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聽,臉色一喜,每一個(gè)女子,拼命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緊握著手中的帕子,才不至于,歡呼出聲。
能見國師一命,她們自然不會放過這個(gè)機(jī)會。
就在眾人將要離開之時(shí),李丞相帶著一行人,行色匆匆的沖了進(jìn)來。
“然兒呢?”
李丞相看著南宮流云,連禮都沒有來得及行,快速的問道。
南宮流云眼里閃過一絲不喜,但很快,遮掩了下去。
“夢然現(xiàn)如今在屋子里躺……”
南宮流云的話還沒有說完,李丞相就直接沖了進(jìn)去。
南宮流云臉色沉了沉,幾次三番不給自己面子……
但臉上的笑容依舊未變。
“然兒!”
不一會兒,里面?zhèn)鱽砹吮瘧Q的哭聲,震天響地。
李丞相看著床上的李夢然,眸孔微縮,很是不敢置信。
此刻,李夢然已經(jīng)暈過去了,一張小臉蒼白得不成樣子,再加上,靈力全部散失,此刻,宛若老了十多歲一般,他甚至都能看到她烏黑的頭發(fā)里,摻雜著些許的白發(fā)……
“是誰?”
“到底是誰?”
“敢下此毒手!”
李丞相憤怒不已,直接一掌把身邊的桌椅全部打碎。
南宮流云立馬帶著人走上前去,只感覺眼前一道身影,一晃而過。
突然,一只手,就直接掐住了南宮流云的脖子。
“說,是不是你?”
“是不是你毒害了然兒?!?p> 李丞相一臉扭曲,雙眼通紅,寬大的手,直接掐住了南宮流云的脖子。
眾人見此,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放、肆!”
南宮流云又氣又怒,整個(gè)人,憤怒不已,但李丞相的力氣太大了,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一般。
“李丞相,你快放開公主?!?p> “這件事,和公主沒有關(guān)系,不是公主做的,你冤枉她了。”
“對,對,我們都親眼所見,怎會是公主做的呢?!?p> “那是誰?”
李丞相加大了力氣,南宮流云整個(gè)人,快要直接暈過去了。
眾人見此,立馬慌亂的說道:“是寞離!”
“對,對,就是寞離!”
李丞相將信將疑的看了寞玖一眼。
寞玖頭皮一麻,立馬再次說道:“公主又怎會傷害夢然呢,兩人情同姐妹,這么多年來,都沒有發(fā)生過任何的沖突,況且,公主對夢然的好,大家伙都是看在眼里的?!?p> 李丞相直接放開了南宮流云:“這件事,是出在大公主府的,還望大公主給我們一個(gè)交代,否則,李府不會就此善罷甘休?!?p> 說完,直接讓人抬著李夢然,離開了。
南宮流云一手捂住脖子,冷眼看著李丞相一行人離開的方向。
直到背影消失不見了,她才收回了視線。
眼底盡是寒意。
這個(gè)仇她記下了。
不就是仗著我喜歡他家兒子多年麼!
呵,那我就好好的跟他們玩一玩,弄死他們寶貝的兒子,看看,他們還有什么本事,在自己面前耀武揚(yáng)威!
“公主!”
寞玖強(qiáng)忍著心底的恐懼,小心翼翼的看向南宮流云。
在場的眾人也直接被嚇到了,誰也沒有想到,李丞相居然如此大膽。
若不是大公主心儀李家大公子多年,恐怕,今日免不了一場惡戰(zhàn)。
“本宮無事,先去國師府!”
南宮流云收斂好自己的神色,擺了擺手。
眾人低垂著腦袋,不敢多說什么。
但,無疑,心里都知曉,南宮流云對李家大公子,用情之深。
南宮流云此刻,沒有心情理會眾人的心思,也不耐煩揣測。
直接率先走了出去。
路過寞離身邊時(shí),一行人停了下來。
“寞大小姐,要本宮請你不成?”
屋頂上的人,沒有一絲動靜。
眾人抬頭看去,似乎是睡著了,一時(shí)之間,面面相覷起來。
“寞離!”
南宮流云快要壓制不住自己的怒火,恨不得直接沖上前去,把人給拽下來,狠狠的扇幾個(gè)耳光。
為何李丞相,要拿自己出氣,還不是因?yàn)?,他不敢得罪寞離。
他就是要激怒自己,然后,利用自己殺了寞離。
他以為他遮掩得很好,可惜,他忘了,之前,她的確是心儀李文慎,所以,把李家的人,全部研究了一遍。
就算李丞相的確寵愛李夢然,但也沒有到這個(gè)地步,他那個(gè)人,冷漠無情又自私,沒有什么,比他的臉面重要。
所以,之前,被寞離擺了一道,懷恨在心,但又懼怕國師,所以不敢下手,就想借自己的手。
可是,自己是這么好利用的麼?
她冷笑一聲,暼了一眼屋頂?shù)哪x,沒有再多說什么,直接轉(zhuǎn)身離開了。
眾人一時(shí)之間摸不清頭腦。
在眾人離開之后,原本雙眼緊閉的寞離,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宛若璀璨的星星,奪目耀眼,又似乎喝醉了,帶著一絲迷離。
她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間,隨即,直接起身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大公主府的人,并未發(fā)現(xiàn)異樣,暗中一直守著寞離的人,一直盯著屋頂上的女子,忍不住打起了哈欠。
寞離出了公主府,直接就往國師府而去。
她速度很快,所以在她進(jìn)去了好一會,才在里面看到陸陸續(xù)續(xù)而來的南宮流云。
寞離躺在躺椅上,一手拿著葡萄,一手枕在腦后,吃的香甜。
帝云天一如既往,坐在她的身邊,低頭看著自己手中的書。
“你那個(gè)化形,能堅(jiān)持多久?”
寞離突然想到公主府,那個(gè)自己,就不由得有些煩躁的撓了撓頭頂。
跟那群女人,實(shí)在是煩。
但又不得不留。
“三個(gè)時(shí)辰!”
“這么短!”
寞離一臉痛苦的靠在了躺椅上,狠狠的把嘴里的葡萄咬碎。
“我也吃!”
帝云天見她這般模樣,吞了吞口水,有些熱。
“諾!”
寞離很大氣的直接把手中的葡萄一串的放在了他身前。
帝云天看了她一眼,沒有動手。
寞離的手,有些酸了。
她暼了一眼帝云天:“不吃算了!”說完,直接拿了回來。
“取悅我!”
帝云天冷冽的聲音,帶著一絲柔和沙啞,該死的好聽。
寞離直接愣住了。
轉(zhuǎn)過頭,幽幽的說道:“啥?”
“我高興了,可以讓她停留三十個(gè)時(shí)辰。”
寞離眼睛一亮,瞬間又恢復(fù)過來,搖晃著自己修長的大腿,一臉不以為意:“才三十個(gè)時(shí)辰!”
帝云天抽了抽嘴角:“三十五!”
“五十!”
“四十!”
“五十,不能再少了,還是說,國師,你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