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向外頭后院的那口井走去。錢晉錫走在最前頭,其余人都在后面跟著。錢晉錫命人將水里的女尸打撈了出來。尸體已經(jīng)被浸泡的脹了起來了,眼睛還睜著。披頭散發(fā),顯是有些怨氣。
尸體撈上來之后,眾人捂鼻子的捂鼻子,干嘔的干嘔。大方張氏和二房崔氏瞪大了眼睛看著。二房的丫鬟圓圓說了出來:“這不是涼兒姐姐嗎?怎么會,怎么會在水里頭泡著?!?p> 錢晉錫看著她說:“你認識?二房的人。”說完這句話又看了一眼二房崔氏,然后又繼續(xù)道:“來,你來說說?!?p> “還是我來說吧。”二房崔氏說道。
錢晉錫看著尸體說道:“好啊,那你來說?!?p> “前些天我去大房姐姐那里說話,這丫頭笨手笨腳。打壞了大房姐姐的茶杯,還把水倒在了大房姐姐的衣服上面。我就說了她一頓,把她留在大房姐姐那里,說是留上幾天,權(quán)當是賠罪了,此后再沒見過,再見的話就現(xiàn)在了?!倍空f的時候,感嘆了一下,用手帕捂了一下嘴巴,又說道:“哎,這孩子也是命苦啊?!?p> 這話說完,大家的眼神就落到了張氏的身上。
“靜青啊,你說兩句?!卞X晉錫說道。
“父親,這女人說不定失足落水也不一定。”錢瑾瑜說到。
“沒叫你說話。”錢晉錫說道。
“涼兒姐姐雖在我們大房待過幾日,可大夫人也待她不薄。該吃吃,該喝喝。從未受過什么委屈。還請大人明鑒?!贝藭r李從安站出來說道。
“是你?!卞X晉錫說著。
“大人,從安所言句句屬實。沒有虛話。且我也不知道這婢女怎會死在這。若是說這女子臉薄,二房前些天因為說了幾句,所以才想不開呢?”張氏說道。
“不會的,我以前也是說過的,也沒見有啥想不開的。假若是臉皮薄想不開,為何我之前說的,之前不死,都好些日子了,偏現(xiàn)在這個時間段死。”二房說著。
“罷了,后院這些事情將暫由五房處理,順將這事查清楚。大房這些天先歇著吧,先不要出自己的院子了。散了吧,各忙各的吧。”錢晉錫說完之后便走。
“戚氏,這些天將這院子管理好,莫要生出什么事端?!卞X母說完便走了。
“大家也都回各自的院子吧,莫要停留了,都散了吧。”戚氏說道。
錢瑾瑜看的出來,有些人的臉上是的笑容是抑制不住的。
張氏的房間里,常海,須璃,從安,都站在里頭。張氏躺在椅子上,閃著扇子。說道:“大意了,被二房算計了,現(xiàn)在錢家的鑰匙在五房戚氏手里。這責任還是我們擔著?!?p> “夫人放心,畢竟咱是大房,現(xiàn)在老祖母都不管事了,這錢家的掌管權(quán),終有一日還是會回到我們的手里頭的?!遍L海說道。
“你們都出去吧?!?p> “是。”
二房院內(nèi)。
二房崔氏正在和錢瑾明在房內(nèi)說著話。
“萬萬沒想到?jīng)鰞簳?,大房也失了掌家的?quán)力,那女人的死也值了。”二房崔氏說道。
“娘,其實那女人是我殺的?!卞X瑾明眼神驚恐的說道。
崔氏驚訝的看著錢瑾明。錢瑾明又道:“本想是一個婢女,引不起什么軒然大波的,沒想到今天被父親撞見了。我那時很是驚恐,怕,怕父親知道,幸好大房頂了罪。我那時其實也是心慌的,我再三思量,這府里只有娘最疼我,也最是愛我。就怕以后出了啥事,母親可以幫我。”
“你這孩子啊,真是糊涂。你父親為人最是正直。虧得你父親不曉得這事是你做的,不然后果不堪設(shè)想。虧得大房頂罪,你父親向來對大房很好,這事也只是奪了她的權(quán),沒有傷她根本。大房掌權(quán)是遲早的事,你且不要在想這事了,等著,在等一個時機扳倒大房。還有,忘記這事,你就知道。人是大房殺的?!贝奘蠈χX瑾明說著。
“有母親這番話,孩兒就放心了。總有一天,錢瑾瑜終會倒在我的手下?!卞X瑾明說著。
“還有,你殺涼兒何故?”崔氏問道。
“人都死了,母親還是不要問了,鬧心的慌。”
話剛說完,錢瑾瑜和崔氏便倒在地上,全身有氣無力。他們兩個的意識還是很清醒的。
突然房門開了,一陣陰風(fēng)吹了進來。房內(nèi)的蠟燭全部熄滅。一女人走了進來,全身發(fā)著黃光,頭發(fā)披在前頭,一身白衣袍子。說話慢的很:“錢瑾明,你個禽獸。害死我,我是不會放過你的,黃泉路上有你做個伴,挺好呀。”一直手伸了出來,滿手的鮮血指向錢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