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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蜀漢復(fù)起

第八章 計將安出(一)

三國之蜀漢復(fù)起 天上的小青蛙 2111 2020-09-30 12:00:00

  “仆臣于禁待罪皇帝駕前!”

  洛陽宮,建始殿上,于禁撲通一聲跪了下去拜伏在地,重重頓首。

  額頭磕碰地磚發(fā)出沉悶的巨響。

  “益壽亭侯,平身吧?!鼻胺接A上傳來一道溫潤平和的聲音落入于禁耳中。

  那是大魏天子的玉音。

  聽見曹丕稱呼自己的爵位,于禁顫抖著身體,抑制不住地狂喜。

  在武皇帝還是曹司空時便曾下令:諸將出征,敗軍者抵罪,失利者免官爵。

  歸魏后第一件事于禁就是打聽自己的官爵還在不在,得到的消息是在被俘后第二年,張郃頂替他成了新的左將軍。

  至于他的爵位,沒有被褫奪的消息。

  自漢世以來“非皇族不王,非軍功不侯”,如今聽到皇帝稱呼他“益壽亭侯”,無疑表明武皇帝、今上和朝廷沒有遺忘他于禁幾十年東征西討的功勞苦勞。

  他的仕途還沒有完結(jié)。

  “陛下…卑臣不敢,卑臣有罪,有負武皇帝重托,全軍覆沒讓國家蒙羞,讓大將軍(曹仁)身陷險地?!庇诮麤]抬起頭,仍然是匍匐頓首謝罪,擔(dān)驚受怕的憂懼夾雜劫后余生的喜悅讓他鼻頭一酸,竟然帶上了哭腔。

  “好了,好了。益壽亭侯,平身吧,勝敗乃兵家常事,昔秦將孟明視、西乞術(shù)先敗崤山,又敗彭衙,三戰(zhàn)終勝晉軍于王官,遂霸西戎,用孟明也。”大魏天子曹丕面色白皙,嘴唇很薄,高坐臺上,云淡風(fēng)輕得擺手表示不在意,四名服金蟬左貂冠服、年齡不一的近侍,分侍左右。

  “朕記得建安二十四年卿領(lǐng)軍去救樊城的時候還是滿頭青絲,白發(fā)比朕都少,如今再見已是滿頭白發(fā),滄桑了不少啊?!辈茇е噶酥缸约侯^上的一撮白頭發(fā),他今年圣壽三十有四,正當(dāng)壯年,可是少年白,竟已華發(fā)見顯了。

  “卿可以回家去看看了,《詩》云:‘一日不見,如三秋兮?!迌豪闲∪瓴灰?,想必卿亦思念得緊吧。卿先回去吧,和家人好好聚一聚,過不了多久朕就會給卿安排新的任務(wù)。”曹丕似乎很大度寬容,一直對于禁沒有苛責(zé)怪罪的意味。

  沒想到這么容易就。逃過一劫于禁大喜過望,連忙拜謝:“蒙陛下開恩,臣禁不勝感激之至,臣告退!”

  曹丕身側(cè)一名侍中正值壯年,他長著鷹鉤鼻,鷂子臉,把自己的身軀盡量隱藏在黑色帷幄之中,不引起別人注意和警惕。

  他目光森寒地盯著歡天喜地,幾乎是連滾帶爬地退出建始殿的于禁,猶如在看一具冰冷的尸體。

  不帶有絲毫情感。

  侍中、尚書右仆射、安國鄉(xiāng)侯司馬懿,作為當(dāng)今大魏皇帝的親信肱骨之屬。

  他在曹丕仍是魏王太子時便以太子中庶子的身份加入太子班底,是曹丕的東宮舊臣,長年的接觸,和自身犀利的洞察力,沒人比他更清楚皇帝的性情。

  敢愛敢恨,小肚雞腸的同時又有著性情中人的豪爽,一個多愁善感的文士,一位志大才疏的擰巴皇帝。

  為了哀悼病故的好友,他可以不顧體面在葬禮上帶著大家學(xué)驢叫;又可以對想要奪嫡的弟弟毫不留情,誓欲除之而后快,逼得鄄(juàn)城侯七步成詩;對于當(dāng)年幫著他參與爭儲的老伙計又大方慷慨地可怕,陳群、自己、吳質(zhì)、朱鑠等一、二年之間全部超遷拔擢,征入朝廷,從數(shù)百吏、縣令長連跳多級,一躍升為兩千石大吏、將軍、尚書令,封列侯;

  但與此同時,曹丕心眼小,睚眥又必報,宗室名將曹洪就因為多年前曾拒絕借錢給曹丕,被一直懷恨在心,逮著機會被曹丕官職、爵位一擼到底,若不是皇太后卞氏用“梁、沛間,非子廉無有今日”、“曹洪今日死,明日吾便敕帝廢后矣”力保,這位從討董聯(lián)盟時便追隨曹操起兵的從弟(堂弟)就要命喪黃泉了!

  當(dāng)今大魏天子,愛憎分明,你對他好,他就對你好,只有你對他好,就算你劣跡斑斑、幾姓家奴,德行有虧,但以市道交他作為回報照樣讓你坐三公太尉,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位極人臣。

  但前提是,你沒有觸犯到他,威脅到他,并且首先付出對他好。

  無疑于禁不匹配曹丕“投我以木瓜,報之以瓊琚”的處事準則。

  身為君主,丟失忠節(jié)的于禁早把曹丕給惡心到家了,父王曹操臨終“我知禁三十年,怎么臨難反不如龐德耶?”的悠悠感慨言猶在耳,就這你于禁心里還沒點數(shù)?

  天子沒有怪罪你那是因為天子仁德寬宏,大人有大量,你身為臣子就這樣大大咧咧的接受了,自己就如此輕易地原諒自己了?不應(yīng)該扼腕嘆息,感激涕零地指天明誓說要報效浩蕩皇恩,然后捐出所有家訾田產(chǎn),令宗中子侄通通從軍殺敵。

  當(dāng)今天子最會矯情掩飾了,于禁必定會為他的天真可愛付出慘痛的代價,司馬懿把曹丕的手段記在心里,還默默給這招取名:不殺人但誅心!

  …………

  “為何?”劉永身體重心前傾,忍不住訊聲質(zhì)問?!笆枪讶私o的租約還不夠低嗎?謝翁,寡人已經(jīng)很有誠意了!”

  “殿下的恩惠自然不可謂不深厚廣大,但敝聚不能答應(yīng)殿下的原由卻不在佃租,實在是因為每戶抽一丁難以辦到,不瞞殿下鄙聚計簿上戶數(shù)仍為兩百家,但實際本聚丁壯只剩二三十人了。”

  “緣何會這樣?”劉永又駭又急,劉備派給他的護衛(wèi)雖然裝備精良、勇武善戰(zhàn),但只有兩個什,他足兵謀劃的倚仗便是陽安聚的青壯,如今謝忠告訴他聚里丁壯只剩下二三十人,爆句粗口的話,那還玩?zhèn)€毛線!

  “建安二十四年,吳將陸遜領(lǐng)兵入宜都,前太守樊友棄郡走,當(dāng)時還不是郡丞的鄧君與文布起兵抗吳,抽調(diào)了聚中民壯百余人,卻為陸遜擊破,義軍幾乎全軍覆沒。鄙聚去了百多人,活著回來的還不到十人。”謝忠抿了抿沒牙干癟的嘴唇,眼神里露出苦澀,不堪回首的神采,“今歲秋王師東出,巫縣、秭歸一帶的吳軍迅速敗退,一伙亂兵東逃途中路過鄙聚,想要劫掠,鄙聚男子壯女與之殊死激戰(zhàn),才堪堪保全。只是又折了幾十名聚中青年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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