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想了一會又覺得不可能,赫連子胥怎么可能有這樣的能力。
赫連子胥拽了拽她頭發(fā),冷笑一聲道:“著什么急,我現(xiàn)在就帶你去看看赫連家的人是怎么死的”
看著他小人得志的樣子,赫連唯一諷刺道:“不要忘記了你也姓赫連,你以為你能逃得了嗎?”
赫連子胥知道她看不起自己,勾唇笑道:“那又如何,有你們陪著我,下地獄也不孤獨,”
他將赫連唯一一路拖出院子,來到主大院時到處狼狽不堪,就像是遭了賊院子里的身體已經(jīng)堆積如山了血流成河,
遠(yuǎn)處傳來打斗的聲音赫連唯一抬頭瞳孔猛的一縮大喊道:“爺爺!”
前方正在激烈戰(zhàn)斗的人聽到這聲音身體一顫,下一刻對方長劍已經(jīng)到他面前了,他只能被逼往后退。
身穿黑色金邊斗篷的人一個轉(zhuǎn)身已經(jīng)到了他身后。
赫連鴻以為這個人要對付自己孫女趕緊轉(zhuǎn)身,然而對方只是要轉(zhuǎn)移他注意力,趁他不備要他命的長劍,在主人手上一個旋轉(zhuǎn),想要抹了他脖子,結(jié)果只是劃傷了,一擊不行又繼續(xù)第二擊。
赫連鴻已經(jīng)火冒生煙了大早上他家被屠,他求秦家支援結(jié)果對方根本沒有回應(yīng)。
“猖狂小兒,拿命來”
他用分身術(shù)將那人困在中間,想趁機(jī)絞殺此人,每一個方向出現(xiàn)無形的屏障堅不可摧。
黑衣金邊斗篷人站在中間,不慌不忙的看著正在自己周圍轉(zhuǎn)的殘影,手里長劍迅速看準(zhǔn)一個方向快速一斬。
“爺爺”
赫連唯一撕心裂肺的喊著,
巨形的劍氣以氣吞山河的力量沖出去,那原本堅硬的屏障瞬間支離破碎,赫連鴻被震出去看著那把被戾氣纏繞的劍,眼里都是震驚,他之前一直以為是哪里來的邪修,可看到這把獨一無二的劍時瞬間明白了。
赫連鴻被震出去身體無力動彈嘴角上掛著艷紅的血,胸口一起一伏劇烈喘息著,眼里都是不可置信哆哆嗦嗦道:“領(lǐng),領(lǐng)主”
不止是他赫連唯一和赫連子胥眼里也是震驚,那把劍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沒有誰比領(lǐng)界的人更清楚這把劍是誰的。
赫連唯一瘋狂怒吼道:“為什么?為什么要殺我全家”
她有想過今天殺她家的人是誰都可以,可從來沒想過會是那位高高在上的領(lǐng)主,雖然沒有從來沒有見過秦湛,但傳聞這個人很冷漠像這種親自殺人的事她很少干,平時都是傳令給領(lǐng)者,然后對家會接到一張擊殺通知書,上面有原因。
頭上寬大的帽子緩緩落下,露出一張金色面具,
赫連唯一在赫連子胥掙扎著,赫連子胥不耐煩了只能將她帶過去。
赫連子胥看著黑色斗篷人,討好道:“領(lǐng)主,這個人是赫連家少主”
一句話將秦湛的思維吸引過去了,一切的源頭都是因為她。
赫連唯一歪頭看著他那樣冷笑一聲道:“你以為把我教出去,她就會放過你,別天真了,吃里扒外的東西”
她話剛完脖子就被人掐住了,只能用眼睛瞪著赫連子胥。
赫連子胥無所謂道:“我沒有資格與領(lǐng)主談交易,但只要能讓你們死,就算是那我性命去換又如何”
赫連唯一沒想到他根本不在乎自己的性命心里開始恐懼起來,她瞪著赫連子胥咬牙切齒道:“我家待你不薄,為什么”
赫連子胥就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諷刺道:“待我不薄?你們的待我不薄就是讓天天活得畜生不如嗎?你們的待我不薄就是讓你娘當(dāng)著我的面殺我母親,你們的待我不薄就是天天讓我跟你那只畜生搶吃的嗎?”
赫連子胥一想到自己從小只要餓了,就會被扔進(jìn)關(guān)老虎的籠子里。
赫連鴻陰沉道:“也不看看你母親是什么東西,只不過是一個通房丫頭而已”
赫連子胥眼睛通紅惡狠狠看著他咬牙切齒道:“赫連鴻你給我閉嘴”
赫連鴻這些都知道如果不是當(dāng)時赫連子胥的娘懷孕了,他們赫連家怎么可能留下這母子倆。
他一字一句道:“你娘只不過是一個通房丫頭,她做不了這個家的主母,我們赫連家承認(rèn)你已經(jīng)是你的福份了”
赫連子胥全身顫抖就像是被人踩了尾巴的小貓怒目圓睜張牙舞爪道:“你閉嘴,她不是通房丫頭。
他討厭這句話從小聽了太多了,赫連家的下人打他的時候經(jīng)常罵他小雜種,還罵他娘不要臉趴男人的床,他恨赫連家所有人
“赫連唯一”
一道冰冷的聲音在赫連唯一的耳邊響起,如同是地獄的招喚。
赫連唯一身體僵硬,她剛剛聽那兩人說話去了,忘記自己還在別人手上,眼神里期期艾艾的看著赫連鴻顫巍巍道:“爺爺!”
赫連鴻握緊手掌,老眼里都是滄桑,他道:“秦湛,你究竟要做什么?”
秦湛拿出一盞幽藍(lán)色的透明蓮花燈,看著赫連鴻冷冷道:“赫連家主是不是應(yīng)該給本主解釋解釋為什么聚魂琉璃盞會出現(xiàn)在天原大陸”
赫連鴻驚訝了他是知道秦湛當(dāng)年沒有救玉陌喜歡的人才做這比交易的,因為像玉陌那種人,她愛得太深終于有機(jī)會讓她與喜歡的人相聚,怎么可能放棄那么好的機(jī)會,為了救唯一他才找到玉陌。
他失聲道:“琉璃盞怎么會在這兒”
秦湛冷道:“只可惜被我發(fā)現(xiàn)了,我的人死了”
赫連鴻沒有驚訝玉陌,實力爆增總要付出點代價,可對于面前這位來說是絕對不允許的,更何況還算計了這位的人,面前這人唯一的優(yōu)點可能就是護(hù)短了,剛好玉陌好死不死碰了個正著。
赫連鴻臉色不好看道:“那你想怎么樣?”
秦湛不急不緩道:“想讓人復(fù)活必須有重生符和聚魂琉璃盞,可你卻只能給了她琉璃盞,那么赫連家主難道不知道沒有重生符琉璃盞根本沒有用嗎?”
“還是說赫連家主本來就不想幫玉陌復(fù)活人,只是想借刀殺人”
秦湛尾音拖得有點長,聽起來就像是惡魔。
赫連鴻解釋道:“雖然赫連家守護(hù)著琉璃盞,但從來沒用過,根本不知道要有重生符琉璃盞才能有用,領(lǐng)主又不是不知道傳聞,”
秦湛手上力度加大幾分看著對面的人冷冷道:“是嗎?是不知道還是故意的”
赫連鴻擦擦嘴角的血冷笑道:“我是不知道,而且當(dāng)時我也給玉陌說了,她說她想試試”
赫連唯一痛苦的看著自己爺爺。
秦湛冷冷道:“誰給你牽的這條線”
看著赫連鴻不想說力度又加大了幾分冷道:“想好了,她的命你來決定”
赫連鴻看著自己孫女那可能的樣子眼睛閉了閉道:“我不知道是誰,但信紙是秦家的雪花圖章”
秦湛眼睛微瞇之前她有想過主謀是秦京宇,可現(xiàn)在說信上有秦家章印,而這個章秦家人不多除了她意外,還有一個人。
赫連鴻道:“現(xiàn)在可以放了唯一吧”
“信拿來”
秦湛居高臨下看著他,她覺得哪里還有問題。
赫連鴻臉色不好道:“燒了”
秦湛問“章是為什么顏色?”
赫連鴻答:“紅色”
秦湛將手里的人往前面一推,赫連鴻這時候看不到她臉色,不然的話要被嚇?biāo)?,以赫連鴻的說法是紅色的,
那么是誰拿了她的印章?
難道是秦京宇?
可又不對秦京宇一直在藥王谷,難道是領(lǐng)界有幫他的人。
赫連唯一跑向自己爺爺,她病好了以后可以幫爺爺分擔(dān)了,心里高興的同時臉上的笑容怎么也止不住。
“呲”
刀劍穿體的聲音響起,赫連唯一臉上僵硬了,愣愣站在原地,看著遠(yuǎn)處慈愛的老者,眼里都是不可置信,眼角一滴淚滑落在地上,濺起點點水花,
“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