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1 幫付租金
但她失望了。
那抓藥小廝不耐煩道:“我說了,沒有!你打哪兒瞎聽的藥名?也不問清楚,就來抓藥,這聽成了沒有的還好,若是聽差了,拿回去吃下,指不定出啥毛病,到頭來卻怪我同濟(jì)堂的藥有問題……”
趙長茹追問:“那可有治燙傷的膏藥?”
八順燙傷的手背得用。
抓藥小廝拉開柜臺后的抽屜,拿出一個小瓷瓶,“二兩銀。”
趙長茹給了錢,將瓷瓶裝著的藥膏揣進(jìn)袖口的暗兜里。
她打量一眼醫(yī)館,只見幾個懨懨的小廝藥童,卻不見坐堂的大夫,不解問道:“今日怎沒有大夫坐診?”
小廝嘆一口氣:“縣上來了個貴人,不知害了啥病,將縣上所有的大夫都叫了去,一夜了也不見放人回來。”
趙長茹挑眉:“貴人?”
小廝握著掃帚,斜傾著身子靠向她,壓低了聲道:“莫要瞎打聽,那貴人的身份可了不得,知道了對你沒好處?!?p> 見趙長茹皺眉,那小廝又道:“我只與你透露一點(diǎn),那貴人比縣太爺還尊貴呢。”
能用尊貴來形容的,身份一定非同一般。而到底不一般到什么程度,趙長茹不感興趣。
在她走后不久,一個背著藥箱的老大夫,氣喘吁吁地走進(jìn)藥堂。
那抓藥小廝連忙扔了掃帚,上前攙扶關(guān)切道:“師傅,你咋去了那么久?到底是怎樣的貴人?得的又是啥重???能治不能治?”
他雖和趙長茹說那貴人比縣太爺尊貴,但其實(shí)并不知曉貴人的身份,只是見對方來請自家?guī)煾党鲈\時出手闊綽,又聽全縣的大夫全被叫了去,由此猜測的。
老大夫坐上椅子,喝了口徒弟奉來的茶,氣不打一處來道:“治???”
他氣得發(fā)笑,“哪有什么?。〗心銕煾滴?,去給畜生醫(yī)腳呢!”
抓藥小廝傻了:“啥?”
老大夫一巴掌拍在桌上:“太侮辱人了!”
抓藥小廝錯愕不以,搖頭咂舌地在心里感慨。
貴人果真是貴人,連養(yǎng)的畜生也金貴,需得全縣的大夫去診。
趙長茹出了同仁堂,往當(dāng)鋪尋去。
房契被典當(dāng)出去的事,許母和許元景尚不知情。
她悄咪咪將房契贖回去,便當(dāng)?shù)洚?dāng)之事從未有過。
一來,她不忍心許母難過,二來,不想擔(dān)原身的鍋。
她這兩日挨的罵已經(jīng)夠多了……
趙長茹憑著記憶走著,路過一家兩層高的酒樓,見一體態(tài)臃腫的中年男子坐在門前長吁短嘆。
她順著男子幽怨的目光看過去,便見另一邊也立著一家酒樓,與這處的冷清相比,那家門前可熱鬧了。
這個時代的人,每日兩食,一般人家的早食和晚食時間,大約在上午九點(diǎn)左右和下午四點(diǎn)左右。
酒樓生意主要是做晚食,時間從午后到日沉,也就是下午兩點(diǎn)到傍晚五六點(diǎn)。
現(xiàn)在約莫上午十點(diǎn)左右,那酒樓竟已人來人往!
開門做生意,客流量高,代表賺錢多。
賺錢的事,趙長茹十分感興趣。
于是她走到那中年男子身旁,問道:“你是這家的掌柜?”
中年男子無動于衷地望著對面的酒樓,半晌,有氣無力道:“客官還是去對面吧,我這店里啥也沒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