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沐跟隨著江君墨來到新房,剛在床邊坐好,喜娘的吟唱就傳進了上官沐的耳朵。
“請新郎拿起喜秤,挑起喜帕從此稱心如意!”
上官沐有些不解,將新娘送進洞房之后,新郎不是應(yīng)該出去敬酒嗎?怎么直接就掀蓋頭了?
正想著,眼前的紅蓋頭就被人給挑起來了。映入眼簾的是江君墨一身的暗紅喜服,身上同樣是那不知道名字的花,讓兩人看起來那么的相配。
只是看在上官沐眼里就只有諷刺,諷刺她做了另一個人的替身,諷刺她現(xiàn)在的弱小,需要靠做別人的替身才能擁有自由。
思緒飄遠,上官沐又想起和上官悅在一起時的樣子:
『沐沐,看我們穿的是姐妹裝呢,那我們以后就是世間最要好的姐妹啦。』
上官悅說著在上官沐周圍跳起來,美好的像一個精靈。
每當她穿著這件衣服出去,人們總是指指點點,她從來都不知道為什么。
直到那一天,她發(fā)現(xiàn)了治療上官悅的新藥興高采烈去尋她,卻聽到她同別人說:
『你們是不知道,上官沐又模仿我的穿衣打扮啦,還搶了我的衣服。真是氣死我啦?!?p> 原來,這才是她啊,那一天上官沐沒有回上官家,也沒有回藥房,只是一個人沒有目的的走在路上,而一切也是從那一天開始改變的。
是啊,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一切都是為了上官悅,現(xiàn)在她又做了別人的替身,這一次還是她自己的選擇,她到底是有多么的糟糕?
“怎么樣?還滿意你看到的嗎?噢~你這就看呆了嗎?”
一個調(diào)笑的男聲打斷了上官沐的思緒,江君墨像是沒有理會上官沐的回神,又像是故意讓上官沐聽到,繼續(xù)道:
“不認識這種花吧,這叫沐汐,是生長在極寒地區(qū)的花,很多人都沒有見過呢,本少爺看著喜歡,所以就讓人用它換了那亂七八糟的鳳凰?!?p> 上官沐沒有理會江君墨,聲音冷冷的說:
“江二少,還是快點去上藥吧。想必以煉丹著稱的江家不用多久就能很好的,畢竟江二少爺還要去敬酒不是嗎?”
“那怎行,我們還沒完成婚禮我怎么能離開?新娘子這是心疼我了嗎?”
江君墨湊近上官沐,雙眼緊盯著她的眼睛,好像里面有什么。
“我只是不想以后守活寡。”
上官沐冷聲冷語,一雙靈動的眸子此時也透著滲人的寒冰。江君墨一動不動的的與上官沐對視,想要透過滿眼的寒冰,找到一絲絲的溫情,可以沒有,什么都沒有,上官沐就像是一個冰人,從上到下都散發(fā)著寒意。
這可苦了守在一旁的喜娘等人,本來她們看到平日里不茍言笑的二少爺突然變得親和起來,雖然都在懷疑二少爺是不是被人掉了包,但她們也在想今后的日子可以好過一點了,而心里對這個未曾謀面的二少奶奶多了一分好奇,一分敬畏,畢竟她在二少爺心里還是有很高的地位的。
現(xiàn)在這未過門的二少奶奶全身都散發(fā)著冷氣,明顯就是不喜歡二少爺,就說明是二少爺強娶的人家姑娘,這會兒人家姑娘不愿意,那二少爺一會兒可不要拿她們?nèi)鰵獍 A硪贿叺慕蜕瞎巽宥疾恢老材飩兊男乃?,就算知道也不會理會?p> 江君墨敗下陣來,對喜娘沉聲吩咐道:
“繼續(xù)?!?p> 喜娘被嚇的一個激靈,哆哆嗦嗦的進行下面的禮節(jié),只是每一聲吟唱,都帶了一絲顫抖。
上官沐麻木的聽從著喜娘的安排,一張白皙的小臉,從頭到尾都滿是嚴肅,不見一點小女兒的羞澀。
“你就這么喜歡冷著臉?”
江君墨遣走了惶惶不安喜娘等人,對著上官沐淡淡的道。
“習慣了?!鄙瞎巽宓馈?p> 聽到上官沐的回答江君墨就知道她在敷衍他,見她真的不想理自己,摸了摸鼻頭,試探性的問:
“那我先出去,你自己呆一會兒?”
“二少爺慢走?!?p> 回答江君墨的依然是那冷冰冰的聲音,江君墨無法,只能委屈的說:
“那好吧,我先出去看傷,你自己呆著吧,一會兒我就回來?!?p> 說著突然想起什么,眉毛一挑,痞痞的說:
“順便給你帶一個驚喜回來?!?p> 上官沐的心底突然就升起一種不好的預(yù)感,抬頭疑問的看向江君墨,也只是看到一個遠去的背影。
把想說的話憋回了心底,一會兒就有答案了不是嗎,還能有什么不好的事情。
上官沐開始聯(lián)系瀾石:
“今天的事情你知道為什么?”
“現(xiàn)在想起本晶石啦,之前屏蔽本晶石,不是很利索嘛,你有本事別來問本晶石啊!”
瀾石忿忿的說著。
說起上官沐截斷與瀾石的聯(lián)系這件事情要追溯到幾天前。
上官沐答應(yīng)江君墨之后,瀾石就十分的開心,一直在讓上官沐跟江君墨提第四個要求,一個又一個,但都被上官沐給否決了。瀾石卻不管上官沐的態(tài)度,依然忘我的想著如何謀求最大的利益,上官沐實在是不勝其煩只好就斷了與瀾石的交流。
可她怎么也沒想到瀾石卻記仇了,上官沐無奈扶額。
其實瀾石說的那些條件都是對她們有利的,可她不知道為什么就是不想將她和江君墨之間變的太過利益化,雖然她們真的只是互惠互利而已。
“我這不是不知道嘛,我哪里有瀾石你懂得多,除了依靠你,我還能怎么辦?!?p> 上官妥協(xié),給瀾石順毛。
“哼,算你識相?!?p> 瀾石憋了幾天了終于可以和上官沐說話了,上官沐一服軟瀾石就繃不住了。
“那你可以跟我說說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吧?!鄙瞎巽鍐枴?p> “其實我也不太清楚,這跟雷罰很像,但卻又不像。”
“怎么說?”上官沐好奇的問。
“一般的雷罰都是懲罰違反了天道,或是給那些有大運勢的人平衡用的,但這雷罰卻不會只有一道,除非被人用什么法器壓制住了,不過,壓制的越久,這雷罰就會越強大,一般不會有人這么做的?!?p> “被人壓制?”
上官沐轉(zhuǎn)頭看向外面陰沉的天空,一道驚雷閃過,上官沐暗叫一聲:
“不好!”
轉(zhuǎn)身就要往外走,只是這時她才發(fā)現(xiàn)房間被人用木屬性元素靈力給封住了,就算她用了與之相克的火元素靈力,也沒有任何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