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王對他猜出自己就是暗殺他的人并沒有多么驚訝,他若猜不出不是才值得奇怪嗎?
“既來了,那就是客,秦王,請坐”成王說完,屋子四周的窗戶全部打開,刺眼的陽光從窗外射進來,陳易感到一絲殺意,立馬要抽出手中的劍,秦司墨一個眼神,攔住了他
成王徑自做到屋子中間的凳子上,給自己倒了杯茶自斟自飲起來,“王爺大可放心,這茶沒毒”
秦司墨從剛才窗戶大開,到成王坐下,整個過程中一動不動,連表情都不曾變過半分,“成王,有什么話不妨直說,大可不必故弄玄虛”
成王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而后沉聲開口“秦王,你果真如傳聞那樣氣度不凡,本王相信,秦王若愿意,想必山幺國皇宮里那人的位置也坐不長吧”
“成王大可放心,皇宮里的那位可做到他老死”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有人對他說過他有當(dāng)皇帝的資格了
“老死?”成王有些嘲諷的開口,“想必秦王會對外讓他老死吧”
秦司墨嗤笑一聲,“本王倒不明白了,為何那么多人都覺得本王會想要那個位置?”他若想要,宮里的那位又怎么能安穩(wěn)的坐在龍椅上這么多年?
“你不愿意?”成王見他面無波瀾,不禁有些驚訝,而后又有些失望“秦司墨,到底是我高估了你”
“高估?本王從不需要任何人對本王的任何評價”
成王冷哼一聲,“你本事不小,是個能成大事的料,本王實在驚訝,你會無心皇位?”
“本王的本事再大,能大得過成王嗎?”秦司墨有些話里有話
“我,一個閑散王爺罷了能成些什么事?”
“閑散王爺?一個閑散王爺都能擁有一座山頭,看來你這閑散王爺?shù)谋臼麓_實不小”
成王臉色一變,“秦司墨!你都知道些什么”
秦司墨倒是處變不驚,“成王認為本王該知道什么?是你私自屯兵?還是你親自趕來調(diào)查本王會控獸之事?”
“你,你是怎么知道……”
“怎么知道你屯兵的事是嗎?本王若說是本王猜的,你信嗎?”成王私自屯兵的事,還真是他猜的,一個人在他國買下一座空山前的宅子,怎么會不讓人起疑,他只是稍稍調(diào)查一番,雖然沒什么進展,但顯然,從成王的表情來看,他剛才的猜測是對的,這老匹夫,安分了這么多年,不過是在暗中做著準(zhǔn)備罷了
成王一瞬間臉色難看,不過很快便恢復(fù)正常,微微一笑,“山高皇帝遠,蓋日國那老混蛋管不著本王”說到這,成王看向秦司墨的眼里閃過一絲殺意,“本王也相信,死人會守口如瓶的”
“是啊,死人會守口如瓶,那成王是想想先殺了本王和本王的下屬,還是先殺了蓋日國五皇子呢?”
五皇子!成王一愣,他字條上寫的可是讓秦司墨自己過來,五皇子又怎么會……?
秦司墨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成王,你確實高估了本王,本王又怎么會是信守承諾的君子?”
“你……”
“成王,果真是你!”成王剛要說出口的話被來者打斷了,他定睛一看,眼前出現(xiàn)的赫然是蓋日五皇子溫?zé)?p> 溫?zé)钅婀庾邅?,讓人有些看不清他的表情,只不過那稍顯悲痛的身形暴露了他此時的心情
成王有些驚訝地看向溫?zé)?,“你,你此刻不是?yīng)該在牡丹大會上嗎?”沒錯,他之所以選在這天約見秦司墨,就是為了要避開所有人,尤其是溫?zé)詈兔髟鹿?,所以他特地選在這一天,只要所有人都去參加大會,他就有機會動手了
“怎么,本皇子來了,你很意外?”
成王瞇了瞇眼,“你都聽到了什么?”
“你認為本皇子聽到了什么?從你開口說話的那一刻,本皇子該聽的不該聽的都聽到了,成王,本皇子從小便十分敬你,你……讓我很失望”溫?zé)畹穆曇纛澏?,難掩痛苦
成王是他從小就十分敬重的人,除了父皇以為,他最聽的就是成王的話,在朝堂上,多少爾虞我詐,成王卻從不偏向哪一方,在他心里,成王就好似一個方向,一個引領(lǐng)他做人處事的標(biāo)桿,可現(xiàn)在,這根標(biāo)桿要倒了,這讓他怎么能接受?
“我皇家哪點待你不好,身為蓋日唯一的異性王,父皇給你的權(quán)利和待遇從來都是獨一無二的,你,你怎么敢,你就不怕讓父皇寒心嗎?”不知是氣憤還是失望,溫?zé)钫f這些話的時候聲音都有些顫抖
既然話都說開了,成王也什么都不顧忌了,索性徹底撕破臉,譏諷地開口“權(quán)利和待遇?那些東西本王用他給嗎,那個位置本來就屬于本王”說道這,他不著痕跡地看了秦司墨一眼,卻又像是在透過他看其他人“都是功臣,為何你爹就可以當(dāng)皇帝,而我卻只能做個小小的王爺?”
溫?zé)盥犃诉@話,有些疑惑,“你這是什么意思,什么功臣?你和父皇,到底怎么回事?”
秦司墨皺了下眉,雖然時間很短,但是他并沒有錯過成王撇他的那一眼,從那一眼里,他似乎看到了怨恨,秦司墨一怔,怨恨?他,在怨恨他,還是誰?他,到底知道些什么?
“成王,本王很想明白,本王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非要本王的性命不可?”
成王本想開口回答溫?zé)?,聽了秦司墨的話,他又將頭轉(zhuǎn)向他,“為什么,你不是知道為什么嗎?”
秦司墨凌冽的眼神射向他,“本王的天賦?”雖是問話,但秦司墨知道,這就是原因
成王并沒有正面回答他,“你既問了我一個問題,那我再問你一個,秦司墨,你到底是不是姓秦?
此話一出,前面站著的兩人皆臉色一變,溫?zé)钜荒槻桓抑眯诺乜聪蚯厮灸?,成王……是什么意思?秦司墨不姓秦,那他姓什么?他不是秦王,又是誰?
秦司墨只一瞬的怔愣之后就恢復(fù)了正常,有什么好驚訝的,意料之中的事不是嗎?
“你都知道些什么?本王不姓秦,又姓什么?”
“秦司墨,我說過你非池中之物,你覺得我只是在奉承你嗎,天生會控獸,你和軒轅家族是什么關(guān)系?”
軒轅家族?秦司墨有些疑惑,他第一次聽到這個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