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離說的不錯,當(dāng)時的確是她主動握住蕭離的手的。那時她看到蕭離眼里的苦澀,不由自主的便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可誰知道蕭離竟然反客為主,握了一路而且都還沒有放開過。
“那你就不知道放開嗎?”許久,沐言咬牙切齒地開口。她就不相信她是一時忘記了,而蕭離也好巧不巧的也忘記握了一路。
蕭離看著她氣惱的小模樣,不由得笑出了聲:“牽著你,我高興還來不及呢?為什么要放開?”
沐言聽到他的話,頓時無語。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轉(zhuǎn)身背對著他,氣呼呼地開口:“好了,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回來了,你可以走了。”可惡的混蛋,看著單純無害,其實就是一只不折不扣的大狐貍。
蕭離見此,無奈的搖了搖頭,抬手輕輕拉了拉她的袖子,好笑道:“言兒不會生氣了吧?”
沐言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猛地翻了個白眼:“知道還問,還不快走?”再讓蕭離待下去,她怕忍不住將蕭離揍一頓。
“真生氣了?”蕭離抬步走到她的面前,挑了挑眉。
沐言將頭偏到一邊,不理他。
蕭離見她不理自己,眸中閃過一抹戲謔的笑意,讓人來不及捕捉。須臾,雙臂張開,一把將她抱在了懷里:“那這樣呢?我這樣在沒有人的地方抱你,是不是就不會生氣了?”
沐言被蕭離抱住的一瞬間,身子頓時一僵,待反應(yīng)過來,頓時滿臉的紅暈,還夾雜著一抹惱怒,立馬伸手去推蕭離,低聲喝道:“蕭離,你個混蛋,快放開我!”
誰知蕭離的手臂卻是緊緊地抱著她,絲毫不見松動:“不放,你不是就介意我牽著你的手被別人看到了嗎,那現(xiàn)在沒有別人,言兒總不會介意了吧?”
“蕭離,你忘記自己答應(yīng)過我的事情了?我們有過約定,在我沒有確定自己的心意之前,你不能這樣!”沐言惱怒的開口。
蕭離聽到她的話,卻是有些不可思議地搖了搖頭:“我什么時候答應(yīng)過你?言兒是不是記錯了?我那時候只是答應(yīng)你不再對你做那日那樣的事情。那日是親吻,今日我又沒有吻你,何來約定一說?”
沐言聽著他強詞奪理的解釋,一口氣生生的憋在了胸口,上不來也下不去。又見他一臉無辜地說著那日的事情,一時間,小臉熱的發(fā)燙,腦殼發(fā)暈,心口也咚咚咚地直跳!
良久,努力將自己內(nèi)心的波動壓下,終是無奈的嘆了口氣:“好了,我不生氣了,也不怪你了,蕭大公子就行行好,放開我好不好?”說完,還無力地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
蕭離努力地憋著笑,有些委屈地望著她:“言兒,你就這么不喜歡我抱著你嗎?還行行好?你是有多不樂意被我抱著?”
沐言見他還不消停,不由得一惱:“蕭離,你還來勁了是不是?嗯?”說著抬手將他的臉上的肉捏住,狠狠向兩邊扯了扯。
蕭離沒想到她會做出這樣的動作,有一瞬間的愣怔,待反應(yīng)過來時,卻發(fā)現(xiàn)沐言還不停手,手上的力度也漸漸加大。心下好笑,終是放開她,抬手握住沐言在自己臉上作亂的小手:“言兒,我這好端端的一張臉可就要被你扯壞了!”
“哼!那是你活該,誰讓你占我便宜!我們有過約定的,而且你還曲解它,根本就是歪理!”將自己的手從他的手里抽出,后退了兩步,尋了一把椅子坐下,涼涼地望著蕭離。
蕭離自知理虧,知道自己今日的行為的確有些“過多”,不敢再撩撥她,否則恐怕真的會得不償失。笑了笑,坐在她身邊的另一把椅子上:“是,我是活該!那你要不要再捏捏?或者打我一頓也可以,只要你解氣,如何?”說著,便將身子湊近了些許,做出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
沐言本來也沒有生多大的氣,隨著他放開自己,本就不深的怒氣也消了不少。如此見他如此姿態(tài),不由得一樂:“好了,我還真能打你不成!你這嬌弱的身板,可經(jīng)不起我打!”
蕭離聽到她的話,頓時滿臉的黑線:“我哪里嬌弱了?!”
“那你倒是說說,你哪里不嬌弱了?”沐言戲謔的望著他,看著他一臉氣悶的樣子,頓時所有的不悅情緒消失的一干二凈。
蕭離聽到她的話,眸光一瞇再瞇,須臾嘴角露出輕淺的笑意:“既然言兒說我嬌弱,那我做個嬌弱的人也沒什么不好,總歸下半輩子有言兒會保護我,倒也無所謂?!笨傆幸惶欤詢?,你會了解,蕭離并不嬌弱,他是你的男人,是你身后永遠不會倒下的身軀,會為你遮風(fēng)擋雨,為你撐起一片天。
沐言沒有想到蕭離接個話,又繞到了她的身上,頓時無趣的撇了撇嘴,明智地決定不再繼續(xù)這個話題:“對了,太子和神醫(yī)谷的那些人都怎么樣了?還不走嗎?”
蕭離見她轉(zhuǎn)移話題,輕輕地笑了笑,回道:“這來的目的都沒有達到,況且連熾焰和血靈芝的影子都沒有見著,怎么會就這么甘心離去,不止是天啟,這所有留下來的人可都是不甘心如此離去的人啊。”
沐言點點頭:“那倒也是?!鳖D了頓,嘲諷一笑,“不過,就算留下來,那酬金他們也沒有機會了。”
“那酬金實在是太過扎眼,恐怕到時候,我們還有一場硬仗要打。”想到那些留下來的人,蕭離眉頭微微皺起。這些人都是存著目的來的,恐怕得不到想要的根本就不會罷休。
沐言眸光微凝,臉上沒有一絲表情,語氣清寒:“想要從別人手里搶東西,得有本事。為了血靈芝,我籌劃多年,所以,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把它讓給別人。”
看著沐言眼里的堅定,蕭離眸光微微動了動,須臾輕輕開口:“到時候,我陪著你?!?p> 沐言聽此,不由得挑了挑眉:“你也去?”若是不出意外,恐怕天啟也會爭奪,還有風(fēng)族、東樂等勢力也定不會輕易離去。先不說蕭離的身體,就是他的身份也著實不便在那個時候與她站在一起。
“對,我也去。言兒莫不是以為我寒蠱加身,便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吧?”蕭離笑著開口,眸光卻緊緊地注視著沐言臉上的表情。聽她的語氣,想來文荊還沒有告訴她他的情況,言兒還不知道他有武功這件事。他也一直猶豫著該怎樣開口,他怕一旦告訴她,她就會誤會他而疏遠他。
今日既然她提起,他索性便說了。就算她生氣,也總好過日后被她發(fā)現(xiàn)誤會的好。
沐言聽到他的話,握著杯子的手一頓,抬眼靜靜地望著他。眸光幽幽,看不出情緒。
蕭離見此,心瞬間被提了起來,手指微微瑟縮了一下,眸光閃過一抹慌亂。剛要開口,卻見沐言淡淡一笑,這一笑,卻不由得讓他一怔,忘記了開口。
“我早就猜到了,你能在當(dāng)初那般境地一直走到現(xiàn)在,又豈非真的是手無縛雞之力之人?若是不得已,你總不會偽裝成世人都癡笑的落魄皇子。”沐言看著他,緩緩開口,語氣有些感慨。
蕭離聽到她的話,慢慢地反應(yīng)過來,小心翼翼地望著她,略微有些緊張地開口:“那言兒不怪我嗎?我滿了你這么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