應(yīng)當(dāng),仿佛早就知道一般。
“交還所有的術(shù),不管你是否持有洞天長老的令牌?!?p> 老者銳利的眼神讓人心底生寒。
“那不行!師兄交待我的事情得辦好?!?p> 覺智笑著,將另外一道令牌塞入懷中,沒入藏地。
“斷你一臂?!?p> 老者的眼睛森寒,他已經(jīng)警告覺智一次,那還是看在洞天長老令牌的面子上。
虛空波動,一道符文化作利劍從虛空中突兀出現(xiàn)。
覺智警覺,但來不及了。
覺智齜牙咧嘴,右臂疼暴了!
“老家伙,你跟佛爺來真的?!果然靈墟洞天的靈墟閣中都是惡人!”
覺智大呼小叫,他的僧袍被切開了。
但也只是被切開了,僧袍之下他的手臂猶如黃金一般,黃得可怕。
與他平時袒露在外的手掌顏色完全不一樣。
“須彌佛體!你是須彌山的人?!”
那老者死死的盯著,那一抹金黃他看得清楚,雖然僅僅只是一瞬間那抹金黃色就消失不見。
而覺智和尚的手臂也恢復(fù)了正常。
覺智不置可否,剛剛一切都是身體的本能的反應(yīng),因為這老家伙剛剛居然真的是要斷他一臂。
“你管佛爺是哪的人,師兄!有人欺負你師弟!”
覺智和尚大聲的叫道,聲音一層層的傳開。
他和蕭天雨并不再同一層殿宇。
“別叫了!誰都聽不到你的聲音!你到底是不是須彌山的人!”老者的聲音變得有些尖銳。
好像剛剛從覺智右臂展現(xiàn)的那一抹金黃觸動了他某條神經(jīng)。
“這樣欺負我的小弟可不好?!?p> 蕭天雨的聲音響徹在殿宇這一層。
這讓老者瞳孔一縮:“你能通過被老夫封鎖的空間?”
蕭天雨的到來他絲毫沒有察覺到。
蕭天雨揚了揚手中的劍,毫不在意的道:“你是說那層無形中的膜?一捅就破啊!”
“很不巧,我剛好走到這一層?!?p> 感受到老者肆無忌憚的壓迫,一絲藍色眼影躍上了蕭天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