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章 毒香
“別!”慕容槿末急忙說道:“我去龍泉山莊還不行么?可是、龍易不會歡迎我的?!?p> “他會的?!辩婋x瑞泉將慕容槿末的飄在臉側(cè)的碎發(fā)別在耳后,心痛道:“你知道我今天看到你的傷我有多心疼嗎?我絕不能允許這樣的事情再發(fā)生,這會讓我覺得自己很無能?!?p> 慕容槿末已經(jīng)完全不能感受到身體上的疼痛,鐘離瑞泉的這一番話讓她甜得幾乎要暈過去。她想開懷大笑,可是在鐘離瑞泉面前絕不能這么做,但唇角還是忍不住勾起上揚(yáng)。
鐘離瑞泉臉上很平靜,一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臉幼樱鋵?shí)內(nèi)心波濤狂涌,他牽起慕容槿末的手,極力不在慕容槿末面前露怯以免讓她意識到不妥而抽回手。鐘離瑞泉道:“我們?nèi)ベI衣服?!?p> “嗯?”慕容槿末垂下頭:“可我還是覺得這樣不好。”
鐘離瑞泉牽著慕容槿末一邊走,一邊說道:“末兒,我喜歡你,我還要娶你。如果你喜歡我也像我喜歡你這樣,如果你也想嫁給我,就要接受我為你準(zhǔn)備的一切,而我也一定會把我所有的、最好的都給你。”
“以后的日子,我也會像現(xiàn)在這樣牽著你,一直走,一直走。”
“我會照顧你、保護(hù)你,任誰也不能欺負(fù)你。”
“末兒,你知道嗎,我真的好喜歡你,不知為什么,你總能讓我的心狂跳不已。我此刻真想在這大街上抱著你喊我喜歡你,我想讓全世界都知道。”
“那天在龍泉山莊你說喜歡我我真的差點(diǎn)激動得昏過去,但我真該死,卻說了傷你的話,請你原諒我,說那些該死的話并不是我的本意?!?p> 慕容槿末嘟著嘴,靦腆道:“說這些話,好不羞恥。原來你也是個(gè)臉皮厚的?!?p> “你不喜歡聽嗎?那我不說了?!?p> “才不是!”慕容槿末道:“喜歡聽。公子——”
“你可以叫我——瑞泉?!?p> “才不要!”
“叫一次,就叫一次?!辩婋x瑞泉引逗慕容槿末,慕容槿末張了張口,又閉上:“我叫不出來。好怪啊……”
“怎么怪了?我名字不好聽???”
“反正、反正我叫不出來。”
“唉。”鐘離瑞泉無奈道:“那就隨你吧。”
鐘離瑞泉帶慕容槿末走進(jìn)一家成衣鋪,一個(gè)面皮白凈,沒有胡子的男人正坐在店里喝茶,慕容槿末并沒有注意到這個(gè)人,她像只蝴蝶一樣飛落在各式各樣的衣裙前,挑挑撿撿,愛不釋手。而鐘離瑞泉卻在進(jìn)屋之后目光便一直鎖在白面皮男人的臉上。
慕容槿末挑出一件水藍(lán)色的長裙,在房內(nèi)環(huán)視一圈,除了那個(gè)坐在邊上喝茶的白面皮的男人外再沒有旁人,她捧著衣裙跑到那人面前,笑問:“掌柜的,這……”
白面皮男人突然從碗底抽出手,聚了十成的力朝慕容槿末的胸口拍過來,“末兒小心!”鐘離瑞泉大驚失色,飛身而起將慕容槿末硬生生拉出數(shù)丈之遠(yuǎn)。
白面皮男人站起身,尖著一副嗓子道:“公子,在外面玩得久了,該回家了?!?p> “回家?”慕容槿末打量著白面皮男人,他聲音尖細(xì),該是宮里來的太監(jiān)。
鐘離瑞泉將慕容槿末護(hù)在身后:“我辦完事就回?!?p> 白面皮男人從衣袖里掏出一個(gè)東西走過來,鐘離瑞泉警惕地瞪著他,待他走近,鐘離瑞泉才看清他手里拿著一只雞蛋大小的金錢龜。
“娘娘說?!卑酌嫫つ腥税呀疱X龜遞向鐘離瑞泉:“把這個(gè)東西交給公子?!?p> 鐘離瑞泉接過金錢龜,在手里盤著,他回頭看看慕容槿末,慕容槿末苦笑:“皇后娘娘是叫你‘歸’呢?你快回去吧,莫惹娘娘生氣?!?p> “我沒事。”
“你去……”鐘離瑞泉忌憚地看一眼白面皮男人,拿起慕容槿末的手在上面寫下“龍易”兩個(gè)字,問道:“知道嗎?”
慕容槿末點(diǎn)頭:“知道了,你回去吧?!?p> 鐘離瑞泉仍不放心,他想把慕容槿末平安送到安全的地方,但這個(gè)太監(jiān)時(shí)時(shí)刻刻盯著他,他若不隨他回去,他必然對慕容槿末下手,自己雖不懼他,但若和他交手,怎么跟皇后交待?
鐘離瑞泉還想再交待些什么,慕容槿末寬慰他道:“你快回去吧,免得娘娘擔(dān)心?!?p> 鐘離瑞泉終于滿目憂心地隨白面皮男人回去了。
鐘離瑞泉?jiǎng)傠x開成衣鋪,一只著褻衣的女子突然從試衣間鉆出,拿出一顆黑色藥丸強(qiáng)行塞進(jìn)慕容槿末的嘴里,身手之迅速令慕容槿末根本不及反應(yīng)已被她解開兩顆紐扣:“快,脫下衣服給我?!?p> “來不及了!快!”
屋子里莫名飄起一股異香,慕容槿末皺了皺眉,知這女子不是玩笑,迅速脫下外衣給了女子,女子快速穿上,然后將慕容槿末一把推進(jìn)試衣間。
慕容槿末踉蹌奔入試衣間,看見試衣間里的人,慕容槿末差點(diǎn)叫出聲,龍易壓低聲音斥道:“想活命就閉上你的嘴。”
屋子里的香味越來越重,慕容槿末湊近試衣間門簾與門框間的絲微縫隙,看到外面的女子穿著她的衣服已倒在地上,她全身紅腫,像充了氣一樣,皮膚多處腐爛,已不能辨出本來面目。
慕容槿末驚得捂住嘴巴。
大概一柱香的時(shí)間,室內(nèi)的香味已散得差不多了,兩個(gè)和剛才那個(gè)白面皮的男人一樣的人匆匆走進(jìn)鋪?zhàn)?,翻過地上的人檢查一番,互相點(diǎn)了點(diǎn)頭,抬著那女人出去了。
龍易松下一口氣,全身癱軟在身后的木板上,他重重出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一副從未曾在他臉上出現(xiàn)過的疲備神情。
他緩了片刻,走出試衣間,在鋪?zhàn)永镫S意拽下一件罩衫扔給慕容槿末穿上,然后推開窗子,先把慕容槿末從窗子里扔出去,接著自己才跳出去。
窗外已有馬車在候著,龍易把慕容槿末塞進(jìn)馬車,道:“什么也別問,馬車送你去哪兒你就去哪兒?!比缓笏は萝嚭煟杆傧г诟魃腥酥?。