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春天,正是一年中的好季節(jié)。今天的天氣也不例外,可謂是格外的好。湛藍的天空上,僅有幾朵白云點綴期間,太陽高高的掛在空中盡情的釋放著自己的光亮,不時有一些群鳥從空中飛過。
萬物復蘇的春天,一切都是生機勃勃的。遠處的桃花開了,形成了一片粉色的花海,鮮艷美麗,甚是誘人。小草抽出了新芽,大樹長出了新葉。各種花競相開放,頓時姹紫嫣紅,一時間大地上花海浮現(xiàn),美麗無比。
遠處小山頭上,就只有一顆老樹盤踞在此。枝椏上幾片新葉隨風飄舞。老樹下,一個少年靠坐著老樹,少年雙手捧著一顆鮮紅的果子,果子很圓很紅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
少年將果子在衣服上擦了擦,見沒有任何渣滓便一口咬了下去,頓時一股清香四散開來,少年嘴角流出一些汁液,少年擦了擦嘴便又咬了一口。
少年一邊吃著果子,眼睛卻緊緊的盯著遠方不遠處的桃林,少年一只手拿著果子另一只手在掰來掰去,口中含糊不清的說道:“現(xiàn)在是三月,再過一、二...還有四個月,桃子就成熟了。”
少年嘀咕著,小臉上滿是憧憬,就好像下一秒桃子就要成熟了一樣,少年小眼賊溜溜的向四周看去,見四周無人,又咬了一大口,咬完就趕緊將果子往衣服里藏去。
就在這時,突然一個白影閃過,少年眼睛一花,便被一只大手抓著衣服提了起來。
那人是一個老者,老者表情嚴肅,看著少年。“你又在偷吃,我警告你多少次了?!崩险哐鹋馈?p> 身子懸在空中的少年,橫眉一豎,說道:“我沒有在偷吃,是那個果子讓我吃的?!?p> 老者聞言表情更加嚴肅,直勾勾的眼神看著少年一陣發(fā)毛,“難道是那果子成精了不成。”老者冷聲說道。
“我說了我沒有偷吃,我見其他果子尚都是綠色,只有這一個是紅色,我看他太孤單了,所以我就找了一個溫暖的地方來給他幸福?!鄙倌陰е煺娴男θ菡f道。
“溫暖的地方?”老者一愣,有些不解。
少年拍了拍小肚皮,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就是這里?!崩险呖粗@一幕不由的失笑起來。
少年見老者,不在嚴肅,便撒嬌道“師父,弟子很乖的,怎么可能偷吃呢?你一定是看錯了。那,你看,我手上就沒有果子。”少年為了讓老者相信自己沒有偷吃,便搖晃了一下身子。不過,也只是輕微的晃拉晃。
老者見狀,便使勁的用力晃,少年在空中左右搖擺,隨后老者加強力度,少年的身子就像是大海里的一葉扁舟,四處搖晃。一個紅色的影子從少年的懷里掉了出來,老者伸手便抓住了那果子。
少年看著老者手中的果子,臉上漏出靦腆的笑容,低聲地說道:“我只是想嘗一嘗那果子和普通的果子有什么不一樣?!?p> “那你嘗出來有什么不一樣了嗎?”老者將少年放下,少年跌坐在地上,小聲說道:“吃太快,沒有嘗出來什么味道,不過,師父,你要再給我一個果子,我一定能嘗出來是什么味道?!?p> 老者臉色頓時變得陰沉起來,“你偷吃一個不說,竟然還恬不知恥的還想要另一個,罰你今天晚上不準吃飯?!?p> 少年一聽,頓時感覺不好,跑過去抱著老者的腿,滿臉天真,一番人畜無害的樣子,可憐兮兮的說道:“師父,我正在長身體,不能不吃飯?。 ?p> 老者看著少年,很是無奈,他拍了拍少年的頭說道:“鴻生,你要是能讓為師少抄點心就好了?!?p> 還不待少年說什么的時候,這老人的身體便已然消失了。
少年叫洛鴻生,是個孤兒,被現(xiàn)如今的師父游歷世界的時候撿到的。
洛鴻生走在樹林里,身后拖著一個大石頭,那石頭之大和洛鴻生的身高幾乎一樣,但少年拖著那大石頭卻一點也不費力,走起路來都很輕松。
“看來,明天就要找一個更大的石頭了”洛鴻生嘀咕道。
洛鴻生自從一年前就開始拉大石頭,開始很小,每走一步就要歇幾分鐘,現(xiàn)在拉石頭則跟玩一樣,不僅走路輕松,就算拉石頭跑起來都沒問題。
時間不知不覺的就過去了,太陽日漸西斜,最終被遠處的山峰徹底擋住,黑夜降臨。
夜空很美,雖然沒有夏天那樣漫天星辰,但稀稀送送的星辰卻也有它的美,洛鴻生坐在和自己身高相仿的石頭上望著天空,一顆兩顆的數(shù)起天空的星星,他坐在那里是為了等自己的師父來接自己。
可惜的是,天空的星星不多,沒過多久他就將星星數(shù)完了,又等了一會兒,師父還是沒有來接自己,就在這時,肚子卻不爭氣的響了起來,洛鴻生捂著自己的肚子,一臉郁悶的看著遠方,眼睛里滿是期待,期待自己那好師父趕快來接自己回去吃飯。
洛鴻生大字型躺在石頭上,口中念念叨叨的,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躺在大木桶中,木桶里有著各種各樣的藥材泡在里面,將桶里的水都染成了紅色,身體泡在紅水中,身體不由得一陣放松,鍛煉一天的酸麻身體都被泡的舒舒服服的,木桶里的紅色水,漸漸的化成一條紅線順著他的毛孔進入他的身體里,不一會兒,洛鴻生的身體變的一片通紅。
他的身體越來越紅,也開始發(fā)燙,一股熱氣從他的頭頂冒出,洛鴻生的小臉變得更加紅潤,木桶里的紅色物質(zhì)化成一條條細小的紅線全都鉆入他的身體中,他的身體既紅又燙,洛鴻生強咬牙關(guān),逼迫著自己不發(fā)出聲。
對于這種藥浴,洛鴻生自從一年前便已開始,每天在睡前都會被這種藥水浸泡,經(jīng)過這么長時間的泡身,洛鴻生早已習慣了。但,今天,他差一點便無法忍受,明顯的藥量增加了,但幸運的是他堅持住了。
木桶里的水變的清澈,他的身體也重新變回正常的顏色,洛鴻生起身利落的穿好衣服,走向放在桌子上的可口飯菜。
他端起飯碗大口扒飯,狼吞虎咽的,沒過一會兒,便吃完了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