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月懵了,盡在咫尺的是玄影的臉,想要忽略都不能忽略的唇就那么壓了下來。
當唇瓣貼合的剎那,江白月身體就一顫。
她完全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被動的被玄影帶入了一個玄妙的世界,而她慢慢的感覺渾身都熱了,熱的恨不得恢復(fù)原形,甚至是跳進水里才好。
“你知道接下來會做什么嗎?”玄影停下來,輕輕的扶著江白月粉嫩的小臉,看著她已經(jīng)有些迷蒙了的眸子問。
江白月?lián)u頭:“很熱,你熱不熱?”
當然熱!但不能宣之于口,玄影吞了吞口水,翻身起來坐在一邊,伸手把江白月?lián)破饋肀г趹牙铮骸凹热恢蓝捶炕T,也想要養(yǎng)兒育女,那我得告訴你養(yǎng)兒育女需要怎么做。”
江白月直接恢復(fù)原形成了小狐貍,趴在玄影的懷里:“嗯,怎么做呢?”
玄影垂眸看著懷里的小狐貍,心就一沉,到底是不容易,就算是渡情劫,他玄影的情劫也真不容易,想了想:“首先你不能動不動就恢復(fù)原形,明白嗎?”
“嗯。”江白月乖巧的不行,但依舊是小狐貍樣子趴在玄影的懷里,因為這樣會讓她覺得舒服一些。
玄影抬起手,面前出現(xiàn)了水幕,如同老母親一般開始給江白月普及洞房花燭夜的真實含義,她還沒說完,懷里的小狐貍就蹭一下跑掉了,那火紅的小身影讓玄影的嘴角慢慢的就勾起了笑意。
蠻橫開竅是必須的,否則江白月真要時不時就跑來告訴自己要洞房花燭,要生兒育女一次,自己會被折磨瘋掉的。
他如今,已經(jīng)不存什么渡情劫的心思的,在鴻鈞老祖問他知不知道情劫謂何的時候,他壓抑了十萬年的痛苦全部爆發(fā),他喜歡竹靈,就算是在月老處是進入了幻境,也讓他喜歡到不能自拔,只是當初竹靈與他實在是有違天道,所以這種痛苦就被他生生的壓在了心底,并且求老祖恩典,下界渡劫的是他,保護了竹靈十萬年安穩(wěn)。
十萬年,對他來說是生生世世的漫長,生生世世的折磨,生生世世的求而不可和渴望,但這些又因為沒有那么一個能讓他釋放的人,壓在心底成了一座牢。
如今,她來了,盡管是狐貍身,卻是個女兒家,玄影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去大羅天了。
老祖應(yīng)該也知道了,所以才會那么震怒吧?
縱然回不去大羅天,他也要和江白月在一起,縱然江白月是竹靈,但今生今世她就是江白月,甚至他愿意用一切去交換江白月永生永世都只是江白月,而不是什么紫宸星君。
江白月是落荒而逃的,逃到到了一處山谷中,一頭扎進了湖里,清涼涼的水把她一身煩熱都給熄滅了,只留下心口那么一顫一顫的鬧心。
就算是在湖里,她腦海里還是有那些畫面,那些畫面就像是著魔了似的不停的在沖刷她脆弱的神經(jīng)。
“主人,玄影是下了決心了?!焙诠褘D顫巍巍的從元嬰身后挪蹭出來,小聲說。
江白月嘆了口氣:“為什么這么說?”
“因為他十萬年的老光棍要開葷了?!焙诠褘D幻化出人形飄出江白月的識海,與她一起在湖里浸著:“并且,你們的未來危機重重。”
江白月瞇著眼睛,不想說話。
“你們都是上界下來渡劫的仙人,他十萬年沒遇到你,情劫就渡不過去,而你渡劫也必須要和他在一起,可是萬般劫難之中,情劫最苦,情劫之中又是七情劫最苦,主人啊,你知道為什么你要渡七情劫嗎?“黑寡婦話癆似的,自己說還不過癮,還要讓江白月配合。
江白月從湖水里浮出水面:“要說就說完。”
黑寡婦立刻過來,蹲在江白月的耳邊:“十萬年前,玄月動情,十萬年后蘇合歡入魔,紫宸星君入輪回,這原本沒毛病,可蘇合歡卻成了魔子的母親,主人啊,你原本應(yīng)該是魔子啊。”
“魔子?那我不就是男人了?我是男人怎么和玄影渡劫呢?”江白月偏頭。
黑寡婦立刻站了起來:“你們本來就是要歷盡磨難,以天下極苦渡劫的啊,現(xiàn)在你們不用極苦了,極苦的就是天下了啊?!?p> 江白月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她懂了。
如果她是魔子念卿,那么念卿和玄影也會相愛,兩個大男人相愛的結(jié)果可想而知,不對!兩個大男人怎么相愛?就算是能喜結(jié)連理,那怎么洞房花燭?怎么開枝散葉生娃娃?不生娃娃……。
轟的一聲,江白月腦子都像是炸開了似的,整個人臉色蒼白的倒仰跌入湖中。
黑寡婦嗖一下就鉆進了江白月的是海里,藏得嚴嚴實實的,因為她感覺到了玄影的氣息。
玄影從水里把江白月?lián)瞥鰜?,直接回去了草屋?p> 床上,江白月雙眼緊閉,玄影也不著急,就在旁邊的榻上斜倚著看書,修煉最大的好處就是不用擔(dān)心生病,濕了衣服只需要掐個決就可以了。
“你會不會喜歡念卿?”江白月突然問了這么一句。
玄影撩起眼皮:“不會?!?p> “不是說念卿的身體里有我的氣息嗎?”江白月心里非常非常的糾結(jié)。
玄影下了羅漢床,過來坐在床邊看著江白月:“那又如何?這世上氣息相似的人不少,就連容貌相似的人也很多,可心不一樣,月兒,你是被嚇到了嗎?”
不然呢?還有什么解釋?
江白月捂著臉,她又何止被一件事嚇到了,好多好多事情都把她嚇到了。
玄影抬起手溫柔的給她蓋了蓋被子:“慢慢來,不急。”
“可,黑寡婦告訴我說,人間極苦本該是我們兩個人的,如今我們躲起來了,極苦的就是人間?!苯自驴粗埃覀円恢倍阒鴨??
玄影垂眸,良久才說:“那月兒想救那些人嗎?”
救人?江白月更茫然了,她修煉的是無情道,救人這種事情并不在無情道中,可她又很糾結(jié),因為自己和玄影該吃的苦,被人間那些平凡的生靈承擔(dān)了,修煉多年的她非常清楚平凡人的脆弱,又怎么能承擔(dān)那些痛苦呢?
“我不知道?!苯自聬瀽灥恼f。
玄影俯身輕吻她的眼睫:“那就再想想,想好了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