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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我的救贖

第二十六章 西蒙

他不是我的救贖 津雀 3098 2019-11-15 23:55:38

  第二天早上,顧憫和陸北出發(fā)去德文莊園。

  “daffodil!”顧憫剛下車就見埃里克森正沖她招手,“daffodil,你們終于到了。”

  埃里克森和顧憫擁抱,放開顧憫后才和陸北打招呼,“哥哥,你們能來英國讀書我太開心了?!?p>  會客室中,顧憫對大公夫婦表達了自己的謝意。

  埃里克森迫不及待地要邀請顧憫出去玩,“daffodil,我們?nèi)ヱR場玩吧?”

  “誒?”顧憫疑惑地看向埃里克森。

  埃里克森看起來有些不好意思,姜窈替兒子解釋:“西蒙,就是埃里姑媽的兒子,昨天也到了莊園,這會在馬場騎馬,埃里肯定是想讓西蒙見見你,畢竟他不止一次在西蒙面前說過自己認識了一個漂亮姐姐了?!?p>  “母親!”埃里克森聽到母親在顧憫面前把自己抖落地一干二凈,感覺有些羞恥。

  他看向顧憫,眼神中寫著“去吧去吧”。顧憫實在是對這雙期待的大眼睛毫無抵抗能力,只能點頭。

  埃里克森拉著顧憫奔向馬場。

  此時馬場上的西蒙正在草坪上休息,身邊有一匹高大的紅馬正在悠閑地踱步。西蒙的母親是德文大公的姐姐,他只比埃里克森大一歲,從小就和埃里克森關(guān)系很好,兄弟二人經(jīng)?;ハ啻T。

  埃里克森對顧憫說:“對了,西蒙是你的學長哦,他也在帝國理工。”

  顧憫稍稍有些驚奇:“你不是還在讀高中嗎,為什么西蒙已經(jīng)讀大學了?”并且還是自己的學長?

  埃里克森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西蒙和我不一樣啦,我是在學校讀書,西蒙之前都是和家庭教師一起上課......”

  在學校教育和私人教育之間,姜窈更偏向前者,所以埃里克森從小都是在學校學習,按部就班地升學、讀書。而西蒙在去年就考入了帝國理工,比顧憫還高一屆。

  西蒙發(fā)現(xiàn)了二人的走近,他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動作間漫不經(jīng)心卻又體現(xiàn)著十足的貴族做派。

  “埃里,我能有榮幸認識一下這位美麗的小姐嗎?”

  顧憫看向這個口音迷人的貴族青年,他有著蒼白的膚色、不常見的棕黑色頭發(fā)、湖綠的眼睛,長而密的卷翹睫毛。尤其是他的下睫毛,兩排小扇子一樣鋪在眼下,讓他的眼神看起來深邃又迷人。

  他瞇著眼向顧憫看過來的時候,顧憫有一瞬間感覺自己看到了一只危險的大貓,動作優(yōu)雅而無聲,就好像叢林里的美洲獅。

  西蒙的長相是更偏向父親的。德文家都是典型的金發(fā)藍眼的長相,比如德文大公就是金色直發(fā),埃里克森是微卷的金發(fā),父子二人有如出一轍的湛藍眸色。埃里克森的姑姑,也就是西蒙的母親,也是金色卷發(fā),深藍的眼睛。而西蒙的發(fā)色與眸色沒有一處是來自母親的,它們?nèi)窟z傳自他的父親。

  埃里克森終于如愿以償?shù)匕杨檻懡榻B給了西蒙。

  “當然,西蒙,這是daffodil,這個學期她也要去帝國理工上學了,你們馬上就是同學了呢?!?p>  埃里克森緊接著又給顧憫介紹西蒙:“daffodil,這是我之前和你提起過的西蒙?!?p>  西蒙牽起顧憫的手,在手背上落下一吻,“勞埃德?西蒙?肯特,我美麗的小姐,非常高興見到你?!?p>  “你和,西蒙,我是顧憫,你可以叫我daffodil.”

  “顧憫,我讀的對嗎?”顧憫很驚訝,西蒙的發(fā)音非常標準。

  她點頭:“完全正確?!?p>  這時埃里克森插話:“西蒙的中文很好呢,他的中文老師就是中國人?!?p>  顧憫沒想到西蒙居然還會中文,埃里克森接著說:“西蒙不僅有中文老師,還有西班牙語老師和拉丁語老師,總之西蒙的所有外語都學得很好?!?p>  埃里克森的話有一次刷新了顧憫對傳統(tǒng)貴族教育的認識。西蒙要掌握這么多語言,同時還要進行文化課方面的學習,比自己小一歲卻比自己高一屆……顧憫瞬間就體會到了自己和西蒙之間的差距。

  西蒙笑著搖頭:“埃里克森說的有些夸大了,我的中文一般,這門古老奇特的語言比我所學的其他語言都要難得多?!?p>  顧憫哈哈大笑,西蒙抱怨中文難學的樣子像極了自己同學們抱怨英語難學的樣子。

  三人結(jié)伴到莊園人工湖邊散步,湖里的天鵝優(yōu)雅地飄在水面上,所過之處泛起陣陣波紋。

  西蒙非常善談,與他交流是一件很輕松的事情。

  “憫,你的名字是哪一個憫?”學了這么多年的中文,西蒙知道一般中文名字里的常見的“敏”,他不確定顧憫的命運是不是這個字。

  “唔,是這個字?!鳖檻懣偸种冈诳罩邪选皯憽弊謱懗鰜怼?p>  她問西蒙:“你知道這個字嗎,中文中有一個詞,“憐憫”,就是那個憫?!?p>  西蒙點頭:“原來是這個字?!?p>  埃里克森的中文是和母親學的,由于興趣原因,他的中文水平十分一般,此時險些要聽不懂西蒙和顧憫的談話。

  “daffodil,為什么你們要討論名字?你的名字有什么特殊的含義嗎?”

  顧憫沖他搖了搖頭:“并沒有什么特殊的含義,名字是我父親起的,他可能希望我能成為一個有同情心的人?!?p>  埃里克森似懂非懂地點頭,心里暗下決心要開始努力學習中文了。

  三人邊走邊談,西蒙給顧憫介紹了帝國理工的歷史和現(xiàn)狀,方便她去學后快速熟悉學校。同時他還告知了顧憫自己的學院和專業(yè),兩人約好了以后要在學校見面。

  埃里克森撅著嘴,“那以后西蒙你見daffodil要比我見她方便的多了,我還要上學?!?p>  埃里克森的高中是南部一所很有名的私立高中,歷史悠久管理嚴格,上學期間時要寄宿的,這就意味著他不能經(jīng)常見到顧憫。而西蒙和顧憫在一群學校讀書,二人見面是很方便的。

  顧憫安慰他:“假期的時候你也可以來找我玩呀?!?p>  ……

  第二日清晨,顧憫和陸北與大公夫婦告別,踏上了回家的旅途。

  很快,顧憫和陸北開學了。二人早上一同出發(fā)去學校,司機把車停在學校大門口,下車給坐在后面的二人開門。

  顧憫和陸北下車,校門口來來往往的人都不禁駐足下來打量這兩個陌生的亞洲面孔。

  “今年新來的留學生嗎,好漂亮……”

  “你不覺得那個男同學更帥氣一些嗎…天哪,真的好帥!”

  兩人在教學樓門口分手,陸北叮囑顧憫:“放學就在這里等我,我們一起回家?!?p>  “知道了?!?p>  跟在他們身后的同學們都在心里猜測二人的關(guān)系。二人一同上學,姿態(tài)卻并不親密,可能是兄妹?

  顧憫還未走到教室門口,已經(jīng)有男同學上前來搭訕。

  “嘿!你好,這位美麗的姑娘。我是勞倫,能得知你的名字嗎?”

  男青年的熱情讓顧憫有些吃不消,她稍稍后退了半步,回答道:“你好,勞倫,你可以叫我daffodil?!?p>  “daffodil,非常棒的名字。你也是理學院的學生嗎?”

  “是的?!?p>  ……

  勞倫和顧憫說了一路的話,最后二人停在同一個教室門口。見狀,勞倫對顧憫爽朗一笑,“daffodil,我們很有緣分呢?!?p>  **

  周末早上,顧憫下樓吃早飯。

  “艾琳,陸北又不在家嗎?”

  “是的,陸先生一刻鐘之前出門了?!卑找贿吋毿牡貫轭檻懙股蠠崤D?,推到她面前,一邊回答她。

  陸北最近不知道在忙什么,每天早出晚歸,顧憫已經(jīng)好幾天沒見他了。不過她覺得這樣也不錯,樂得自在。

  飯后,顧憫在書房看書,看累了就起身站在窗前向遠處眺望。

  艾琳敲門:“顧小姐,樓下來了兩位客人,說是您的同學?!?p>  顧憫有些驚訝,她沒有告訴任何人自己的住址,怎么會有同學找上門來?

  “他們沒說自己叫什么名字嗎?”

  艾琳回答道:“勞倫?維斯特與露西?貝內(nèi)特?!?p>  “唔,是我們班的同學,請他們上來吧?!?p>  勞倫是通過學生會的同學拿到顧憫的住址的,他和露西與顧憫的關(guān)系都不錯,二人周末結(jié)伴來找顧憫玩。

  來之前二人從未想過顧憫會住在這里,這里是絕對的富人區(qū)。

  “勞倫,你會不會搞錯了呀?daffodil真的住在這里?”

  露西心里疑惑,daffodil也太低調(diào)了吧,住在有管家和仆人的房子里,并且房子還在這種富人區(qū),和她平時所表現(xiàn)出來的完全不符啊。

  顧憫在學校很低調(diào),雖然一定程度上來說,亞洲面孔讓她很有辨識度,但大家對她的印象基本上都是“一個漂亮的、好相處的中國娃娃”。勞倫也沒想到顧憫的家里還有一個這么嚴肅的管家,以及,他看向正在井然有序地做自己的工作的仆人,他沒有想到daffodil家有這么多男仆女仆。

  daffodil原來不是普通的留學生嗎?勞倫和露西心里都很疑惑。

  艾琳敲響書房的門,“顧小姐,您的客人到了?!?p>  “請進?!鳖檻懙穆曇魪墓艠愕牡窕鹃T后傳來。

  艾琳推開門,做了邀請的姿勢,“客人們,請進?!?p>  勞倫和露西一進入書房,就被這仿佛是上個世紀的裝修震驚了,這里擺放的古董成色可一點都不亞于學校的博物館里的那些。

  “daffodil?原來你真的住在這里啊。”露西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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