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半蹲在門口的轉(zhuǎn)角處,隨時準(zhǔn)備出擊,道斯則是在正門舉槍等待約翰入網(wǎng)。
有了兩個人,我也自信起來,想要一擊得手,把他繩之以法,不過我卻突然有些懷疑那個小個子男子是不是在欺騙我。
清除罪孽很難,可是嫁禍罪孽很簡單,只需要短短的幾句話就能達成目標(biāo)。
腳步聲越來越近,它肆無忌憚,就像是有必勝的把握,自信而高昂。
我驅(qū)除那些雜念,一心一意地盯著門口準(zhǔn)備攻擊他。
出現(xiàn)了!
一聲痛苦的尖叫打破了寂靜,伴隨著道斯的槍響聲與火光出現(xiàn),戰(zhàn)斗開始了。
子彈擊中約翰,嵌入血肉中,門口的大個子男人卻并沒有倒下,他大吼一聲,如同戰(zhàn)車般沖了上來。
我心中一驚,立馬跟上去用烙鐵棍狠狠砸下去,可讓人驚訝的一幕出現(xiàn)了,烙鐵棍與他的身體接觸的地方彎曲了。
他就像是一只猛虎,發(fā)現(xiàn)除了道斯以外還有人存在,長嘯一聲,就轉(zhuǎn)身朝我揮出一拳。
拳頭沒有打中我,我側(cè)身過去,沒有逃跑,而是撲上他的身子,想要糾纏住他,他的肌肉就像是鋼鐵一般,堅硬如鐵結(jié)實無比。
他的手肘撞擊在我的腰上,我感覺一陣眩暈,道斯繼續(xù)開槍,但是子彈打進他的身體里就仿佛被卡住一樣,無法穿透他的皮膚。
“這?!”道斯驚嘆一聲,立馬收起左輪手槍,上前扣住他的脖子,一拳一拳往他的腦門上打。
我感覺我就像是被綠皮火車撞上了一樣,他推著我一路撞到屋子的墻壁上,我自己都奇怪我怎么還沒死。
我怎么就這么抗揍呢?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
嘴角有一抹紅色浮現(xiàn),求生的欲望讓我爆發(fā)出了前所未有的力量,竟然掙脫了約翰的束縛。
跌跌撞撞的往右邊走了幾步,我堪堪穩(wěn)下身子,道斯已經(jīng)接上我的位置,上前纏住他,不過我能看出道斯現(xiàn)在也很驚險,情況不容樂觀。
“連子彈都打不穿他的皮膚,一夜不見他難道變成怪物了嗎?”我驚訝萬分。
我兩三步上前,用手電照射他的眼睛。
他的身體讓我想起了一種東西,那就是硬氣功,當(dāng)時村里就有人練過這個,每天接受捶打,再用藥物浸泡身軀,練成之后刀槍不入;
只是就算練好了,也只能去街上賣藝,最多也就有點蠻力,法治社會以理服人。
只是他卻有點不一樣,就像是一晚上蛻變了整個身體,現(xiàn)在的他和昨晚發(fā)生戰(zhàn)斗時完全不一樣,這種極大的差距很容易感受到。
他就像是一只暴怒的野獸,無人能擋,但還是不可避免的留下了傷痕,我看見他的身體有一些血洞,臉部也是青紫一片。
手電的光亮很快就對他不起作用,他頂著強光睜開眼睛一巴掌把手電掃開,回過神來,繼續(xù)攻擊我和道斯。
“喝啊??!”他抓起道斯的身子往身后甩去,我又趁機上前,拉扯他的頭發(fā),想要把他拉倒在地。
道斯被遠遠的甩出去,想要站起身卻再也站不起來,手腳上像是打了潤滑油一樣,在地上爬起來又倒下去。
“沒想到你也送上門來了,也正好省得我多跑一趟?!彼靶σ宦?。
他臉上的笑容愈發(fā)殘忍,似乎離完成目標(biāo)只剩下?lián)魯∥摇?p> 一拳又一拳打在我的臉上,我心中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憋屈,好像自從來了英格蘭就一直在挨打一樣。
好暈……腦袋好熱……
我的怒火在燃燒,不知什么時候起,我竟然爆發(fā)出前所未有的巨力,和他僵持起來,他的雙手抓著我的雙手,我的雙手也扣著他的脖子。
我抬起腳用膝蓋不斷撞擊他的下身,可他卻好像沒有受到任何阻礙和傷害,只是也用膝蓋撞擊著我,不停給我?guī)硗纯唷?p> “呵……我發(fā)現(xiàn)遵守規(guī)則是很無趣的事情。”他自我陶醉的聲音響起。
“咳……你這個瘋子?!蔽也恍贾棉q。
“你知道嗎?我當(dāng)警察的憋屈?!彼缓鹬?,完全放棄了防御,雙手也上來掐住我的脖子。
“這個世界永遠是屬于高處人的,規(guī)則只是為了他們的狂歡而準(zhǔn)備的東西,好讓我們不反抗,讓我們順從。
規(guī)則是他們制定的,他們也可以修改,當(dāng)然也可以無視,可我們呢?我們只能為他們骯臟的世界服務(wù)。
混亂才是人真正的本質(zhì),每個人的內(nèi)心深處都藏著一個魔鬼,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什么上帝和救主,只存在魔鬼!
我會把這個世界還給大家,還給所有人,讓他們知道自己的做法到底有多么愚蠢!
那些看不起我的人,那些自以為是的人,那些戴著虛偽面具來掩飾自己本質(zhì)的人,他們都要死!只有地獄才是他們的歸宿!”
約翰越說越激動,眼睛甚至流出了淚水,他面色紅潤,表情癲狂,像是一個朝圣者,又像是一個瘋子。
“不可理喻!”我大聲反駁他。
他說的話簡直就是歪理邪說,世界再怎么樣壞,也輪不到他來改變這個世界。
碰!
道斯不知道什么時候,爬到了三米開外,撿起了左輪手槍,打出了最后一發(fā)子彈,道斯疲憊的臉上帶著嘲諷,譏笑說:
“確實不可理喻,你就像是一個走投無路的罪犯,一條嗷嗷待哺的小狗狗,自以為是,卻不知道自己其實就是一只……狒狒?!?p> 約翰轉(zhuǎn)過頭去看著道斯,氣的臉上仿佛涂上了一層厚厚的紅漆。
“你再罵?!”他憤怒地大喊。
道斯笑出來了,什么都沒有說,只是看那鄙夷中帶著一絲惋惜的眼神就足以讓約翰暴怒,就像是在看一條可憐的狗狗。
約翰沒有說話,憤怒在他的臉上留下記號,他可能正壓抑著自己。他放下我,朝道斯走去。
就是這樣!
“我想我們應(yīng)該快點結(jié)束這場戰(zhàn)斗了,否則你就不能去參加太太們的茶話會了……畢竟你可是主角!”我嘲笑一聲,空出手來,沖上前去跳起來,雙手彎曲成肘,由上至下從他的天靈蓋打下去。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我的力氣會增長變大,不過現(xiàn)在我心中只剩下一個念頭,那就是打敗他。
隨著一聲脆響,我的雙臂肘子牢牢的打在他的頭顱上,光是聽那像是骨骼斷裂的聲音就能想象到這一擊到底有多狠。
他慘叫一聲,倒了下去,雙手死死捂著頭部,叫嚷著一定要殺了我,不過我看出來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
硬氣功的原理是捶打肌肉來練皮肉,但是也只能練身體,不能練頭部,雖然他的頭部部分也十分堅硬,但是經(jīng)過了道斯的捶打,他現(xiàn)在可能早就已經(jīng)昏昏沉沉,只是沒有表現(xiàn)出來。
我繼續(xù)捶打他,他被我按在地上,驚訝不已,應(yīng)該是沒有想到我的力量為什么會變得這么強大。
可能他一直沒有發(fā)現(xiàn),但是我卻發(fā)現(xiàn)了,我除了挨揍之外,慢慢的也有了還手的力量。
雖然不知道這是不是幻夢境帶來的增幅,不過現(xiàn)在只需要善用這股力量就好了。
“你知道嗎?這個世界上有那么多不公,為什么只有你說出來了?”我嘲弄他說。
“呵呵,因為他們懦弱無能罷了?!彼煊仓?,試圖向前攀爬過去攻擊道斯。
“他們看清了生活的真相,但是他們?nèi)匀粺釔凵睢!蔽医o他一巴掌。
如果說之前我認(rèn)為他只是因為父親被人陷害威脅而這樣的話,現(xiàn)在我真的認(rèn)為他無可救藥。
他就像是一個可憐的,不愿意看清事實真相的迂腐書生,自欺欺人,還渴望用自己的歪理邪說去改變其他人。
“你呢?你再看看你,你其實只是無能,把怒火發(fā)泄到無辜人的身上。”我大聲指責(zé)他,“如果說你是為了復(fù)仇,那你就應(yīng)該去好好對抗那個真正的幕后組織,完成你父親的愿望,而不是在這里欺負弱小。
你的父親被那個組織陷害,一定是因為掌握了什么把柄,他想要扳倒那個組織,他失敗了,你本來可以繼承他的愿望,但你卻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你口口聲聲說著愛你的家人,如果你的父親以后知道你變成了這樣,不用我說,他都會舉起槍,為了正義殺了你這個混蛋!”
我實在是不能理解他的心思,簡直就像是大齡的巨嬰,還幻想著改變這個世界,妄圖通過自己的武力來征服一切。
我一邊用言語攻擊他,一邊揮動著拳頭,他默默地承受著我的攻擊,一句話不說。
可笑的懦夫,我心中不由閃過一陣輕蔑。
“閉嘴!”他突然一巴掌扇到我的腰上,把我打出去一米遠,臉上的表情不善,像是被人揭了短。
他走來我這里,卻突然停下腳步,臉上憤怒不再,換了一副驚恐的樣貌,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而我也是這樣,我就在門口的對面,我能清晰的看到那個東西……
鐵柵欄門上的鋼鐵有煙霧冒出,白色的液體從哪個黑色怪物的嘴里滴出來,腐蝕了鋼鐵。
兩只細長的白色眼睛幾乎瞪成了橢圓形,無邊的黑暗寒風(fēng)從它的身體上散發(fā)出來,透過肉體直刺靈魂。
嘎啊……
仿佛能穿透靈魂的奇怪嘶吼聲響起,聲音讓人陶醉,而又瘋狂,那個東西在地面上手電的照耀下才顯出了原貌。
全身上下都是黑色的毛發(fā),兩只眼睛沒有瞳孔,又或者那是純白色的瞳孔,它好奇的用一只黑色的巨爪抓住門框,似乎想要進來。
巨爪上有三根手指,上面有血紅色的爪子,他的四肢修長,頭部則像是一攤被泡爛發(fā)霉的奶酪,長滿了毛,同時發(fā)出難聞的異味。
詭異的風(fēng)以不可思議的角度從各個角度狂舞,無以名狀的詭異恐懼籠罩了整個地下室房間。
它張開那褻瀆的大嘴,里面有一根長長的足夠拉到地面的白色尖細舌頭滑出來,看上去粘稠而又光滑,黑色的環(huán)狀斑點在上面以不規(guī)則的方式排列。
呆呆的看著這個怪物,我的腦海里自動浮現(xiàn)出一行字。
“他餓了?!?
瑩果蘿莉
感謝苦瓜不紅的三張推薦,還有劍九江的一張推薦票,還有一百點打賞。 其實如果去看的話,其實前面都或多或少有錯字或者語病。 因為我已經(jīng)不自查了,實在是沒有動力,但是這兩天我很開心,因為終于有了第一個推薦和第一個打賞。 這證明我的努力沒有白費,我今晚會修改前面的錯字病句。 順便,祝自己生日快樂11.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