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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齋仙途

第五十三章 暴露

聊齋仙途 頑空未破 2224 2019-11-01 18:18:08

  審訊室內(nèi),鄭海聽完了林捕頭的話,沉默了一會兒,“我還是不明白你為什么會找上我,因為我當(dāng)初告訴你了關(guān)于黑水潭的傳說?”

  “不得不說,你當(dāng)初的坦白確實(shí)是一記妙招,我當(dāng)時對你是有點(diǎn)懷疑,但是很快又打消了,暴露你的是其他的事情?!?p>  “什么事?”

  “知道蜘蛛么?人其實(shí)和蜘蛛一樣,當(dāng)一只蜘蛛決定在一個地方停下之后,它就會開始結(jié)網(wǎng),人亦是,當(dāng)一個人在一個地方定居之后,他就會和周邊產(chǎn)生各種各樣的聯(lián)系,就像是蜘蛛知網(wǎng)一般?!?p>  “有時候,蛛絲會因為某些原因斷掉,這個時候蜘蛛會重新拉一根或者放棄那里,但是那些蛛絲不見了么?并沒有,它還是在的,即使斷了,也依舊在網(wǎng)上。”

  “還記得周鶴吧,當(dāng)初他第一次死的時候你沒有去吊唁,第二次也沒有,你好像和他只是陌生人一樣?!?p>  “我……”鄭海張了張嘴。

  “你想說,你和他不熟?然而周鶴能有今天,你可是幫了不少忙啊?!绷植额^敲了敲桌子,“時間是久了,后來你們表面上斷開了聯(lián)系,但是不代表沒有人記得,沒有人看到,你說是吧?我記得兩年前,周鶴搬家時是你幫他辦的戶籍?!?p>  “這不能說明什么問題,況且當(dāng)時我職責(zé)所在,幫他辦戶籍怎么了?”鄭海的聲音微微有些干澀。

  “你們沒有深仇大恨,也沒有什么矛盾沖突,莫名其妙斷開了聯(lián)系,若是你二人分居兩地還可以說得通,但是同在一個城里,就有些說不過去了,退一萬步說,你和他是同鄉(xiāng),他去世了,難道你不該上門吊唁一下么?僅僅只是表面的功夫你也該過去的?!?p>  鄭海沉默了,這點(diǎn)他確實(shí)疏忽了,“就算這樣,你憑什么認(rèn)定我和周鶴的死有關(guān)?我不喜歡和同村人來往,況且時日久了,情分生疏,我也不必去做什么表面功夫。”

  “人吶,喝酒是會誤事的?!绷植额^莫名感慨了一句。

  鄭海瞳孔猛地一縮,“你這是什么意思?”

  “周鶴這個人平時不怎么喝酒,但是遇到高興的事還是喜歡喝上幾杯的,但是他酒量又不好,很容易就醉了,一些話就這么隨口說出來了。”

  “你說是吧,這長生藥可還有么?”林捕頭輕聲說道。

  鄭海的心頭猶如炸開了一道雷霆,身子酥酥的,嘴巴微微張開,卻是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

  “長生藥?”王乾手上的筆啪嗒一聲落了下來。

  林捕頭不肯和王乾說,但是王乾自然有辦法知道,他調(diào)動體內(nèi)的真氣,將聽覺提升到極致,還是聽到了審訊室內(nèi)的談話。

  “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要強(qiáng)撐么?”林捕頭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偷聽的王乾忍不住掏了掏耳朵。

  “你們說什么就是什么吧,反正我是不知道。”鄭海換了一副態(tài)度,無所謂地說道。

  “哼,快說那長生藥到底是何物,還有你為何要毒害周鶴?!绷植额^厲聲問道。

  鄭海微微抬了抬眼睛,嘴巴輕啟,“不知道?!?p>  “你!”林捕頭沖動之下,想要拎起鄭海,被王通攔了下來。

  “我們給你時間考慮下,一個時辰之后,再問你。”

  “師兄?”林捕頭疑惑地看著王通,后者搖了搖頭,他咬了咬牙,無奈地說道,“將他單獨(dú)關(guān)起來,好生看守?!?p>  出了審訊室,林捕頭不解地問道:“師兄,為什么不接著問下去,這個時候他心神最是不穩(wěn),加把勁就能問出來的,等他回過神來可就更難辦了。”

  “你呀,還是當(dāng)初那個樣子,你沒發(fā)現(xiàn)那鄭海的變化么?”

  “什么變化?”

  “我審過不少犯人,曾經(jīng)碰到過這樣的人,事情揭露的時候反而會定下神來,這個時候你是問不出來的,讓他靜一靜再去問吧。”

  林捕頭仔細(xì)回想了一下鄭海的反應(yīng),好像前后確實(shí)不一樣,知道王通所言不差,恨恨地踢了一下墻,“就依師兄所說?!?p>  審訊室內(nèi),兩名差役守著鄭海,見其無甚異狀,漸漸不再關(guān)注,相互閑聊起來。

  俄頃,兩人忽覺腹痛,左右又無人頂替,匆匆檢查了一遍周圍,覺得不會有什么紕漏,一起疾奔出門。

  咕嘟!咕嘟!咕嘟!

  審訊室內(nèi)的水壺中,突然響起了水生,水流順著壺嘴蔓延出來,慢慢凝聚成人形。

  “叔叔。”鄭海對此毫無異色,似乎早已料到,平淡地說道。

  “倒是我小看了刑捕司,也是我的疏漏,世間萬事總是不能面面俱到?!编嵥鷩@了一口氣道。

  “如今我該怎么辦?”鄭海聚了聚手上的鐐銬。

  “莫慌,證據(jù)不足,你只是會受一番牢獄之苦,只是其他事你還需把牢口風(fēng),否則……”

  接下來的話,鄭水生沒有說出來,但是鄭海知道是什么,臉上露出一抹恐懼之色,連連點(diǎn)頭。

  “奇怪了,明明疼得要命,結(jié)果只是崩了個屁?!?p>  “我也是?!?p>  審訊室外傳來差役的聲音,鄭水生不再多言,身形一散,化作一攤水落在了地面上。

  兩名差役進(jìn)來,見鄭海還是好端端的,松了一口氣,隨即目光看到了地上的水漬,“奇怪,地上什么時候灑的水?”

  ……

  另一邊,王乾下意識轉(zhuǎn)動著手中的筆,雖然沒有親眼看見,但是通過聲音,王乾還是大概腦補(bǔ)了那里的情景,“水聲?鄭水生?和魔胎的出場方式有點(diǎn)像啊。”

  “王乾,你干啥呢?”路過的一名官吏看到王乾手中轉(zhuǎn)著筆,身上被甩出了一道道墨跡,不由奇怪地問道。

  “恩?”王乾回過神,低頭一看,這才反應(yīng)過來,“沒什么,走神了?!?p>  那名官吏見狀點(diǎn)了點(diǎn)頭,走開了。

  “該死的轉(zhuǎn)筆習(xí)慣啊?!蓖跚笥仪屏饲?,見沒人,操縱著墨跡從衣服上脫落下來。

  ……

  鄭水生回轉(zhuǎn)自己的居所,用一把黑色的小刀劃開了自己的右手,黑色的血液從中留了出來。傷口很細(xì),但是那血液似乎怎么也流不盡,不一會兒便在地上積攢成一攤黑色的血泊。

  鄭水生見差不多了,右手握拳,再張開的時候,傷口已經(jīng)不見了。

  他的微微有些氣喘,休息了一會兒,在黑暗中摸索著拿出一個小袋子,從里面掏出一把粉末,灑在了血泊之中。

  粉末碰到血泊的瞬間,黑色的血液瞬間沸騰起來,體積漸漸縮小,最后凝聚為一滴玄色透明的液體,脫離了地面的引力,慢慢漂浮起來。

  房子外,魔胎的身影憑空出現(xiàn),靜靜地站立在門口,目光看向屋子內(nèi),路過的行人對于其視若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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