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侯爺夜闖
“正所謂禍害遺千年,沈黛的命比蟑螂都頑強,哪能說死就死了?瞧瞧,這才一年過去,她就回來跟你搶夫婿了!唉,接下來你和娘又有的忙了?!?p> 沈華年瞪了她一眼,“你少幸災(zāi)樂禍!你不過是比我小一歲而已,再過一年,你也到了成婚的年紀,只要有沈黛在府里一天,我們就要被她的嫡女身份壓制一天!她是我們共同的敵人,走,我們快去把這件事告訴娘!”
管家?guī)蝼靵淼搅饲疤?,沈慶川和年氏都已在端坐等她,臉色一個比一個差。
沈慶川凝目瞥了一眼沈黛,拍案而起,冷冷地開口道:“你怎么提前回來了?忘了本相當初的命令了么?”
沈黛抽泣了兩聲,黯然垂下眼簾,“爹爹都不問我為什么當初會在半路上失蹤嗎?我遭到刺客追殺,身上的銀兩都被搶走了,還險些喪命,最后流落到一處小村莊,吃了不少的苦頭。好不容易養(yǎng)好了傷回來,爹爹還要兇我……”
沈慶川端量了一眼面前的大女兒,發(fā)現(xiàn)一年過去,她的容貌越發(fā)清秀出眾,甚至比華年和錦瑟還要勝幾分。有這么好的棋子放在眼前,他為何不加之利用呢?
沈慶川臉上的怒意漸消,坐下道:“既然如此,本相便不再追究往事,希望你在這一年里真的有所改過。如今幾位皇子都已經(jīng)到了婚配的年紀,若你能把握住機會,成為哪位皇子的正妃,為我們相府爭光添彩,也不枉費本相養(yǎng)育了你十五年?!?p> “爹爹,我今年已經(jīng)十六歲了?!鄙蝼焯嵝蚜艘痪洌驊c川這是年紀大記不清楚,還是根本就對她這個女兒不上心呢?
話說起來,沈慶川何時對她盡過養(yǎng)育之恩?多年來,她每次被年氏等人欺負得遍體鱗傷時,沈慶川何時阻止過?
她和素娥在相府相依為命,吃剩菜和冷饅頭的時候,他這個爹在哪里?
除了素娥,她對這里沒有半分留戀,早晚有一日,她要徹徹底底的離開這個地方!
年氏雖然心里恨不得立即除掉沈黛,但聽到沈慶川這么說,她只能將怒火壓下。相爺居然有意利用沈黛與皇家結(jié)戚,那么她的兩個女兒豈不是要排到后頭去?
不行,她決不允許這樣的事發(fā)生!
“相爺,黛兒趕了一天路應(yīng)該也累了,我這就叫人安排她住下吧。”年氏擺出了一副當家主母的模樣。
沈慶川揉了揉眉心,點頭應(yīng)許。
他這個大女兒此次歸來,不光是容貌,性情也變了不少,這么一個不易掌控的棋子放在身邊,總歸不能讓他安心,看來必須盡早嫁出去才是。
……
不出沈黛所料,年氏果然不安好心,安排她住在了相府最偏僻的一處院子。
這里年久失修,院內(nèi)野草橫生,門上的灰塵已經(jīng)數(shù)年沒有打掃過了。
不過沈黛對這里很是熟悉,因為她的母親當年染上重病后,就是被沈慶川扔在這里自生自滅直到離世的!
她攥緊了雙手,年氏如此安排,分明是意有所指,想給她個下馬威!
“大小姐,是你回來了嗎?”身后忽然傳來一聲弱弱的呼喚。
沈黛回過頭,看到素娥從門外探頭進來,臉上滿是欣喜。
“沒錯,是我?!鄙蝼毂ё∷囟鹗萑醯纳碥|,愧疚道:“對不起,是我回來得太晚了,這一年來你沒少吃苦吧?”
“沒關(guān)系的,只要大小姐能平安無事的回來,我就放心了!”素娥滿臉淚水,她每天都為大小姐祈禱,盼著大小姐平平安安,看來是上蒼聽到她的祈禱了呢。
沈黛拍了拍她的肩,“素娥,今后我們再也不用吃苦了,我會保護你,也會好好教訓(xùn)那些欺負過我們的人!”
“嗯!”素娥堅定地點了點頭,忽然有些內(nèi)疚。
“大小姐,這個院子是夫人生前住過的,我想偷偷進來打理,可是大夫人身邊的丫鬟阻攔我,她們說這個院子有瘟疫,不準任何人進去……”
“你有這份心就夠了,我不怪你,從今以后,這里就是我們的居處,我的閨房旁邊那間屋子今后就歸你了,去收拾行李搬過來吧?!?p> 沈黛捏了一把素娥帶著嬰兒肥的蘋果臉,“不過今天我們有的忙了,我打算把屋子打掃一遍,再拔掉野草,種些花?!?p> “好的,大小姐!”小丫頭高興的不得了,聲音里有了底氣。
在沈黛和素娥的努力下,原本破敗的院子煥然一新,變得干凈整潔,空氣中還彌漫著淡淡的梨木清香。
晚上,素娥屋子里的燭火已經(jīng)熄滅了,沈黛卻坐在窗下難以入眠。
因為,今日是她前世的生辰。
前世她過十六歲生辰時,謝長亭半夜從她閨房的窗戶跳進來,手里提著一串精致的桃木盒子,臉上帶著少年氣,臉上帶著幾分散漫不經(jīng)心的笑意。
東西遞到她手上時,謝長亭微微顫抖的手指出賣了他,這個少年在為第一次送女子禮物而緊張。
“小丫頭,我不知你喜歡什么,但女子都是喜歡胭脂水粉的,我就隨便買了一些?!?p> 那時,她噗嗤一聲笑了,“小侯爺這是什么話?倘若我沒猜錯,這可是凌煙閣限量的上等貨,哪怕是皇親國戚去買,都要提前一個月預(yù)定呢!”
……
突然,窗外一道黑影閃過,將沈黛的思緒拉了回來。
“誰?”沈黛警惕的站起身,只見一道月白色身影破窗而入,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
那人身形修長,勁裝上的銀色云紋在月光下熠熠生輝,墨色長發(fā)高束起,面具下藏著一張陰鷙冷厲的面容。
“又是你,你怎么翻我的窗戶?”沈黛指向他,忽然意識到此刻自己身上只著了一件里衫,于是趕緊從衣架扯過外裳披上。
男人一步步朝她走近,在距她不到兩尺的地方站定,俯身靠近,冷聲道:“轉(zhuǎn)眼間成了太醫(yī)署少師,你究竟是什么人?”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沈黛。”沈黛向后退了半步,“你不是能耐大的很嗎?我的身份恐怕你早就查得一清二楚了吧?現(xiàn)在還來問我,難道你不過是在找個借口闖本姑娘的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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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乎乎小肉包
侯爺:本侯的意圖被媳婦拆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