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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fù)婚交響曲

part 13

復(fù)婚交響曲 曉芳格格 2273 2019-10-21 03:05:00

  “大妹子你先起來,你聽我跟你說。”

  吳片兒被這個男人攙扶著站了起來,才意識到自己不知什么時候下了跪。

  “我是個東北人,是來老先生這里進(jìn)藥材的,我家祖祖輩輩開藥鋪,對跌打損傷,外傷,紅傷,骨折略知一二,你要是實在找不到相當(dāng)人的話,不知道我能否幫上大妹子的忙呢?”

  男人說起話來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語速不急不緩,東北的音調(diào)也那么抑揚(yáng)頓挫,十分好聽。

  “太感謝了,太感謝了,俺給您下拜了,”

  吳片兒聽到這里,心里別提多高興了,真的是峰回路轉(zhuǎn),又遇上貴人了。

  她的眼淚開始不聽話的流開了,好象找到了救星一樣,所有的軟弱都洋溢在這些如斷了線的珍珠里。

  邊哭邊把兒子德珠受傷的經(jīng)過對男人說了一遍。

  男人一直用手?jǐn)v著吳片兒的一只胳膊,因為,他試探著幾次放手,女人都似乎如斜柳一樣綿軟欲倒,

  所以,他便一直松不開攙扶吳片兒的手。

  吳片兒哭訴完后,把手臂從男人的手上抽離時,頓感是那樣的無助。

  “大妹子,別太擔(dān)心了。剛才聽你說的,我估計那孩子沒有大礙,經(jīng)過醫(yī)治一段日子,也就沒有什么事了。我回屋子里去取個藥箱,再準(zhǔn)備點需要接骨和解蛇毒的藥,你先在這里坐一下,我準(zhǔn)備準(zhǔn)備,馬上跟你走?!?p>  男人扶著吳片兒坐在院子里的一張?zhí)僖紊稀?p>  又示意旁邊那位少年樣的書童:

  “拜托小兄弟,幫這位大姐拿杯茶水喝,讓她歇歇腳,壓壓驚?!?p>  吳片兒的腿腳似乎由于剛才走的急,并沒有感覺到不適。

  此時,一時有了主心骨,意志似乎也瞬間坍塌下來,自己的兩只腿不自覺的互相絆住,總有要摔倒的傾向。

  男人剛要回屋去準(zhǔn)備東西,聽到身后吳片兒要摔倒的聲音,便回過身來,

  快走幾步再次來扶住吳片兒,直到慢慢的讓吳片兒穩(wěn)當(dāng)?shù)淖诹四菑堃巫由?,說:

  “看你急的,你的腿都打杓了。有我,相信他不會有危險的。坐這兒歇一會兒,也穩(wěn)穩(wěn)神兒,我快些準(zhǔn)備,但也要準(zhǔn)備齊了,免得白跑道兒?!?p>  一刻鐘的功夫,男人背著個包裹,手提一個方方正正的藥箱子,從茅草屋里走了出來:

  “大妹子,我們上路吧?!?p>  兩個人踏上了上山的路,開始的時候,吳片兒還能自已走的順腳,甚至有時還能走在男人的前面帶著路。

  “這崎嶇的上山路,沒走出幾里,就能把人的體力消耗的差不多,再加上,你下山的時候,一點都沒有歇息,馬上又抬腳上山,是個男人都受不了。何況你是個女人呢。還是讓我?guī)湍阋话寻伞!?p>  男人體貼的把手臂伸向吳片兒。

  到了耿柱的溶洞后,吳片兒象一片樹葉一樣漂進(jìn)了洞口,然后跌坐在一塊大石上。

  男人被耿柱引領(lǐng)著來到了德珠的床前。

  “有一條腿骨折了,還中了些蛇毒?!?p>  男人觀察了一會后,說著,便打開了他的醫(yī)藥箱,開始處置了起來。

  幾個小時后,男人終于給德珠接上了腿骨,也排出了蛇毒。

  他站起來,走到吳片兒身邊說,

  “大妹子,你兒子沒有生命危險了,臥床靜養(yǎng)一段日子就好了。我中間隔幾天會來換一次藥?!?p>  “真不知怎么感謝您為好,還不知您的尊姓大名呢?!?p>  吳片兒還是要下跪,被男人攥著她的兩只手拉著站了起來。

  “別謝這么早,我還要來換藥呢。”

  男人已不象上山那會兒,被吳片兒影響的那么緊張,開起玩笑來了。

  “我免貴姓江,三水工江,叫江濤。我這人,看名字就知道,就是水大。”

  邊開著玩笑,江先生邊有時間環(huán)顧起四周來。他從進(jìn)了這間沒事,真的沒有時間和思緒打量周圍,一心為德珠的腿診治?,F(xiàn)在的他也松了一口氣。

  “這洞里,好象不是常住人的地方,陰冷潮濕,日子久了,會做病的?!?p>  江先生,盯了一會兒背對著自己站在那里堆柴禾的耿柱,然后,回過身來笑著跟吳片兒說。

  接下來的幾天,老天也讓江先生說中了,下起了深秋的大雨。

  “先生,俺住這里,也是打間,不打算長久的?!?p>  “那......再來換藥......”

  “這個洞是新開的,通通風(fēng),再籠一段日子的火,會好些。你來換藥,來這就中。”

  一直沒有出聲的耿柱,這會兒,半轉(zhuǎn)回頭,甕聲甕氣的說。

  然后,江先生耐心的講解如何給德珠煎藥,如何照顧,多注意些什么,囑咐了好一陣子。

  最后,他接了吳片兒給的診費,訂了再次換藥的時間,便告別下山。

  經(jīng)過江先生幾次上山換藥,德珠的腿傷,好了許多,也只是好好躺在床上靜養(yǎng)就好了。

  接下來的日子,很多年沒有這樣,在要入冬的季節(jié),還下這樣的大雨。

  外面的山路又濕又滑,洞里溫度開始降低,陰冷潮濕。

  德珠由于躺在床上不能動,吳片兒就在他的洞里,點些柴火,取曖去潮.

  德珠玩著耿柱幫他抓來的小蟲小鳥,還有一些讓他怎么都拆不夠的“九連環(huán)”。

  這個“九連環(huán)”,是橢圓型鐵環(huán)上套著九個封閉的鐵圓圈,最后通過口訣,能把橢圓型鐵環(huán)與另外九個鐵圓圈分離開。

  看似不能,卻真的可以辦到,這就是從古到今,一直延續(xù),還真是個令人著迷的智力游戲。

  這段日子里,德珠的腿傷,給耿柱帶來了極大的方便,德珠只能在自己的洞里面躺著。

  而耿柱就可以整天的和吳片兒在他的洞里廝混,這是他過去夢寐以求的。

  吳片兒想,這幾年里,“雪里紅”似乎明里暗里,有些知道自己和耿柱的事。

  或者也極可能,有意慫恿耿柱去接近自己,以便穩(wěn)住自己在外婆處,這樣,德珠要是想娘了,還可以來看看。

  但耿柱是個聰明人,他知道“雪里紅”為什么能容下他做這樣的事。

  原因有二,一是“雪里紅”不可能再要吳片了。

  另一個原因,耿柱上山前就沒有續(xù)香火的能力了,這件事,臨跟“雪里紅”結(jié)義時,耿柱就告訴了他。

  所以,耿柱跟吳片兒在一起,不可能有孩子,這件事,也讓“雪里紅”放心。

  但是,絕不能過份明目張膽,因為,那樣的話,多少還是有損大當(dāng)家“雪里紅”面子的。

  所以精明的耿柱,長久以來一直邊看著“雪里紅”的眼色,與吳片兒十分克制的來往著。

  而“雪里紅”出事那天,他正好剛剛找到這個洞群,在洞里迷了路,也躲過了那一浩劫。

  現(xiàn)在,終能跟吳片兒毫無障礙的在一起。

  何況,吳片兒在耿柱眼里,

  不僅美麗多情,更是一個十足的尤物,耿柱怎么可能再放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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