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現(xiàn)在!
猛的把手放開,我翻滾到一旁起身,迅速朝著門口的方向奔跑,背后的奔跑聲也緊隨著我的動作而響起,追趕我的男人口中還不時發(fā)出放肆又癲狂的笑聲;
這讓我懷疑他是不是壓根就是個瘋子,或者神經(jīng)病,殺死了自己的妻子,又殺了什么人?親人?還是朋友?至少這屋子里的血絕對不止是一個人能流出來的。
男人從背后跳過來一把按倒我,我只感覺背后傳來一股巨大的推力,我踉蹌幾步便從這里摔下樓梯,一直滾到一樓的走廊。
我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只斷線的風(fēng)箏,只是在飛行的途中還被雷電盯著打。
我的身體似乎壓在了什么人身上,那個人身軀嬌小,如果沒錯,她應(yīng)該就是剛才那個女孩,手往下一摸還有一把血液,在我壓在她身上的時候,她的身體卻沒有任何動靜,只剩下一絲溫?zé)?,看樣子是已?jīng)死亡了。
男人從樓梯上追下來,他在我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打開了手電筒,劇烈的強光一瞬間閃瞎了的我的雙眼。
他扔掉手電筒,直接把我推到身后的墻上撞上去,雙手死死的掐著我的脖頸,讓我?guī)子舷ⅰ?p> 后腦勺一陣劇痛,我不由咬起了牙,我感覺腦袋幾乎都要被人按進了墻里,咽喉處也是有氣被堵住不能上來。
隨著大腦的疼痛,我恍惚了一小會兒,又馬上被喉嚨處因為氣管不通而造成的疼痛刺激醒來,他把我推在墻壁上按住,我努力的掙扎,想要反抗,可毫無用處。
一瞬間,在我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情況下我就被這個瘋子掌握住了性命。
男人那張丑陋而又尖細的臉在我的目光中放大,他狂笑著掐住我的脖頸,似乎完全沒有聽到我說的話,而是繼續(xù)用力。
呼吸一瞬間變得緩慢,我緊閉上嘴,爭取讓脖頸處的氣管不那么疼痛,同時想著有什么辦法可以逃生。
用雙眼的余光打量著四周,我絞盡腦汁,想著該如何破局。
周圍的刑具在柜子里面,根本就夠不到,旁邊的走廊也什么都沒有,我現(xiàn)在被他狠狠的鉗制著,根本就無法反抗。
我的目光掃視四周,觀察了一切可能對我能起到幫助的東西,地面上滿是女孩的血液,走廊處離出口還有十余米,而黑暗中也似有一雙眼睛在盯著這里。
我的喉頸被堵住,于是只好緊緊閉著嘴,我還不想死在這里,求生的本能超過了一切。
不顧性命,不知疼痛……這個瘋子,簡直就像是機器人一樣。
“咳咳……你,你這個瘋子?!蔽胰虩o可忍。
呃啊……咳,這是?!好燙!
褲兜處傳來一股熾熱感,我把手往下一探,抓住了那個正在發(fā)熱的東西,那是我的木雕佛像吊墜!
它周邊竟然泛起了一絲金光圍繞,看上去神圣而又莊嚴,只是那佛像上的佛面色猙獰,為它增添了幾分詭異。
忍耐著高溫,我抓住木雕佛像吊墜拿出飛快按在男人的胸上,這時的吊墜讓我感覺就像是剛剛燒開的開水壺一樣,仿佛我正抓著一團正在熊熊燃燒的火焰。
雖然不知道這是什么情況,但是從剛才的那副畫像哪里我就感覺出了一點不對勁了,或許和肯尼說的一樣,西方是真的有女巫和怪物的,而這佛像或許能起到一點作用。
我別無他法。
木雕佛像燙在他的右胸,之前不畏懼疼痛的他竟然發(fā)出了痛苦的慘叫,被燙過的地方還飄散出一絲絲黑煙,我注意到男人無神渾濁的瞳孔變的清晰了一些,就像是剛剛才睡醒一樣。
他看見我還有地面上的血跡,露出害怕的神色,又驚慌失措的想把頭轉(zhuǎn)到一邊,但是只是剛轉(zhuǎn)過去一些就又重新轉(zhuǎn)回來,又狠狠地重新掐住我的脖子。
“呃……啊……”
又一次被掐住脖子,佛像吊墜不再發(fā)燙,而身體也向我傳來了危險的警告,似乎再過一會兒,我就會因為窒息而死。
呼吸變得極其困難,似乎下一秒我就會死亡,我看出這個男人的狀態(tài)很奇怪,用故鄉(xiāng)那邊的說法來說就是“鬼上身”。
“道特……道特,我是來幫你的。”我抱著最后一絲希望開口。
有戲!他聽見這個名字后明顯失神了一會兒,手中的力道也放松了下來,不過卻在我又要開口時用力掐著我的脖頸,看樣子他可能是有什么難言之隱。
你為什么會這樣?
剛剛是你的第二人格在行動嗎?
你被惡靈附身了?
為什么你的妻子會死在這里?
一個接一個的疑問從我的腦袋中浮現(xiàn),不過卻都沒有問出來,看樣子幕后還有比男人更危險的東西潛藏著,現(xiàn)在只能先逃出這里,再慢慢整理。
他的手仍然掐的緊緊的,不過卻在左手處放松了很多力量,讓我的喉嚨不再那么疼痛,那么這是不是代表幕后黑手就藏在他右邊的走廊黑暗處?
他放松力量是想要給我創(chuàng)造機會?
右邊是唯一的通往外面的路,在生死攸關(guān)的情況下,我并沒有太多的時間思考,總之只要能活下來就還有機會。
狠狠地用手腕把男人撞開,這一下我是憋足了力量才撞出去的,不管這個男人他到底是不是出于自愿來攻擊我,至少他失去戰(zhàn)斗力會給我的行動增加一份安全保障。
顧不上拿起電筒,我按照記憶中的路線開始奔跑,同時拿出了打火機,可見的光源對現(xiàn)在的我來說還是很重要的。
前方就是走廊的盡頭,左側(cè)則是一扇門,通往大廳,不論前方的黑暗中隱藏著什么,現(xiàn)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前進,繼續(xù)前進。
打開打火機,點燃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的布帛,光芒瞬間照耀了走廊,一個體型矮小,像是侏儒一樣的男人提著一盞熄滅了的油燈盤坐在地面,他全身披著黑色,看上去就像是夜行的慣賊一樣。
火光猛然出現(xiàn)點亮了周圍,小個子侏儒也被驚醒,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看著我,神色驚恐。
將燃燒著火焰的布帛扔向前方,火焰和被油沾過的布帛立馬就將火焰?zhèn)鬟f到了那個侏儒身上,火焰緊緊的貼在那個侏儒身上,他發(fā)出慘叫,口中還發(fā)出含糊不清的咒罵聲。
舉起木棍,或許可以在這里就解決他,不過背后追趕而來的男人又讓我打消了這個想法,他的雙眼又變得渾濁無神,全然不顧自己的身體,拖著傷口趕來這里;
更何況,未知的永遠是最可怕的,我臉上苦澀又嚴肅的表情不是裝出來的,而是確確實實的害怕這個小個子巫師會有什么強大的邪惡法術(shù)。
往門后一鉆,我馬上反手把門往后摔上,光芒出現(xiàn)在我的眼中,門縫處射進來一絲暖光在屋子里。
出口就在前方!我喜上心來。
撞開虛掩著的大門,淡金色的陽光悄然而至,顧不上休息,因為擔(dān)心背后的人會追上來,我立馬開始逃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