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后,蘇沁冉醒了,但是對于遲暄的處理方式她有一點想法。
確實可以當那個漁夫,但是且不說等魚上鉤的時間如何,被動選擇很危險,她不想看到遲暄為了保護她而心力交瘁的樣子。
不過,現在這個時機不對,既然遲暄想息事寧人那就這樣吧,過一段可以跟他聊一聊怎么應對那些不知道哪個年代遺留下來的人。
由于肩膀不能動,蘇沁冉過上了飯來張口的生活,也給遲暄的小心思提供了巨大的發(fā)揮空間。
“冉冉,想洗澡嗎?”遲暄抱著浴巾笑得非常燦爛。
蘇沁冉沒有潔癖,但是畢竟在熱帶,就算有空調她也已經開始嫌棄自己了,只不過面對遲暄的邀請她退縮了。
蘇沁冉用能動的手揪了自己一把,你在想什么?不要每天那么猥瑣好不好!可是看自家老公也不算猥瑣吧?
相比于蘇沁冉豐富的心理活動,遲暄就很單純了,他受傷沒有得到蘇沁冉照顧,現在補償一下也不算過分,反正蘇沁冉會妥協(xié)的。
兩人大眼瞪小眼,互相默默期待,遲暄覺得這事還是得自己主動,于是一把抱起蘇沁冉走向浴室。
兩人卿卿我我的日子總是過的很快的,他們要回去了,但是游輪上來了個不速之客,銀先生追著嚴秘書寸步不離地跟來了。
“你離老子遠點,信不信崩了你?”嚴秘書極度暴躁。
“那怎么行,你腰還沒好,還疼不疼,我找了藥膏。”銀先生的真誠令人動容。
嚴秘書勉強快走兩步拉開距離:“滾!知道疼你還對老子動手?活膩了吧?”
“寶貝,別這樣,你不能走?!?p> 眼看一場苦情大戲即將上演,另一邊,遲暄摟著蘇沁冉,吃著零食,正在看戲,因為要不了多久談郁琛也該來了。
自從方逸哲因為處理那事提前回去了之后,談郁琛失去了欺負的對象,嘴巴閑下來的談教授現在真在醞釀各種大場面。
眼前就是個好機會,談郁琛默默走到了真在拉扯中的夫夫身后,說:“你一分錢聘禮都沒過就想對方白給,不是說都是我的傻徒弟的,果然都是遲暄的一丘之貉?!?p> “你胡說,我給了。”遲暄迅速反駁。
“那行,小冉冉你說,他給什么了?”談郁琛不嫌事大,孤家寡人也是有脾氣的。
蘇沁冉欲言又止,仿佛語言障礙,因為她想不起來那份文件夾里那么多條目到底都是些什么了。
“你看吧,都沒給,來,今天本律師不收錢,你們把聘禮定一下,這對正在吵架的優(yōu)先?!闭動翳‖F在的表現應該給他來張桌子在掛一面旗子,招搖撞騙。
“你想要什么?”銀先生雖然覺得哪里不對,但是還是問了。
嚴秘書聽到這明知故問的話又開始暴躁:“老子要什么?你不知道?把解藥交出來,我們光明正大地打一架,我就不信了?!闭f完就開始卷袖子。
“等等等會,除了這個,別亂動,又傷到不好?!便y先生一個箭步上前一爪子按在了嚴秘書的腰上。
“你【】”嚴秘書覺得這些天他已經把這輩子沒說的臟話都說完了。
“停停停,不許家暴啊,冷靜,嚴秘書,你看木已成舟,回天乏術,別這樣,敲詐他一筆不好嗎?”
談郁琛說的頭頭是道,蘇沁冉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你提完要求,等他一做到就把他扔下去不就行了?”談郁琛說出了不對勁的源頭。
眼看嚴秘書即將走向什么奇怪的地方,銀先生求助遲暄:“我護照辦好了,一起走?!?p> “不行,你下去,不要來妨礙我?!边t暄沒有思考立刻拒絕,秀這種事情他一個人來就可以了。
“妨礙你?”銀先生絕不打算放棄,“你有本事就把我扔下去,不走了。”
“等一下,我說一句行不行?”蘇沁冉覺得不能再讓這群人吵下去了,腦仁疼,“嚴秘書,你過幾個月來看他吧,銀先生你還記得你的工作嗎?”
銀先生深吸一口氣,表示,我知道,但是現在說不合適,能不能等我把人騙回去?
“對,有道理,你趕緊回去吧,過幾個月我還會過來的?!眲e想了,老子這輩子都不會來的。
銀先生覺得無法反駁,只要遲暄一句他們的約定他瞬間就得回去:“行吧,過兩個月我來找你,好好養(yǎng)身體?!?p> 一場鬧劇之后,銀先生依依不舍地走了,臨走還調戲了一把嚴秘書。
蘇沁冉開始失落談郁?。骸皫煾赴。院罂礋狒[能不能別開口,這些年你在夜店沒被人打死真是個奇跡。”
談郁琛對此其實是自豪的:“就憑為師的顏值,誰舍得動手?”
“呵,終于承認自己是以色事人了?”遲暄回想起當年在實驗室,談郁琛每次去夜店都能惹來麻煩,但是不知道后來怎么被解決的。
談郁琛就屬于一開口不說到累就不想停的那種:“你真的好意思說我嗎?你每天背后不是跟的星探就是找你下海的,到底誰以色事人?”
蘇沁冉沒想到還能聽到互相揭短的緩解,一臉微笑地等待兩人繼續(xù)。
“那好歹是憑本事掙錢的活,你呢?來一個就說要包養(yǎng)你,師兄啊,能不能有點志氣?”
遲暄面對自己的黑歷史開始反擊,多少年的事了你居然在我媳婦面前說?我不要面子的嗎?
“你……”談郁琛無力反駁,好像是這個道理,但是都被談郁琛的燒錢能力嚇退了。
蘇沁冉則是一臉興奮:“真的嗎?師父你那么能燒錢,他們最后都怎么樣了?你有遇到喜歡的嗎?”
談郁琛扶額,一個私人實驗室能不燒錢嗎?你們倆夫妻這么激動干嘛?
“先生,什么時候走?”嚴秘書看時間差不多了,他們該離開這個港口了。
“師兄什么時候下去?”遲暄得抓緊時間享受二人世界。
“你們做夢!”
但是,很快,談郁琛為自己的行為感到后悔了,這都什么事,當他不存在是嗎?你們倆還記不記得自己是傷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