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新問題
門面房有點眉目了,周揚也就帶著陳秋風(fēng)往回趕,陳秋風(fēng)急著去指揮自己的小弟,周揚想了想還是去醫(yī)院看看。
在病房坐了一會,陪著母親聊聊天,現(xiàn)在母親的狀態(tài)還可以,大姨也就是每天過來送送飯,幫忙洗洗衣服,病房里還有另外兩個病友,有人聊天也不會顯得寂寞,潘翠芙的氣色看起來比進醫(yī)院前好了不少。
坐了沒一會,剛好白醫(yī)生來查房,看見周揚在,就讓他一會到辦公室來一趟。
“藥我已經(jīng)托人問好了,但都是進口的,價格太貴,醫(yī)院方面不同意先墊支,所以……”
“沒事,我等會就去繳費處交錢,您幫著多費心了?!?p> 周揚不止一次的感觸過,重生也不是萬能的,面對醫(yī)療這種專業(yè)性極強的事,自己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盡量保證母親的治療方案不會被經(jīng)濟條件所影響。
“嗯,我的計劃是先進行四個療程,一個月后看看效果再具體分析,不過,你也不要抱太高的希望……”
你這么說話在后世會被家屬打死的。盡管周揚有心里準備,還是被白醫(yī)生直白的話弄得情緒不太好,回到家里發(fā)分紅時,也沒了多少欣喜感。
今天的銷售情況再創(chuàng)新高,七萬出頭,不過堆著的貨品基本見底了,明天只能勉強支撐著混一天。
第二天一早,周揚先去銀行給老黃電匯了十萬的貨款,然后跑回建行樓下等著張向陽和施工隊。
施工隊最終給了個折中的方案,雖然這面墻不是承重墻,但現(xiàn)在的房子都是用預(yù)制板修建的,誰也不敢大動,只能在原有的窗戶上盡量擴大,周揚考慮一番后也同意了。
與房東張向陽約定好每月一千的租金,押三付三,不過這得等施工隊完工后才能正式交錢簽合同。
時間在忙碌中過的飛快,轉(zhuǎn)眼一個星期就過去了,潘翠芙進行了第一次化療,看著憔悴的母親梳頭時帶下來的大把頭發(fā),周揚酸著鼻子從醫(yī)院逃了出來。
這天下午,周揚在電話里和老黃約定好下一批貨的數(shù)量,并且答應(yīng)老黃過段時間去參觀他新組建的生產(chǎn)線。剛放下電話,陳秋風(fēng)就帶著一幫人氣勢洶洶的跑了過來。
“揚子,他媽的,紡織廠那邊那幾個小崽子想吃扒皮,正堵著我們的人呢,上次強行來用假錢沒找他們算賬,這次老子非得打斷他們幾條腿不行。”
陳秋風(fēng)的話讓他身后的一群少年們熱血上涌,紛紛附和著要給這群人一點顏色看看。周揚瞪了他們一眼,壓下這股氣焰后,才與陳秋風(fēng)一起往紡織廠那邊趕去。
這陳秋風(fēng)手上的錢一多,氣勢立馬就起來了,走到哪都吆三喝五的帶著一大幫小弟,這些小弟大多都還沒成年,一點分寸都沒有,有時為了把面子撐起來,他們動起手來是真的是敢下死手的,這些人又都是廠里與附近的子弟,周揚可不想他們?nèi)浅龃蟮?,讓自己被人指著脊梁骨罵。
一行人趕到紡織二廠的北門外,幾個吊兒郎當(dāng)?shù)男∧贻p一看這陣勢就慌了神,拔腿想跑,被陳秋風(fēng)指揮著人全部給堵回來,背靠著圍墻站成了一排,其中一個小子手里還掏出了一把十來公分的彈簧刀,讓周揚看的直皺眉。
看著已經(jīng)有人去旁邊的路邊開始撿磚頭,準備給這幾個小子開瓢了,周揚趕緊制止:“把磚頭都給我放下?!比缓髮Ρ粐饋硪荒樉o張的幾個小子也說道:“你們也把刀扔出來,我保證他們不動手。”
幾個人相互對視了一眼,拿刀的那小子還是把手上的彈簧刀扔到了周揚腳下,周揚將刀撿起來,合上后收了起來,問他們:“你們是紡織廠的?”
“是,我們跟生哥的。紡織廠本來就是我們的地盤,是你們嘉江廠的人先踩過界的。”
周揚聽得直搖頭,雙江這地方,自古以來江湖氣都很重,袍哥與船夫,棒棒與乞丐,各行各業(yè)都有些私底下的規(guī)矩,如果有人亂來,那么大家就得手底下見真章。
“我們就擺個地攤,犯了你們什么了?你們不就是看我們掙到錢了眼紅嗎?少扯那些江湖規(guī)矩?!币慌员粠讉€小子堵了半天的嘉江廠子弟罵道,周揚記得他好像叫錢勝利。
“擺攤也不行,就是你們壞了規(guī)矩,別以為你們這會人多就厲害,不行咱們就講數(shù),誰贏了說的才算?!?p> 講數(shù)就是約架,定好時間地點,雙方會規(guī)定好上場的人數(shù),一場定勝負,不搞無限度的擴大,周揚沒想到自己擺個地攤也能碰到這些破事。
看著周圍這些恨不得將這幾個小子剁成肉泥的目光,周揚覺得這事還是得處理好才行:“這樣,你們現(xiàn)在去個人,找個你們覺得能做主的人來,咱們今天把這事說好了,免得以后扯不清。”
一個小子一溜煙的就跑了,周揚看著馬上也快下班了,不想影響今天的生意,帶著一群人往外走去,不管事情怎么說,今天的生意肯定還得做。
來到馬路對面的一塊荒地上,看著陳秋風(fēng)帶著一群小弟耀武揚威的模樣,周揚覺得這么下去真不是辦法,這一個星期他忙著醫(yī)院店面兩頭跑,一不留神這貨都快成黑社會頭子了。
沒一會,幾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趕了過來,領(lǐng)頭的穿著一件黑馬褂,一看就是跟電視里的學(xué)的,一股子民國袍哥大佬的風(fēng)味,只是人太年輕,又沒那個氣質(zhì),看起來就不倫不類的。
周揚看了陳秋風(fēng)一眼,陳秋風(fēng)湊過來說道:“好像是在這邊開游戲廳的?!?p> 既然也是做生意的,那周揚就沒什么擔(dān)心的了,他真怕碰見那些以為自己是個黑道大哥的二愣子,只要手上有生意,肯定還是知道和氣生財四個字。
“生哥?今天讓你跑一趟,算是給你添麻煩了,不過這些人你也看見了,都是廠里進不了編制的小年輕,出來掙口飯吃,你這幾個朋友非得打打殺殺的,我覺得沒必要到那個地步?!?p> 周揚的話還算客氣,生哥拍了帶頭鬧事的那小子頭上一巴掌,臉上也笑瞇瞇的,半點看不出什么來。
“小兄弟,你這話說的好,都是掙口飯吃。不過嘛,這錢要大家一起賺才能賺的多嘛,你這幫兄弟都掙得手軟,我沒本事,管不住這些小的眼紅,是我的錯,是我的錯。”
周揚也不知道他是早就眼紅想分一杯羹,還是臨時起意要插一腳,不過周揚都歡迎,反正老黃的山寨生產(chǎn)線都要投產(chǎn)了,巴不得多找點人來賣。
“生哥你這話說的沒問題,要不然這樣,咱們找個地方坐一會,聊幾句?”

十年迷糊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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