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這負心人!我替你辦事你卻如此說?!毙∷膬赫f著聲音便哽咽了起來。
“你胡說些什么呢,我......我......”這人眼珠亂轉(zhuǎn),一時結(jié)巴了起來。
“司令!司令饒命??!”小四兒哭著跪爬到司令身邊,接著道:“司令,都是這人巧言令色,哄得我去偷白家的東西,誣陷白家老爺啊。”
“細細說來?!彼玖畹亻_口。
“是?!毙∷膬何⑽⑵綇土诵木w,接著道:“小女本是白府的丫頭,名叫小四兒。一日替夫人去街上買東西被一惡霸為難,便是他救了我,一來二去,便......發(fā)生了關(guān)系。他要我去偷白府所藏的千安縣布防圖,并以青樓女子的身份告發(fā)白家老爺,他便迎我入府為妾?!?p> “你胡說!我何曾與你有過關(guān)系!明明是......”那人在猶豫是否要開口。
“是什么!”司令將茶碗摔在桌上。
“司令,就是他!月銀樓的‘媽媽’便是人證啊?!毙∷膬簱尠椎馈?p> “你倒說說,為何要陷害白云霆。”司令指了指那人。
“我......我......我是......是為了......”那人結(jié)結(jié)巴巴說不出話來。
“可是李擎天指使你的?”司令開口道。
“不!不是!這絕不關(guān)李大帥的事?!毙∷膬杭鼻械胤直娴?。
司令若有所思地瞧了瞧小四兒,又看了看我,開口道:“白縣長怎么看?”
“司令,屬下認為他背后定有人指使。今日是誣陷父親,日后若興風作浪起來,那可不是把將您的生命安全都置之度外嗎?”我謹慎道。
司令看了看我,眼神中的意味瞧不分明。
我對著那人開口道:“我父親之事,我信不是你做的,你沒這個膽子也沒有這個本事,若你能供出幕后主使,我保你不死?!?p> “這......”這人有些猶疑不定。
我走到他身邊,輕聲道:“如今事情敗露,你就算回去了,那人還能讓你活命嗎?”
那人瞧了瞧司令又看了看我,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大聲道:“白縣長猜測的不錯,只是此事我并不知情,我的任務(wù)只是將這位姑娘送去月銀樓,主使者,是......”
話還未說完,“砰”的一聲槍響,那人的腦袋便在我面前像煙花一樣炸開了,司令部的兵丁們隨即將開槍之人圍了起來。
“是誰!”司令怒道。
“回司令,是李大帥?!遍T口的守衛(wèi)回稟道。
“給我?guī)蟻?!”司令轉(zhuǎn)身坐回了堂中的椅子上。
“見過司令?!崩钋嫣毂粌蓚€守衛(wèi)架著,只得低了低頭。
“誰給你的膽子,在我面前開槍?”司令開口道。
“司令,卑職聽說這人犯了事兒便趕緊趕了過來,省得他在司令面前胡言亂語,污人清聽。”李擎天裝作痛心疾首道。
“若他犯錯,我自會處置。這司令部何時輪到李大帥耀武揚威了?”司令笑著道。
“司令,卑職不敢。只是這人本是卑職的手下,方才在外聽著,他竟敢如此污蔑白大哥,我實在是氣不過。”李擎天說的面不改色。
“這么說來,你確實同白云霆情同手足啊?!彼玖畹恼Z氣讓人捉摸不透。
“卑職視他為大哥,可污蔑之人是卑職的手下,卑職愿承擔責任。”李擎天費力從守衛(wèi)的手中掙脫出來,跪在司令面前。
“哈哈哈哈哈,好。那便罰你下個月的俸祿,順便將這司令部給我收拾干凈?!彼玖钫Z氣放松了些。
我瞧著情勢不對,趕緊上前說道:“司令,我父親的事......”
“白縣長,白云霆的事已然查清了,你可以將人帶走了。”司令向我使了使眼色。
“可是,真兇還未查......”我急急地說道。
“白縣長!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司令慍怒道。
我穩(wěn)了穩(wěn)心神,開口道:“是,白何這就帶父親回去。”我想了想又道:“這小四兒該如何處置?”
“拉下去打死。”司令說完,揉了揉額角。
“是!”外面來了兩個人將小四兒帶了下去。
小四兒被帶走時,一雙眼星星點點的將李擎天圈了起來,臉上噙滿了笑意。其實,從李擎天進來的那一刻起,她的眼神便再未落在別處,雖未開口,可那愛意著實騙不了人。即使即將要被處死,也瞧不出一點恐懼來。
反觀那李擎天,連眼神兒都未斜一斜,站的筆直。若不是我知內(nèi)情,可真要覺著他是位剛直不阿的大帥呢。
從前得知真相時,我只知我恨極了小四兒,那日抓到她時恨不得親手剮了她,可今日見到她這幅樣子卻有諸多的不忍,若我早日發(fā)覺她不對勁,會不會這一切都不用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李擎天察覺了我的眼神,便仰起頭向我示威,我并未理會,向司令揖了揖,便出門去后院尋父親。
“白縣長,沒有司令的允準您不能進去?!遍T口的守衛(wèi)道。
“白云霆一事已水落石出,司令下令放人?!痹谖液竺孚s來兵丁說道。
“是!”說著,便將門打開,示意我進去。
“爹,女兒來接您回家?!蔽矣行┻煅?。
“好孩子,是爹對不住你,給你添麻煩了?!备赣H有些慚愧。
“爹!您胡說什么!快隨我回家。”我嗔怒道。
“好,好?!备赣H道。
我扶著父親來至門口,安頓到一早安排好的馬車里,帶上月銀樓的那位‘媽媽’,啟程回千安縣。
我剛跨上馬,高督辦身邊的人便來回我,說司令要留下高督辦問話,讓我們先回。我留下一隊人護送高督辦,帶著剩下的人回了千安縣。
到白府的門口時,父親已在馬車中睡熟了,我命兩個人將父親輕輕抬出來。母親瞧見我們回來,悶聲哭個不停,總算是父親身上完好無損,也算是安慰。我與思思也在一旁柔聲安慰著,并無他法。
晚間在家用了飯,父親與母親又開始你儂我儂的,弄得我們在一旁牙酸。
吃過晚飯,外面來人報,道:“高督辦回來了?!?p> “快請。”父親激動道。
話音剛落,高督辦便緊跟著進來了。
“云霆,許久未見,你可還好嗎?”高督辦焦急地問道。
“有你們在,我自是無恙的??熳!备赣H拉著高督辦坐下。
“今日司令將我留下問話,是想提這孩子接替你從前的位子,問我怎么想的。”高督辦抬手指了指我。
“都是我不中用啊?!备赣H沮喪道。
“爹,孩兒愿意?!蔽亦嵵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