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得來了?”
蕭天雨不爽的說道,他也是察覺到了異樣才從修行術的狀態(tài)中脫離。
面前的虛空起漣漪,秦長海笑著走出來。
蕭天雨并沒有回答他是否去過荒域。
“小友鬧出這般動靜,老夫還不來豈不是不在意小友?”
秦長海說道,眼中閃著光,蕭天雨居然能夠打敗那三個人。
那就是說當日與他交手的確留有底牌。
“你這老狐貍的表情很意外?”
他能說可以干一群嗎?
“的確很意外,連洞天神子都只能不憑借外力都只能在他們一人手下支撐半個時辰。”
秦長海說道。
“不憑借外力嗎?那這神子還是挺厲害,比我以往見過的神子強多了?!?p> 蕭天雨說道。
心里也默念了一句比我要強。
“事實上一年前神子才堪堪進入通符,現(xiàn)在是通符三境?!?p> 秦長海說道,這一年的變化對于這些年齡適合頂級天才來說是最恐怖的。
不過對于神子來說越幾個境界作戰(zhàn)不是最正常的嗎?
秦長海的話代表著他對于蕭天雨的稱奇。
“小董呢?”
蕭天雨問道,方小董并沒有來。
“她在修煉,這是修煉最好的年齡階段?!鼻亻L海說道。
他頭疼的望著蕭天雨。
沒想到這才幾天蕭天雨就得罪了靈墟閣的幾個人,動靜還不小。
對于靈墟洞天中的強者來說,那種波動第一時間就能引起注意。
而不是表現(xiàn)上的波瀾不驚。
“小友要見老夫知會一聲就行,沒必要用這樣的方式。”秦長海說道。
看著蕭天雨不在意站立起來的動作。
“你好像忘了給我聯(lián)系的方式,難不成我站在山峰上嚷嚷。”
蕭天雨說道,毫不在意的態(tài)度被秦長海看在眼里。
秦長海明白這是蕭天雨在表達他不滿的情緒,因為這幾天都沒有找過蕭天雨。
反而把他當成了透明一般。
“老夫在處理一些事情,沒有時間。而且你手中的那塊令牌能夠聯(lián)系老夫,看來洞主沒有同你說?!鼻亻L海說道。
他望著蕭天雨,其中就有涉及到對蕭天雨應該采取什么樣的態(tài)度。
“我可不知道令牌還有這功能,不過你們有談論關于我的事情?”蕭天雨下意識的問道。
不出意外他見那老祖會被靈墟洞天高層討論。
“有。”秦長?;卮鸬暮芄麛?。
“不介意和霸爺說一下吧?”蕭天雨嘴巴砸吧了一下,有點餓。
虛假的餓,其實只是到了飯點。
“在不涉及到靈墟洞天的根本上聽之,任之?!?p> 秦長海古怪的盯著蕭天雨,他自己也沒有想到對于蕭天雨最后的定論是這樣。
看來蕭天雨得到了老祖的看重,還是極為看重的那種。
這是神子都沒有的待遇。
因為靈墟洞天洞主燭火的“聽之”包括他們一眾長老在內(nèi)。
“嘖嘖!說的好聽?!?p> 蕭天雨毫不留情的噴了一句。
秦長海對于蕭天雨的刺耳的話語免疫,他原本對于蕭天雨的想法因為老祖的突然出現(xiàn)變得不可施行。
他原本的意料中是要想辦法讓蕭天雨歸心靈墟洞天,但現(xiàn)在好像事情有點變化。
也讓他對蕭天雨這個人更加的好奇。
“不談這些,老夫這次來可是帶著小友需要的消息。”
秦長海的眼睛瞇成一線,像是一個老狐貍。
這句話瞬間引起蕭天雨的注意。
他盯著秦長海,那是在吊著。
不等蕭天雨說話,秦長海自顧自的說著:“海疆之內(nèi)有一國,稱為大秦。聽聞其內(nèi)便有天雨樓?!?p> “海疆在哪!”
蕭天雨語氣提高了一些,稍微有些急切。
這是他盼望已久的消息。
“天雨小友莫急。”
秦長海拿捏著,饒有興趣的看著蕭天雨。
“這管不住嘴的丫頭!”
蕭天雨聽到秦長海念出他的名字,他可不記得和秦長海說過真實姓名!
蕭天雨,天雨樓。
秦長海這老狐貍笑著,好像很喜歡看見蕭天雨生氣的模樣。
“小友可別錯怪我那徒兒,她可沒有和老夫說過小友的姓名,小友忘了當日在炎城的事?”
秦長海說道。
蕭天雨這才想起,那天覺智帶著方小董進入人群時,叫過一聲天雨哥哥。
他平復了一下提起的心情,這種別人拿捏情緒的感覺真不爽。
“老夫雖然也很好奇小友同天雨樓有怎樣的關系,但這可急不得?!?p> 秦長海說道。
蕭天雨皺眉,不明白秦長海的意思。
“海疆的情況很特殊,那里現(xiàn)在可是被眾多勢力注視著,魚龍混雜。”秦長海解釋道,并沒有再吊蕭天雨胃口。
海疆,一個被諸多勢力注視的疆域。
那是離靈墟洞天紫疆有著百萬里之遙的地方,那里被一個稱為大秦的國度執(zhí)掌牛耳。
無論是在荒域還是在天行域,勢力存在的形式從來就不單一。
像他們靈墟洞天就是以宗門勢力的形式存在,而也有勢力以一國的姿態(tài)存在。
而海疆則是如此。
但海疆大秦不同于其他勢力,這是一個凡人的勢力,凡人的國度。
“凡人的勢力!?”
蕭天雨疑惑,并不明白秦長??谥械囊馑?。
“那是一個傳奇的國度,曾經(jīng)輝煌的可怕。巔峰時統(tǒng)御數(shù)百萬里,有數(shù)尊準神王存在的國度!
連我紫疆曾經(jīng)都只是大秦的一片疆土。
那是一個傳承了有上萬年的國度!
而這個國度的理念更是遠大、不切實際而又可怕。
他們要建立一個凡人與修士共存,沒有任何區(qū)別、沒有高低貴賤。
一切當以法度治理的國度。
它就是整個天行域南部,不,乃至整個天行域的異類。
它曾經(jīng)的強大讓整個天行域的勢力不敢碰其鋒芒?!?p> 秦長海感嘆,仿佛想到古籍中對于那個傳奇國度的描述。
那是百疆共尊,萬靈朝拜,日出照耀大秦之地皆為圣土。
秦長海唏噓:“在古籍中那段時間簡直就是修士的噩夢,但凡敢持強凌弱,好惡斗狠之人皆是不敢靠近其萬里之邊。
大秦的存在仿佛是一把劍,一把懸掛在修士頭上的劍。
大秦之疆沒有修士、凡人的區(qū)別,他們安于生老病死,不求長生,不求仙路!
那種理念與整個世界背道而馳。
大秦的存在簡直就是在赤裸裸的質疑成仙,否定成仙之路。
也同時否定蒼天之下所有修士逆天成仙的理念,否定所有修仙之人的道心?!?p> 秦長海訴說那個遙遠而神奇的國度,那是一個在仙路渺渺,末法時代崛起的國度。
在萬年之前大秦并不叫做大秦,而要為大秦加上兩個字的后綴。
那是大秦神國!
秦長海看著蕭天雨,蕭天雨目光閃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好在大秦失敗了,它的理念,它的目標觸犯了所有天行域勢力的利益。
萬年前的大秦神國站在所有渴望修仙成道之人的對立面。
它要形成一個禁錮所有修士頭頂?shù)墓?,這為世間不容。
它若是成了,那么恐怕我等現(xiàn)在都是在管制之下。
一場大戰(zhàn)如期到來,那場戰(zhàn)斗打了百年之久。
那一戰(zhàn)天崩地裂,江海倒流,無數(shù)萬里虛空破碎,鬼神為之哭泣,百疆淪為廢墟。
而大秦神國的數(shù)位準神王死戰(zhàn)到最后一刻,直至隕落,喋血沙場,也從未退后半步。
要知道他們一心想逃,這天底下禁忌不出沒有任何人可以攔住他們。
他們是一類神奇的人,一個傳奇的國度。
他們的凝聚力強大到可怕,哪怕是凡人也敢拿起武器舍生忘死的戰(zhàn)斗。
敢于劍指天穹之上站立不朽的強者。
在古籍的描述中,說是百萬里血海也不為過,足以漂浮起一切。
可惜大秦神國又怎么可能同一域之力抗爭。
它的衰弱是必然。
現(xiàn)今也只能蝸居在海疆之內(nèi),遵循契約不敢逾越一步?!?p> 秦長海說道。
卻不料蕭天雨喃喃的說了一聲:“可惜。”
“確實可惜,若是大秦神國真的完成了當初的壯舉,恐怕在滾滾歷史長海中也會留下最精彩的一筆。”
秦長海說道,但他口中可惜與蕭天雨口中可惜有著天差地別。
秦長海的可惜是一個龐大勢力的衰弱,一個統(tǒng)御數(shù)百萬里的勢力若是不與整個世界的修士作對。
那么它將是整個時代的巨物,那是超大型勢力。
而蕭天雨可惜卻是一種理念的失敗。
“那么海疆存在的大秦還秉持著這個理念?”
蕭天雨問道,很是好奇。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大秦神國后代依舊秉持著他們先祖的執(zhí)念。
但在這時代它即將走到盡頭。
契約也將不復存在?!?p> 秦長海沉默,這個話題涉及太深,有些話他也不敢亂說。
“我很好奇到底是誰建立起了這個國度?!笔捥煊旮袊@。
這讓秦長海呼出一口氣,他緩緩的說道。
“一個凡人,被斷定不可修煉的凡人。
但所有人都錯了,他是整個時代都難出的那類人。
他不僅打破了不可修煉的定論,并且走到了通符九層的境界。
而往后他的后代更是天才不斷,他的孩子只是短短千年的時間就成為一尊準神王。
站立在世界的巔峰。
說來可笑,明明一神國之主都是修士,但卻成為了所有修士與普通人無異的神國之主。”
“可笑嗎?”蕭天雨感嘆。
意味深長的說了一聲:“這不可笑,至少在我看來一點都不可笑。話題扯遠了,你還是和我說說天雨樓的事吧?!?p> 蕭天雨對這大秦提起了一絲興趣,但他沒有忘記自己需要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