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慌忙了起來,都在五房的院子里站著。錢鳴玉跪在地上哭著,林大夫把著脈。五房戚氏躺在床上,火光將床上的五房照得很亮。臉色與嘴唇是慘白的,被褥滿是血跡。下身還流著血。林太醫(yī)把著脈,起身。又向錢晉錫作揖說道:“大人,胎死腹中了。幸得夫人的命還在。待我回去抓些草藥,給夫人養(yǎng)身體吧。這天氣慢慢寒了下來,莫要讓夫人受冷風吹。還有,還有。”林大夫欲言又止。
“還有什么?不必遮遮掩掩,你說便是?!卞X晉錫說道。
“好吧,這孩子已經(jīng)微微成型。得想辦法將這孩子從夫人肚子里弄出來?!边@話一出,在場的所有都愣了。錢鳴玉跪著,跪著求大夫就戚氏。又用手拉著錢晉錫的衣角,哽咽的哭著。
李從安算是真正的見識到了錢府的可怕,她很想幫戚氏,明知她是被人陷害,落得這下場,她只能默默的站在一邊,看著事情如何發(fā)展。
“大夫你說,如何將孩子取出。”錢晉錫說道。
“只能用流胎藥了,將孩子流出來。最好現(xiàn)在開始?!贝蠓蛘f著。
“除了大夫張氏和鳴玉,所有人都出去吧?!卞X晉錫這樣說著,這個時候,也沒人敢違抗命令了。
“從安也留下吧,也許可以幫我?!睆埵险f道。
錢晉錫沒有反對,房內除了床上躺著的戚氏,只留下了張氏李從安和錢鳴玉。
所有人都在門外等著,這事二房崔氏說道:“這人生孩子,大家在外頭站著也是高興地,偏這五妹妹這樣不小心,竟將孩子這樣流了出來。”
“報應吧,戚氏做的這檔子污糟事,偏叫一個未出世的孩子來承擔,報應啊報應。受了天譴,哎?!闭f完還用帕子誤了一下子嘴。
“當我沒在這的嗎?我向來不喜聽那些閑言碎語,風言風語的。若是在外人耳朵里聽到了,必將嚴懲?!卞X晉錫說道。
眾人低下了頭。
“取出來了,取出來了?!崩镱^大夫喊道。
眾人聽聲,便入門而進。一股惡臭的血腥味道,再看看盆里頭未成形的孩子,有些女使便捂著嘴干嘔了起來。
“父親,這便是你的孩子,你看啊,他好像是個男孩,也是我的弟弟?!卞X鳴玉說道。
“你這丫頭,胡說些什么。瘋了不成。”三房說道。
“來人,將他找個地方埋了吧,燒些紙錢衣物?!卞X晉錫說道。
外頭兩個小廝剛走到門口錢晉錫又說道:“在場的所有人知道便可,我不想從別人嘴里聽到?!?p> 眾人作揖。戚氏依然在床上躺著沒醒,大夫說:“人已經(jīng)沒事了,只需靜養(yǎng)。隨我抓些藥吧。”
一小廝隨著大夫出去了,臨走前錢晉錫咳了一聲。那小廝點頭。
“都散了吧。鳴玉,你好好照顧著你母親,等下張氏從給你分配個丫鬟,至于之前那個,哎,解決了吧?!卞X晉錫又看著香楠。
“饒命啊,大人。饒命啊,其實?!毕汩獎傁胝f二房便截了胡說道:“戚氏,還叫你主子作甚,她害你害的還不夠嗎?她已得了報應,你想做甚?放不下舊情,你可想過,鳴玉會放過你,鳴玉可是戚氏的親女兒,家人。你既已經(jīng)出賣了你主子,你覺得你還能待在身邊嗎?”二房說完這句話香楠不在說話。
“都散了吧,”錢晉錫說完這句話便走了出去,其余人也都回了自己的院子。只有錢鳴玉守在戚氏的身邊,香楠也被人給拖了出去。
錢鳴玉說道:“在這個家里究竟誰才是真正的邪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