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yán)昕,你……”
男子使了眼色,隨從立即住口,“姑娘,我出十倍的價錢,這雅間我要定了?!蹦凶犹统鲆诲V金子,擲在桌上,眼前的女子應(yīng)該是與嚴(yán)昕容貌相似的言大小姐——言顏。
見男子如此闊綽,月詠青依便突然不生氣了,她見好就收,拿起金子,拋給男子一記調(diào)皮的媚眼說道:“多謝了?!?p> 嚴(yán)昕與言顏雖容貌相似,但面由心生,言顏的一顰一笑,就像不諳世事的少女,天真而又純凈。
“王爺,嚴(yán)昕竟敢如此對您說話,屬下這就教訓(xùn)她去?!?p> “不必了,她是言顏?!?p> “白世子,你的神情從剛剛起就有些怪怪的?!毖砰g是沒有了,月詠青依讓店小二打包了幾個拿手菜,帶去溫泉邊上享用。
“月歌,你可知那位男子是誰?”
“不知道?!?p> “他是燕王——燕炤?!?p> “又是王爺,這王爺還真多?!?p> “燕炤是燕國皇帝的弟弟,手握燕國兵權(quán),怎么會出現(xiàn)在湯城?”
“年紀(jì)大了,怕冷,來泡泡溫泉,不行嗎?”
“不是?!痹鹿媚锩黠@把話風(fēng)帶偏了,白蘇嵐更加清楚的解釋道,“異國王爺不會無緣無故來他國,肯定有所企圖?!?p> “說不定他就是來泡溫泉的,跟你一樣?!倍聦嵳缭略伹嘁浪f,燕炤腿有不適,御醫(yī)提議讓他到湯城療養(yǎng)些時日。
“小姐,你怎么能……”靈溪又氣惱又焦急的給月詠青依穿上鞋襪,“怎么能在男子面前露足!”
“為什么不能,我的腳有問題嗎?”月詠青依故意提起雙腳看了一番說道,“都穿上了,我怎么泡腳?”
“小姐,非禮也。”
“白世子又不是外人,我們是朋友。”
“靈溪,隨你家小姐去吧。”
“不如這樣,白世子,我們做姐弟,怎么樣?”緣分真是個神奇的東西,即使跨越時空,月詠青依依然會與他們相遇。
“姐弟?”白蘇嵐輕笑一聲說道,“應(yīng)該是兄妹?!?p> “我今年應(yīng)該是二十五歲,你呢?”
“聽聞言大小姐芳齡十六?!?p> “我十六嗎?”月詠青依露出尷尬的笑容看向靈溪。
“是的,小姐,您十六。”
“不是姐弟,是兄妹?!卑滋K嵐發(fā)覺自己對月歌的感情甚是微妙,不必相守,見她開心便好,“我想知道,言大小姐是如何變成的月歌?”
“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醒來之后,以前的事情就忘的一干二凈,我便給自己另取了一個名字——月歌?!?p> “以前的事情,一點也記不起來了?”
“嗯。?!?p> “月姑娘要當(dāng)心玉王,想必他已經(jīng)知道了你的真實身份。”
“你又是如何得知我是言顏的呢?”
“那日我救起你時,你穿的是鳳凰華裳,我與玉王是表兄,玉王的聘禮是我親自送到言府,我便猜到了一二。后來,月華來認(rèn)妹,我派人查過,確有此人,便此作罷?!?p> “原來如此?!?p> “近日來,言府不太平,又聽到一些風(fēng)聲?!?p> “我不喜歡玉王?!痹略伹嘁乐毖圆恢M的說道,“他看我的眼神怪怪的?!?p> “那是因為你把他給忘了。”
“我覺得是言顏想忘記她?!痹略伹嘁梨倚χf道,“所以我才記不得他。”
“結(jié)拜要喝酒。”
“我不能喝酒?!?p> “那便以茶代酒?!?p> 望著開懷暢飲的白蘇嵐,時而小心翼翼時而又活潑開朗的靈溪,月詠青依露出欣慰的笑容,“原來早在很久以前我們就相遇了,能夠在這個世界與你們相伴,真好!”
“小姐,我們該回去了?!膘`溪叫醒發(fā)呆中的小姐,小姐一直微笑著凝視著池水,心好像飛去了很遠(yuǎn)的地方。
“嗯,回去吧!”回到客棧,一位身著粉色羅裙的端莊女子正翹首以盼,在見到月詠青依后,行禮道:“月姑娘。”
“你是誰?”月詠青依一頭霧水,為何會有陌生的姑娘認(rèn)識自己。
“小女名叫朱溫溫,特來感謝阿秋的搭救之恩?!?p> 月詠青依并未聽到阿秋提起過此事,等到朱姑娘說完事情的緣由,月詠青依笑道:“朱姑娘不必客氣,舉手之勞的事情,不足掛齒?!?p> “請問,阿秋在嗎?”
“靈溪,阿秋去了哪里?”月詠青依反問靈溪,這兩天都不見阿秋與流云的蹤影。
“回小姐的話,阿秋與流云找了份差事,這會兒還未回來。”
“什么差事,怎么沒聽阿秋提起過?”月詠青依似乎有些生氣,他們不該有事瞞著自己。
“這是好事兒。”白蘇嵐隱約感覺到月詠青依的怒氣,解圍道,“難不成他們兩個大男人整天無所事事的陪著你玩樂,流云已經(jīng)十二歲了,再過幾年便成人了?!?p> “那也不行,靈溪,等他們回來了,讓他們來見我。”
“是,小姐?!?p> 天黑之后,阿秋和流云才回到客棧,靈溪提醒他們道:“小姐知道你們?nèi)プ鍪铝?,正在房間等著你們,小姐的心情不是很好,你們多注意點?!?p> “小姐?!卑⑶锿崎_房門問道,“你找我們?!?p> “月姐姐?!?p> “才回來嗎?”
“剛回。”
“吃過飯了嗎?”
“吃過。”
“這兩天都做了什么事情?”
“也不是什么累活兒,幫幾個店家運貨到山上。”
月詠青依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讓流云感受到一股無形壓迫感,好在阿秋對答如流。
月詠青依拿出那錠金子,交到阿秋手中說道:“拿著,我們吃、住都需要錢,等我傷好了,我們就下山去別的地方?!?p> “小姐,我與流云只是閑來無事,才想找點事情做?!?p> “就是就是?!绷髟七B忙附和道,“月姐姐,每天都能看到玉王,我的眼睛都看痛了,你就行行好,讓我去看不到玉王的地方吧!”
“那你們以后再想做什么事情,得提前跟我說一聲?!?p> “月姐姐,我們只是怕你會擔(dān)心,才沒有告訴你!”
“不知道才會更擔(dān)心,還有阿秋,你的名字以后就叫月辰了?!?p> “是,小姐?!?p> “那我呢,月姐姐?”
“月瞳,怎么樣?”月詠青依接著說道,“下午有位名叫朱溫溫的小姐來找過你,月辰,我讓她明日下午再來,你記得等她。”
“月瞳,真好聽的名字?!绷髟崎_心的拍手說道,“朱溫溫,不就是前兩日在山下扭了腳,月辰將她送回家的姐姐嗎?!?p> “正是,你們早些休息,做事的時候千萬要注意安全?!?p> 阿秋與流云,正應(yīng)了現(xiàn)世的月辰與月瞳,只是今時不比現(xiàn)世,她沒有強(qiáng)大的能力再去庇護(hù)他們,倒是他們一味的遷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