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qū)區(qū)一畝地,今天就搞定它。
郝帥干勁十足,打算今天就將這一畝荒地開墾出來,成為第一個完成任務(wù)的人。
第一個完成,說不定還能得到什么獎勵,就算沒有獎勵,也能在露下臉,讓管事的人記住自己。
他一鋤頭下去,那些頑固的草根瞬間斷作兩節(jié)。長滿荒草的田地,在他的鋤頭下,與良田一般好挖。
葉純觀察了一會,總算明白這貨為什么挖的這么快,原來是有修為在身,自己挖十鋤頭,還抵不上這貨挖一鋤頭。
參加考核的人,有些是普通人,有些有修為在身,以開墾荒田作為測試規(guī)則,對普通人來說,無疑是很不公平的。
那些有修為在身的人,挖一個小時,普通人可能要挖好幾天,而且有修為的人,體能比普通人強(qiáng)的多。
你挖半天可能就已經(jīng)累的站不起來,他挖一天還跟個沒事人一樣。如果不改變規(guī)則,這場測試毫無意義。
葉純搖搖頭,繼續(xù)開挖。
他現(xiàn)在是個弱者,只能去適應(yīng)規(guī)則,沒辦法改變規(guī)則,在自己沒有足夠的實(shí)力前,唯一能做的就是努力,堅強(qiáng),埋頭苦干。
謝靜璇不知道跑哪去了,昨天她到山下的客棧待了一天,葉純上山參加考核的前一秒,她就走了。
半天時間過去。
太陽即將落山,這是黑夜來臨前最后的光芒,紅色的陽光灑落大地,打在田野里正在努力干活的眾人身上,每個人臉龐都被映照的紅彤彤。
在葉純才開墾出兩三坪地時,郝帥已經(jīng)開墾出大半畝地,只有不到五分之一的地還沒挖。
他停下來,擦了擦汗,向葉純走來。
見葉純只挖了這么點(diǎn)大的地方,他大聲嘲笑:“哎呦,年紀(jì)輕輕的,腎就不行了?挖這么久才挖這么點(diǎn),要不要我?guī)湍阃冢俊?p> “那感情好?!?p> 葉純直接把鋤頭丟給他:“謝謝了!”
郝帥臉上的笑容一僵,沒有伸手去接鋤頭,他心里十分惱火,誰特么要給你挖,少爺我在嘲諷你,你看不出來么?
“來自郝帥的負(fù)面情緒+25……”
到目前為止,已經(jīng)獲取到郝帥544點(diǎn)負(fù)面情緒,距離1000點(diǎn),還差456點(diǎn)負(fù)面情緒。
葉純將鋤頭撿回來,一邊挖一邊說道:“既然不幫忙就到一邊去,別在這里礙眼?!?p> 見葉純這副平淡的樣子,郝帥心里越發(fā)惱火,一肚子悶氣沒處發(fā)泄,憋的他臉都要變形了。
“呵呵,我看你還是直接下山去吧,就你這副衰樣,就算給你兩個月也開墾不了這一畝地?!?p> “看看?!?p> 他指著自己那一畝地,道:“才半天時間,我已經(jīng)開墾完大半畝地,最多今天晚上,我就可以將這一畝地開墾完?!?p> 葉純沒理他,繼續(xù)低頭苦干,他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一肚子氣發(fā)泄不出來,氣得身子直哆嗦。
一天過去。
兩天過去。
那些有修為在身的人,已經(jīng)將自己那一畝地開墾完,無聊的躺在草地上曬太陽,等候管事的人過來檢查。
而那些沒有修為在身的,不少人覺得,自己不可能在一個月內(nèi),將一畝地開墾完,再看到別人坐在那玩,頓時心灰意懶,紛紛選擇放棄。
沒有修為的人占大部分,這些人一走,總?cè)藬?shù)便少了一大半。
第三天,又走了一部分人。
第四天,又走了一部分人。
到第五天,沒有修為在身還留在這里的人,包括葉純在內(nèi),只剩下不到三十個人。
“大家都過來,我宣布一個消息?!?p> 一位宗門執(zhí)事御劍而來,大聲高喊,將所有人都召集了過來。
“能堅持到現(xiàn)在,足以證明你們求道的決心,從今天開始,你們便是我紫云宗的外門弟子了。”
這個消息讓所有人都感到意外,那些還沒將一畝田地開墾完的人,聽到這個消息皆大喜過望,這對他們來說無疑是天大的好消息。
選擇放棄的那些人得到這個消息,不知道會不會后悔?答案是肯定的,或多或少會有一點(diǎn)后悔。
聽到這個消息,最不開心就是郝帥了,他一臉郁悶的望著葉純,本來還想看到這小子完不成任務(wù),被趕下山,現(xiàn)在這個想法泡湯了。
紫云宗非常大,延綿群山方圓數(shù)百里,都是屬于紫云宗,因此,每個外門弟子都有自己單獨(dú)的住處。
葉純被帶到半山坡的一個小木屋里,從今天開始,這間小木屋就屬于他了。帶他來的師兄說,如果不想住在這里,可以自己搭建房子,或者挖個山洞。
小木屋只有二十坪大小,里面灰塵仆仆,布滿了蜘蛛網(wǎng),除了一張爛木板床外,再無別物。
葉純花半個小時,將小木屋收拾了一番,然后又在附近找了一些干草,鋪在床板上。
自己搭建房子太麻煩,山地極硬,想鑿出個能住人的洞也不是那么簡單,再說,他也沒時間去做這些。
明天早上,宗門會安排一個執(zhí)事過來授課,屆時,所有新入宗門的弟子都必須去聽課。
聽說,明天授課的內(nèi)容就是《道經(jīng)》。
半夜,葉純睡的正香之時,一道倩影飄然落在小木屋門口,宛若仙子臨塵。
嘎吱~~~
輕輕一推,小木屋的門就發(fā)出“嘎吱嘎吱”的響,謝靜璇有些氣惱,她本想悄悄溜進(jìn)屋里,結(jié)果輕輕一推,這門就發(fā)出這么大的響聲。
門被推動的聲音將葉純驚醒,他猛的坐起來,向門口一看。雖然光線很微弱,但看身形,他就認(rèn)出是謝靜璇,再加上空氣中淡淡的幽香,他更加篤定。這是獨(dú)屬于謝靜璇身上的香味,很好辨認(rèn)。
看到是謝靜璇,葉純松了口氣,隨后心里又有些不爽,這女仆太不稱職了,消失好幾天不說,還一來就嚇自己。
葉純打定主意,待會一定要好好收拾她一頓。
葉純醒過來了,她也就沒必要偷偷摸摸,踩著蓮步,落落大方的走進(jìn)來,在他旁邊坐下。
木板床在這也不知道存在多少年了,許多地方早已經(jīng)腐朽,承受他一個人的重量就幾乎到極限。謝靜璇屁股一落上來,就聽咔嚓一聲。
床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